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为了薄麟的将来,更是为了自己的将来。
薄纪氏深知庄菲等人或许可在甘于沉寂的状况下不在乎与薄天箕一起回堰州薄家,但仅以自己的克夫克父命,薄纪氏根本就不敢将自己的将来交到薄正佑以外的薄家人手中。
因为薄天箕的行为就证明了,薄家人并不可靠。
只是薄纪氏也清楚自己不能在庄菲等人面前表现得好像面面俱到一样,因为那同样会让几人对自己产生戒心。所以面对庄菲疑问,薄纪氏并没有主动回答,却是望向薄密说道:“这个你们问问薄密就知道了。”[
问自己?
虽然薄纪氏的话很让薄密错愕一下,但在薄家做了这么久时间管事,薄密也很快想到了薄纪氏用意,点点头说道:“二娘,这事确实不是完全没机会,因为与那些前来拜祭老爷的官员,乃至说浚王府都仅仅只送了五千两银子的奠仪相比,少师府所送的奠仪却足有五万两银子。”
“所以我们虽然都不知道少师府究竟与老爷有什么更深层次关系,但说不定双方真有什么暗中交往。只要把握住这点……”
“五万两奠仪?真有这么多,这次薄府究竟收了多少奠仪?”
从没想过奠仪也会收这么多银子,一直不怎么『操』心这事,不仅几名妾室满脸『色』变,庄菲也是一脸大惊。
因为如果不是薄纪氏和薄密主动将这事说出,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薄府收了这么多奠仪银子。
薄纪氏则一脸干脆道:“少师府和浚王府都是特例,因为整个奠仪减去开支后,薄家的最终收入只有七万两银子。故而以少师府所占的大头,虽然姐姐也不知道老爷与少师府究竟有什么暗中纠葛,但以少师府在外的名声,应该只要我们主动求上门,他们也不会轻易拒绝才对。”
“……那这些银子在哪?姐姐想怎么安排这些收支?”
虽然众人现在说的乃是薄麟的将来一事,可真面对这么多银子,众人还是禁不住挂心起来。
毕竟薄家以前都是薄正佑亲自掌家,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薄家的具体收支状况。所以随着薄正佑突然亡故,薄府就只能掌握一些薄家公开财产,再想去找薄家的其他隐秘收支,根本就无处可寻。
故而这七万两银子不多,但也足够让人惦记了。
毕竟薄纪氏先前都说了薄家若还打算留在京城,那就必须节俭开支,而这七万两银子就很重要。
薄纪氏则脸『色』一变道:“这些银子原本都该由薄府账房,或者说是老爷和管家掌管,但在薄天箕来到府中后,居然全被他拿到了自己房中去。刚才姐姐派人去薄天箕房中找了一下,结果与那些变卖的薄家产业相加,就只有区区十万两银子不到。”
“所以,姐姐的打算是妹妹如果想让麟儿拜少师府为师,那就直接拿少师府的这五万两银子奠仪去做拜师费,相信看到五万两奠仪,少师府应该就不会拒绝麟儿拜师了。毕竟麟儿年纪还小,少师府有着足够时间去培养麟儿成为亲信势力。而一旦成为少师府的亲信,麟儿的将来肯定就不用担心。”
“但姐姐虽然是薄府正室,薄府将来却肯定属于长大成人的麟儿。所以这事姐姐也不会替麟儿擅自拿主意,就看妹妹要怎么为麟儿的将来考虑了。”
一边解释,薄纪氏就示意薄璃儿将一直放在桌面上的一个小箱打开。而当众人看到小箱中齐叠叠的银票时,顿时也都轻松下来。
毕竟只有看到的银子才是真银子,不然薄纪氏说这么多,却也未必能让人真正信服。
至于这些银子是不是从薄天箕房中拿出来的,谁又会去管这么多。
而亲自上去翻看了一下箱中银票,特别是看了看那唯独的五张一万两银票后,庄菲才微微有些激切道:“姐姐真打算拿这五万两银子来给麟儿做拜师费吗?”网不跳字。[
“如果妹妹真想让麟儿拜少师府为师,这是唯一稳妥的方法。而且作为薄府将来的主心骨,麟儿也值得我们做如此付出,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姐姐先前也说了薄府以前的生意都是由老爷和管家亲自掌管,虽然老爷的确故去了,但卜管家现在却还好好活在丞相府中。所以我们只要找到卜管家,自然就有机会将那些尚不了解的薄府产业重新拿回来。”
“而由于没人知道那是薄府产业,这才是薄府将来立足京城的真正本钱。只是要说到从丞相府口中拔牙,这就要看妹妹是愿意让麟儿拜师工部尚书府还是少师府了,因为只有他们才有机会让丞相府松口。”
工部尚书府?少师府?
随着薄纪氏绕来绕去终于说到如何找出那些薄家隐秘资产上,众人的双眼顿时全都发亮了。
毕竟随便去那些京城官员家中看看,谁家又没有上百万资产。特别薄正佑还是三品礼部侍郎,更一力支撑起了堰州薄家的发展。在不可能将一切都归在堰州薄家名下的状况下,庄菲等人和薄纪氏一样,都不相信薄家就没有任何隐秘资产。
只是由于薄正佑突然故去,她们这些孤儿寡母根本就不知道该上哪去找薄家的隐秘资产,这才只能一直苦鳖着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但猛听薄纪氏提起已经去到丞相府的卜管家,尤其是让薄麟拜工部尚书府或少师府为师后,众人立即全都明白过来。
因为仅以卜观现在的去处丞相府,除了工部尚书府和少师府,谁又能帮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