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已经足够所有身在都城的一品官员赶入皇宫。
而因为政见不同,或许在面对其他事情时,这些一品官员未必会聚那么齐,但在几乎全都见识过芳家“空中飞人”的壮举后,清楚酉王爷苏进已从芳家出来,在没有也不敢独身前往芳家的状况下,他们自然会聚集到皇宫中齐商对策。
毕竟对于芳家这个庞然大物乃至说是怪物,虽说他们都有收受芳家贿赂的习惯,但由于朝廷禁止官员与芳家联姻,在不可能与芳家建立什么更深层次联系的状况下,他们更希望的当然是分割芳家,不然当初也不会支持或默认芳益等人夺取芳家大权。
可即使芳翠父母这一脉已被他们联合芳家除去,但奈何老『奸』巨猾的芳益、芳杜等人同样不好相与。[
这才让他们在尝过一次甜头后,更想着什么时候能再接再厉获得更多好处。
只是说没到时间就肯定见不到人,一起聚在勤政殿中,这些东林国的一品贵胄就在议论纷纷。
“郭丞相,你说今日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芳家二供奉的尸体都被丢出来了。”
“哼只看到芳家二供奉的尸体你们就吓成这样,那你们知不知道芳家大供奉的尸体都被丢到皇宫前面来了。”
不管任何国家,文武之争都是最重要的主题。所以听到那些文官吵吵嚷嚷兴奋着如何从此事中获取更大利益时,一直听他们在那里议论却没有吭声的大将军苟彻终于冷哼了一句。
而看到几名武将都是一脸冷峻模样,不仅所有文官的脸『色』都开始变坏,丞相郭通也是有些喉咙发干道:“苟将军你说什么?芳家大供奉也死了,而且还被弃尸在宫门前。”
“本将骗你们做甚,不过一开始也没人认出那是芳家大供奉尸体,后来还是本将找到皇室供奉仇老才确认了芳家大供奉身份。”
说到确认芳家大供奉身份后,苟彻就一脸不满地扫了郭通等文官一眼道:“所以都到这种状况了,你们居然还在想怎么从芳家捞银子,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这,……老夫我们不是不知道大供奉也已经遇难的事吗?但仇老有说是谁杀死了芳家大供奉、二供奉吗?”网不跳字。
“知道就好了,但相信皇上和酉王爷已得到消息,所以待会你们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苟将军言重了,既然现在只有苟将军才能担起这事,那我等自然以苟将军为马首是瞻。”
不是谦卑,而是无奈的朝苟彻说了一句后。知道芳家大供奉、二供奉全都战死意味着什么,郭通也有些担心都城安全和东林国的将来了。
因为,正如芳家只靠经商就可拥有东林国一半财富一样,虽然在各种财力支持下,东林国的军队战力整体来说并不弱。但由于多都是以数量乃至装备来弥补质量上的不足,所以别说同等战力上远不如同为大陆两大帝国的大范国,便是在各种高端武力上,东林国也远远不如与天仓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大范国。
所以芳家大供奉、二供奉的身死即便还没到亡国的危险程度,但敌人敢将两人尸体在都城中胡『乱』遗弃,显然也是不将东林国都城中剩余的武林高手放在眼中。
于是在确立下这次事情必须以武将为先的主导权后,郭通就主动问道:“那不知苟将军对此事又有多少了解。”
“了解?芳家的口风太严实了,至少本将现在还没得到任何消息,与其去『乱』打听,我们不如还是先听听待会皇上和酉王爷会怎么说吧”
“那苟将军在知道敌人身份后,又打算如何应对这事。”
“守,只能守。”
“为什么只能守?”[
随着苟彻密不透风的回答,权高绶就有些不耐起来。因为比起文武相争,文官之间更是只能通过口舌之辩来解决问题。
所以权高绶虽然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子太师,但那也只是在不知底细的人眼中才会这样认为。因为同为一品官员,随着太子苏宛成年后的势力越来越巩固,权高绶的势力在朝中也隐隐已经与郭通相当了。
而对于权高绶在这时『插』话,苟彻根本就没什么感觉。因为不说他得给太子苏宛一些颜面,身为武将除了在战场上,他们可没有这些文官的小心思,于是脸也不转的就说道:“因为这是在都城。”
“……这是在都城?到底是什么家伙这么狂妄”
明白苟彻在说什么,权高绶眼中也现出了恼火之『色』。
毕竟身在都城就需要有许多忌讳,至少不能让人认为都城不安全,乃至说是朝廷无力保证都城安全等等。所以在苟彻嘴中,那或许只是一个守字,但换成权高绶和郭通这样的文官,那就势必得变成一个忍字了。
而后稳稳过了一个时辰,众人才随着前来传唤的太监一起去到了养心殿。但在殿中等待众人的不仅有东林国皇上苏奄和酉王爷苏进,还有难得一见的皇宫供奉仇老。
看到仇老,虽然苟彻等武将的脸『色』是没有太多变化,但不管郭通还是权高绶等文官,脸上却都同时紧了一紧。
因为作为皇宫中的终极武力,仇老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威胁,至少在那些文官而言,根本没人愿意与仇老多相处。
“微臣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众人拜见过东林国皇上苏奄,苏奄才在御座上双脸严肃道:“众卿平身,今日酉王爷所以代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