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姚班确实立下了大功,但这次却是姚班第一次晋见朱怀国国王朱九皋。所以不管别人是怎么对自己羡慕嫉妒恨,姚班心中却不敢有一丝飘飘然。
毕竟对于朱怀国来说,姚班只是将朱二厚等人的劝降书带了回来而已。
如果朱九皋愿意接受余国劝降,姚班确实可说立下了大功,不然他就是彻头彻尾的贼子。
可即使不需要别人评论,姚班也知道自己只能是个贼子,至少只能是朱怀国的贼子,毕竟他早已经暗中投靠了余国。但纵使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已经用提拔、赏赐等方式确认了姚班的功劳,姚班也不敢就此掉以轻心。“”更新最快,全
因为谁能保证,朱九皋是真愿意接受余国劝降。或者说现在愿意接受余容劝降,将来也依旧愿意接受余国劝降等等。[
因此随宣旨太监来到皇宫中的南书房,姚班没等看清朱九皋长相就已经一脸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道:“……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嘴中淡淡吐出四字,虽然姚班是不敢多望朱九皋一眼,朱九皋却是从姚班来饩涂始打量他。所以也知道姚班一路进来根本就没敢抬眼自己。或许姚班能知道朱九皋坐在什么地方,也只是因为看到朱九皋龙袍的裤脚而已。
只是对于姚班的惶恐态度,朱九皋却并没感到有什么不快。因为若是一国国王都不能让臣子感到惶恐,那这样的国王只能用失败来形容。
何况以现在朱怀国的形势。包括姚班带回的劝降书内容,朱九皋都需要姚班的诚惶诚恐来证明自己。
不然若是区区外戚也敢轻视自己,朱九皋就真要愤怒得五雷轰顶了。
“微臣尊旨。”
所以跟着姚班站起,朱九皋又轻启双唇道:“朕虽然已听参侯爷说姚郎中的年纪不大,但姚郎中还真是年轻啊!”
“微臣不敢,这全是皇上和参侯爷破格提拔的缘故。”
“姚郎中还真是过谦,但姚郎中是怎么看朝廷往日只让朱姓皇族为官一事的。”
突然听到朱九皋问话,不仅仍旧垂着双眼的姚班心中一顿,旁边站着的朱四屋脸上也是一忒。因为朱九皋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提醒姚班这个礼部郎中一职来得不易吗?可姚班如果回答得不妥当,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可即使确实没想到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竟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但身为朱怀国的读书人。身为朱姓皇族外戚,姚班又怎可能没考虑过这事。所以稍一错愕后,姚班就毫不犹豫道:“这自然是朝廷审时度势的结果。”
“因为换成其他国家,虽然朝廷都将那些官位让给了所谓的贤臣。但在良莠不齐的状况下。朝廷不时还得为各种贪官污吏所苦。甚至于在将那些官位交给更多不能说完全可靠的外人之后。那些国家的朝廷却还得继续用各种富贵养着皇室宗亲。这样人比人之下,自然容易让那些官员不甘心并产贪婪之心,乃至产窃国之念。”
“所以。朝廷将官位只限定在朱姓皇族身上虽然确实有些看似不妙,甚至不给外人一点机会,但这却有利于国家大政上的安定。毕竟在已收获身为皇室宗亲的荣耀与朝廷蓄养的状况下,皇室宗亲在为官时的贪腐行为不仅是最轻的,甚至朝廷还可依不同状况用家法、国法去治之,不像面对普通官员的贪腐行为一样容易牵扯入太多外人、太
多不确定因素,这就为国家安定确定了必要的基石。”
“至于说这是否会阻碍国家的展?是否阻断了外人上进的门路?不说那些外人可选择其他国家来作为自己上进的渠道,既然国家本就是朱姓皇族的国家,朱姓皇族自然有资格按照自己的理念去治理国家、去让自己的国家获得展。不然一个都无法让皇族满足的国家,又怎能让人民满足,又怎有存在的必要。”
“嘶!……”
沉默,再是沉默!
虽然姚班是说了一大段才停下来,但不仅朱九皋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甚至一旁的朱四屋也有些满嘴抽冷气了。[
因为朱姓皇族即使从不愿意承认只让朱姓皇族在朝为官是种自私自利的象征,但可也从没想到居然只让朱姓皇族为官还有这样的好处。
只是仔细想想,虽然民间对于只有朱姓皇族才能为官一事确实有不少微词,可朱姓皇族尽管在为官过程中也难免贪腐行为,但也没有一次能到因为贪腐而动摇国本的地步。
毕竟在所有官员都是朱姓皇族的状况下,真去贪腐还不是贪腐原本属于所有朱姓皇族的财产。因此除了个别很快犯了众怒而被惩处的蠢货外,朱姓皇族想从朱姓皇族口袋中贪钱,再怎么说都有一些别扭,都有些不可理喻。
特别以朱姓皇族还掌握着皇位一点来说,现在整个国家、所有国民都是属于朱姓皇族和朱九皋的私产,你去从朱怀国国王手中贪腐,那不是自找没趣、自找罪受又是什么?
这就更不用说朱姓皇族并没有阻止自己国家的读书人去其他国家求官这一点了,这甚至还有将朱怀国的影响力散播在外的好处也说不定。
只是这种事朱姓皇族自己都没想过,姚班又怎么想到了呢?
究竟是朱姓皇族太愚鲁,还是姚班太聪明。
因此略带恍惚地摇摇头,朱九皋就一脸叹息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先祖帝在创建朱怀国时还有这样的深谋远虑,为什么我们就一直都没想透,还怕那些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