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到薄府,易嬴就被薄密招呼到了前厅坐下。而由于薄密本就在薄府中拥有不少权力,再加上薄天箕和薄纪氏等人都聚在后院中,自然不会有人前来打扰易嬴。
只是说一直没等到薄纪氏等人从里面出来,薄密就觉得有些怪异。
毕竟换成任何人知道易嬴到访的消息,那肯定都得倒履相迎。
然后过了小半盏茶时间,想想薄天箕的脾气,薄密就略有些担心的汗颜道:“少师大人,不知二叔公他们在里面耽搁什么,要不您先在这里坐些,小人进去问问再说。”[
“好吧你去吧”
随着薄密恳请,易嬴就颇有些感触的点了点头。
因为事实上在进入薄府前厅后,易嬴就开始有些感慨。
毕竟与易嬴前次来薄府拜祭薄正佑相比,薄府的变化实在是太大。随着薄正佑的“头七”结束,不仅原本挂在薄府前厅的各种黑幕、白绫已经完全撤去,甚至前厅中应有的摆设,乃至各种桌椅都少了许多。
看来不是薄麟拜师少师府,乃至找出薄天箕隐藏在薄府中的家产,薄府转眼间恐怕就要破败下去了。
然后等到薄密离开,易嬴才望向丹地说道:“丹地,你们知道薄纪氏和严哓的事吗?”网不跳字。
这不怪易嬴会疑『惑』。
因为易嬴昨日虽然就已收薄麟为学生,但可不知道严哓与薄纪氏的纠葛,而今日来到京城后又一直与薄密在一起,易嬴也不好当着薄密的面前询问此事。
只是随着易嬴问起薄纪氏和严哓一事,丹地的脸『色』却微微一变道:“听是听说过,毕竟为了给松月的事情收尾,闲得无聊的状况下,的确有好事者一直在盯着薄府动静。”
“……听是听说过?闲得无聊?好事者?丹地你到底是在说什么”
猛听丹地接连用了几个怪词,不仅易嬴,甚至苏三也一脸惊讶望过来。
丹地却是横了一眼易嬴才说道:“应该说这是一种误会,或者说是由于薄天箕过于不信任薄纪氏才导致的恶果……”
随着丹地一路说下来,易嬴很快就一脸汗颜。因为以丹地的脾气,又怎会特意漏过薄纪氏曾用少师府看上自己来堵塞严哓的话语。可就是薄纪氏不仅并没成功吓阻住严哓,反而好像在少师府面前给自己下了个套子。
当然,易嬴并不会在薄纪氏这种道:“丹地你不用说那么详细的,本官可不会趁人之危。”
“真的吗?她可是借用了少师府名头来抵挡严哓的『骚』扰。”
看到易嬴态度,丹地就是一脸不信的样子。易嬴却是咧咧嘴说道:“这事情不重要了,问题是那些官宦世家子弟还真猖狂呢”
“……老爷想警告一下官宦世家吗?”网不跳字。
“算了,他们这次只是运气好,没有因为自己胡闹引起太大风波,不然真给薄纪氏闹到官府去,严哓也讨不到好来。”
自天英门采取镇压官宦世家的态度后,易嬴已经很久没去关注官宦世家的动静。只是没想到官宦世家是终于平静下来,那些为了官宦世家家主之位竞争的官宦世家子弟却无法真正平静下来。[
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事,易嬴也只得采用以观后效的办法来等等看将来的结果如何。
而正当易嬴与丹地谈起有关官宦世家子弟一事时,赶往后院的薄密却恰好在侧门附近看到正在准备马车的薄天箕和一干堰州薄家仆人。
发现堰州薄家仆人正往马车上装行李,薄密就满脸惊讶道:“二叔公,您这是要上哪去,易少师还在前面等着呢”
“哼上哪去,当然是回堰州,薄密你是不是也知道麟儿拜易少师为师的事。”
回头瞪了一眼薄密,薄天箕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因为薄天箕可记得,上次自己被叉出薄府正是薄密亲自下的命令。
但一听薄天箕打算回堰州,薄密心中虽然同样一阵窃喜,脸上却略显尴尬道:“这个……,夫人她们是怕二叔公读对此有异议。”
“哼,知道老夫有异议,你们还去做?”
“二叔公恕罪,可夫人她们这样做都是为了少爷和京城薄家的将来发展着想,毕竟太子殿下和浚王小郡主都是易少师的学生。”
“哼……”
鼻中再是哼了一声,薄天箕却并没有反驳薄密的话语。因为薄天箕也知道拜师少师府的好处,可就是他不仅缺乏对少师府的了解,更被薄纪氏等人排除出这件事情,感觉到『插』不进手,这才会恼怒异常。
只是现在再想回头已经不可能,薄天箕就脸『色』阴郁道:“罢了,罢了,老夫也管不了你们京城薄家如何选择。但往后京城薄家若是出了什么变故,薄密你可别忘了带麟儿回堰州。毕竟堰州才是薄家的根,堰州薄家更没人会亏待麟儿。”
“薄密知道,那二叔公你要不要出去见见易少师。”
“算了,老爷现在哪有脸去见易少师。不过有老夫这挡子事,应该也会方便少师府接受麟儿和京城薄家吧算了,不说了……”
越说就越觉得恼火,越说就越觉得自己好像个坏人。
虽然心中的确有种扭转薄密想法的意思,薄天箕却怎么都拉不下这个脸来。因为薄天箕即使想说自己现在离开薄家乃是为他们投靠少师府创造条件,但不说总有种心虚感,更仿佛自己要对京城薄家认输一样。
于是想想自己在堰州薄家的身份,薄天箕一摆手就钻入了马车内,二话不说就直接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