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赶在所有人前去上朝前,宋天德就在第一时间入到了宫中。因为焦家昨日虽然就连夜派人过来通知事情已经办好,但若不能及时阻止北越国皇上图炀降罪焦家,谁知道事情又会如何发展。
尤其以北越国皇上图炀当着臣子的面前答应怎样怎样,跟着又有可能自作主张的心态,宋天德可不放心别人去跑这事。
只是昨晚想要连夜进宫已不可能,宋天德才不得已留到了今早。
跟着宋天德一路来到南书房,毫无意外就看到了愁眉不展的北越国皇上图炀和礼部尚书姚兆。显然在得到北越国皇上图炀重用后,姚兆昨晚都被留在宫中商讨这事了。
只是在表面愁容的同时,宋天德却可看出北越国皇上图炀眼中的羞愤与恼怒。很显然,这正是一种将要迁怒于人的表现。[
但没想到宋天德这么早就来到南书房,图炀才继续愁着脸说道:“宋大人也听到昨日午后在京城中传说的事了吗?”
“皇上不必担心,此事已经由易帝师『插』手,不会再发生了。”
“……不会再发生?什么不会再发生?”
猛听宋天德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愕然。
因为图炀或许可想到易嬴在知道这件事后肯定会做些什么,但由于易嬴并没有进宫,宋天德的话语又容易有歧义,顿时就让图炀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宋天德说道:“是老臣没说明白。而是经由易帝师说服,洵王爷昨晚已连夜联系群臣。只要皇上不主动在朝上提起这事,那些朝臣们也不会有一人再将太慈夫人的事情挂在嘴边,更不会要皇上交代什么?”
“这……,只是他们不在朝堂上提,可这又能改变什么?”
惊疑了一下,姚兆却对这个结果有些不置可否。
毕竟只要太慈夫人做的事无法消除,那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影响就不可能有丝毫扭转,这与洵王图尧等人闹不闹起来根本就没有太大区别。
宋天德说道:“不能改变什么,但却能拖延此事的爆发时间。”
“相信皇上也知道,若是洵王爷等人揪着这事不放。皇上肯定必须惩处焦家来向天下交代。可若是因为这事惩处焦家。对于皇上来说伤害也太大了。反而真能推延事情爆发的时间,压力即使同样存在,但却已经牵连不到焦家,或者说没必须牵连焦家了。”
“当然。这不是说保焦家比保皇上更重要。而是只要洵王爷他们不在朝堂上闹起来。事实如此又如何。”
“只要这是一个没人会诉诸于口的事实,知道都当不知道的事实,那就不会成为真正的事实。而只要朝堂上不继续纠结这事。民间也很快会安定下来。毕竟事不关己,没有什么人敢拿天家的事情来说笑。”
“这个……,那这事假如在日后再爆发又怎么办,朕或许相信易帝师能压得住洵王爷暂时不会爆发,但往后,往后这事不同样是个大麻烦吗?”
犹豫了一下,虽然必须认同宋天德的道理,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是对只能推延此事爆发的不甘心,而是对焦玉竟然做出这种事的不甘心。难怪易嬴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以前想要接回太慈夫人时就不怎么上心,原来他们早知道太慈夫人不会回来了。
但面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不甘心,宋天德却只能就事论事道:“皇上不必担心,不说往后的事自有往后的应对方法。若是皇上将来能做到在洵王爷闹起这事前就打消了其争夺皇位的野心,这不就完全没有关系了吗?而且这事即使最终被洵王爷闹起来,只要皇上能顶着压力解决掉洵王爷,那相信也没人再敢在皇上面前提起这事了,而才是真正的一劳永逸解决事情的方法。”
“一劳永逸,这真能一劳永逸吗?”
苦笑摇摇头,虽然不好说这是不是宋天德在安慰自己,但仅以自身立场来说,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明白自己其实并没有太多选择。[
跟着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好像已经决定压下这事,或者说只能压下这事,姚兆也跟着说道:“皇上圣明,但以现在的状况,确实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宋大人可说了,易帝师只是到洵王府走了一趟,洵王爷就连夜将这事给压了下来,如果洵王爷真能做到这点,那么……”
“这,这怎么可能?”
听到这里,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立即双脸『色』变起来。
因为以图炀对易嬴的了解,或许同样事情易嬴不是做不到,但易嬴肯定不屑去做这种劳心劳力的事,但洵王图尧如果真能做到这事,即使这暂时解除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危机,却也等于是向其展现力量的一种方式了。
宋天德点头道:“皇上圣明,这事没什么不可能的,而前几日焦大人就为皇上设法收集了一份洵王府、育王府以及其他朝廷势力的分布情报,今日焦大人恐怕是要躲着不能上朝,这才托老臣带给皇上看看。”
“势力分布情报?给朕看看。”
听到这话,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因为图炀即使不会埋怨焦瓒以前怎么就不拿这种东西给自己看,但对于这种东西究竟能派上怎样的用场同样也有些拿不准。
只是等到接过宋天德递上来的东西,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立即全变了。
因为里面除了少数北越国皇上图炀早已知情的宛华宫官员及坚定的中间派系外,几乎能拉到的官员和皇室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