“杀!杀啊!杀!”
一天,仅仅是一天时间,图晟军就将与穆延部队相差的消耗全给补回来了,这不是说两军的总人数差额,而是从图晟军与穆延部队开战后的战死人数差额。
也就是说,在图晟军正式展开反攻前,十日间穆延的部队总共消灭了五千图晟军。
当然,这不是穆延的部队就没有消耗,而是穆延的部队每消耗一千人,图晟军就消耗六千人。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积累的过程。因为在穆延部队的压力下,图晟军虽然是节节抵抗、节节败退,但每战的损耗数量却不多,至少没有超过图晟军的承受能力。
毕竟经过津口城的增兵后,图晟军的人数很快又超过了十万人。
只是这样的大好局面居然一日间就被扳了回来,一日间损耗五千,而且是差额五千,接到这样的消息,穆延几乎都要怒发须张了。
因为五千人对图晟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对穆延来说却是一个极大损失。因为穆延从申州带来的申州军基数本就不多,即使经过盂州城的增兵,一直都没有超过八万人。
如果一直能压住损耗数,穆延并不害怕慢慢与图晟军消耗下去,因为比起征兵、训练的能力,穆延自信可在所有人之上。
但征兵再多却补不上消耗,这就不是穆延所能忍耐的了。
只是穆延的部队原本也不会那么大输特输,但穆延却没想到。图晟军竟然真会倾全力向自己攻击,而且图漾军竟然真的坐山观虎斗,图晟军也真相信图漾军会坐山观虎斗的全力攻打自己。
所以,穆延的部队若是不打起全副精神,摆出严阵以待架势,下面也只会继续亏输。
但有图漾军在旁边,即使图漾军没有参战,穆延又能将一切精神都集中在图晟军上面吗?
这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最大问题还是在图晟军,还是在图晟军和图漾军身上。也不知道它们暗中究竟有了什么协议。
于是看到穆延脸色阴暗的样子。穆畅也有些担心道:“大人,现在怎么办,似乎图晟军与图漾军真的已有什么协议了。不然不说别的,图漾军即使不来与我们交战。他们也完全可选择攻袭津口城!”
“只是图漾军不知为什么没攻袭津口城。我们攻袭津口城却没有任何作用。”
“……没作用吗?”
如果不是穆畅开口。或者说如果穆畅不是多余补充一句,穆延都差点想要提出分一支部队攻袭津口城,以逼迫图晟军不要将全部压力咬在自己部队身上了。
但不说这是不是有种示弱嫌疑。不管图晟军究竟与图漾军有了什么协议,将津口城和消灭自己部队放在天平两端,穆延也毫不怀疑图晟一定会选择消灭自己。
毕竟津口城不仅是死物,失去了再夺回来就行。又或者说不是津口城,盂州境内也有大把城池可供图晟去占领。
所以到了最后,穆延自言自语一句就再又说道:“传言下去,命令部队诈败撤军。”
“诈败?大人是想引诱图漾军?”
听到穆延命令,穆畅就有些若有所觉,穆延点点头道:“没错,若仅是图晟军一个敌人,不管他们再怎么折腾,我们也不必担心,可若是不弄清图漾军的目的,我们恐怕就要寝食难安了。”
“大人所言甚是。”
被穆延说什么寝食难安,穆畅虽然惊讶一下,但还是很快点点头。
因为在盂州几支部队中,图漾军的实力原本就与穆延的部队在伯仲之间,偏偏他们现在还摆出了坐山观虎斗架势,这谁都不能安心啊!
毕竟换成一开始,穆延的设计可是在听说自己攻打图晟军后,图漾军也应该插一脚共同攻打图晟军。
这样穆延只要在双方交战过程中不像万大户一样胡打乱打,只将目标集中在图晟军身上,自然就可与图漾军合力干掉图晟军了。
最后双方或许都各有损伤,但实力应该还是在同一水平线上。
尤其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以图晟军的嫉恨,说不定最后的反扑也会全集中在图漾军身上。这样即使是穆延先开战,得到最大好处的却同样是穆延。
可这只是穆延自己的设想,现在却仿佛图晟军与图漾军已形成了什么共同对付穆延的对策一样,这就由不得穆延不担心了。
而当穆延开始调派军队时,同样来到军队后方的图晟却一阵窃喜道:“好,好好,某就知道燕大人没理由输给穆延嘛!只要没有图漾那厮在旁边捣乱,燕大人就是无敌的。”
“大公子谬赞,老臣就只懂一些正攻法而已。”
在将部队交给燕齐管束后,燕南并不奇怪图晟现在也会赶到军中。毕竟当图晟军集中兵力对付穆延时,津口城没有足够的防御力量,图晟自然不如与大军汇合。
只是对于图漾军的动向,图晟同样极为关心道:“燕大人,图漾那厮的部队现在还没有动静?”
“还没有动静,估计他们会在穆延被我军打退时再将穆延痛打落水狗!”
“……原来如此,但图漾那厮到时不会将目标放在我们身上!”
“如果他们目标真在我们身上,不仅早就会参战,更不可能放着无人防御的津口城不闻不问。估计他们也是看出了我军计策,准备先合力收拾穆延再说。”
虽然图晟一开始就是在算计图漾军,但由于双方没有更深联系,也不可能有任何联系,所以还是有些担心图漾军是否能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