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男人,虽然在做事和下决定时很少想当然状况,例如薄天箕在决心投靠浚王府前就曾好好对比过浚王府与朝廷的实力,这样才敢带着堰州薄家豪赌一场。但面对薄纪氏有理无理都要闹三分的情形,薄天箕还是很快烦躁起来。
因为不能否认,薄天箕选择支持浚王图浪不仅只来自于个人判断,更来自于对堰州薄家失去薄正佑在朝中支持的担心。
毕竟与薄纪氏的全然不知不同,薄天箕深知堰州薄家对薄正佑的依赖究竟有多深。
而随着薄正佑的突然亡故,堰州薄家如果不能立即寻找到一个更大靠山,不仅那些曾被堰州薄家打压的堰州士族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堰州薄家,堰州薄家自己恐怕都不知该如何继续生存下去。[
所以为了堰州薄家的繁衍,乃至于为了堰州薄家的生存,薄天箕都必须让堰州薄家立即投靠浚王府。
只有这样,堰州薄家才能以浚王府的支持来替代薄正佑的支持,并且继续获得向上发展的空间。
故而与在薄纪氏纠缠了好一会后,薄天箕就怒道:“住口别说薄纪氏你不能只想着自己,难道你就只知道想着京城薄家的好处,却不想想堰州薄家又要如何生存下去吗?如果没有堰州薄家的源源不断支持,不说麟儿将来未必能在京城发展起来,正佑也不可能做到礼部侍郎的高位。”
“哼到底是谁在支持谁,二叔公有本事就说清楚些……”
先是对薄天箕的话语表示了一些不满,薄纪氏又继续说道:“而且浚王府再怎么兵强马壮,二叔公又怎能保证浚王府一定可造反成功?假如浚王府造反失败,二叔公又有考虑过堰州薄家的下场吗?真是这样,妾身就更不能让麟儿前去堰州了。”
“因为一旦浚王府造反失败,那不是让整个薄家都赔进去了,这还不如继续让麟儿待在京城给薄家留条后路。”
猛听薄纪氏说出“留条后路”的话语,薄天箕的神情就僵了僵。
因为他前面的确只想到了如何才能让堰州薄家在失去薄正佑支持后继续向上发展,乃至于如何保护薄正佑的唯一血脉的事,却的确没有太过考虑,乃至是不敢仔细去想浚王府一旦造反失败的后果。
毕竟不管浚王府造反成功与否,失去了薄正佑支持,这都可说是堰州薄家仅剩的唯一机会了。
可薄天箕再怎么不喜欢薄纪氏的克夫克父命,却也不得不承认真将薄麟接到堰州,一旦浚王府造反失败,堰州薄家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这还不如让薄麟和京城薄家留守,这样薄家在万一时还有生存的机会。
而即使浚王府造反成功,薄麟和京城薄家在浚王府进京前就被朝廷灭口,有堰州薄家在,薄家也不至于因此灭族。
只是身为平民,没见识过各类朝廷利益的争夺,更没想到还可有这种选择,不知该不该说自己有些出尔反尔,薄天箕就一脸尴尬道:“这个……,但这不是太对不起正佑和麟儿了。”
“哼对不起麟儿?”
看到薄天箕还在那装样,薄纪氏就一脸不屑道:“这就只有二叔公才会一心认为堰州薄家随浚王府造反就定能成功,给妾身说,有大明公主和易少师在,将来的皇位肯定属于太子殿下的才对。”
“哼区区女人和小孩,又有什么依仗可言。”
自从投靠了浚王府,国师桑采群也多多少少与薄天箕说过些当前皇位的竞争形式。所以与薄纪氏这样的家庭『妇』女只是逞口舌之能不同,薄天箕却是直觉太子图炀没什么前途。
因为易嬴或者是很能耐不错,但换成古代社会,女人和小孩就绝对是弱者的象征。
但听到薄天箕没敢提易嬴,薄纪氏又追问一句道:“那易少师呢?”[
“……易少师也不过就是区区一人罢了,他或许能在京城中呼风唤雨助太子殿下登基成功,但等到浚王府裹挟出境建国后的势力而来,那还不是一样的结局。”
“哼汝就去说吧如果仅凭口舌之能就可让浚王府造反成功,北越国皇上不早已经换上好几茬了。”
转了一圈,随着薄纪氏又说到开头的话题,薄天箕也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了,却是望向庄菲说道:“庄氏,你也听到老夫与薄纪氏的话语了,但你看还要将麟儿留在京城吗?”网不跳字。
“这个……,二叔公,难道浚王府真要造反不成?怎么你们一点都不担心?”
虽然薄纪氏与薄天箕已经争论许久,但只要一想到浚王府居然想要造反,而且这还是朝廷让浚王府出境建国的原因,首次听说这事的庄菲等几名妾室还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毕竟不像薄纪氏一样全没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与薄天箕硬顶。与造反所引起的战『乱』相比,京城薄家与堰州薄家的家产之争根本就不算什么。
所以一直在担心浚王府造反的影响,庄菲也有些拿不准是去是留了。
而看到庄菲几名妾室都是一脸惊吓、害怕的样子,薄天箕就有种由衷的满足感。毕竟古语说的好,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才是薄家真正需要的媳『妇』。却不像薄纪氏,克夫克父不算,居然还想说服自己不将京城薄家迁去堰州。
可即使如此,已知道京城薄家不迁居的好处,薄天箕就一脸和蔼的安慰庄菲道:“庄氏你们不必担心,此事自会由老夫和薄纪氏处理。而且浚王爷即便真造反成功,肯定也有办法保住麟儿和京城薄家,毕竟京城中投效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