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兵丁上前抓住了沈君后和那女子,举着手里的刀,对石正峰叫道:“跪在地上,把手举起来!”
看着兵丁那明晃晃的钢刀,沈君后很是惊慌,那女子则非常泼辣,抓着兵丁的手掌,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呀,臭娘们儿,你找死!”兵丁挥刀要砍向那女子。
千钧一发之际,石正峰扬起了衣袖,嗖的一声,鱼肠剑闪着绿光,飞射而出,一下子刺穿了那兵丁的喉咙。
兵丁血如泉涌,瞪大了眼睛,踉踉跄跄,倒在了地上,死掉了。
出了人命,众人都是一愣,沈君后趁机挣脱了兵丁的束缚,跑到了石正峰的身边,那女子也跑到了石正峰的身边,与沈君后一起,一左一右,拥着石正峰。
干瘦男人指着石正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连党大爷的兵丁也敢杀!”
石正峰说道:“别他妈废话,我就杀了,你能怎么着吧?”
石正峰已经把兵丁杀死了,现在解释求饶,不仅丢了骨气,还无事于补,干脆就和他们硬到底。反正是兵丁们先动的手,石正峰占着“理”字,千军万马也不怕他。
“有种的你在这等着!”干瘦男人丢下一句话,带着兵丁们跑了。
女子跑到石正峰的身边,偎依着石正峰,笑颜如花,说道:“哥,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最威武最霸气的男人。”
沈君后觉得嘴里酸得直冒泡,上前推开了那女子,说道:“别乱说,石头才不是你哥!”
女子满脸微笑,看着石正峰,说道:“你叫石头,我叫媚娘。”
媚娘向石正峰伸出了手,沈君后在旁边叫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媚娘说道:“这叫握手礼,西域那些金发碧眼的胡人,第一次见面表示友好,都是要握手的。”
石正峰没想到这个媚娘见多识广,还知道握手,他伸出手与媚娘握了一下。
媚娘嘿嘿笑着,说道:“石头哥,你这手掌真厚实真温暖。”
沈君后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叫道:“你还有完没完,把手松开!”
媚娘气咻咻地看着沈君后,说道:“喂,我抓我哥的手,管你什么事?”
沈君后勃然大怒,“哎呀,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
媚娘和沈君后撸胳膊挽袖,作势就要扭打到一起去。
石正峰最受不了女人打架,他站在中间,推开了两个火药桶似的女人,说道:“你们俩别闹了,一会儿党耀祖的人就杀过来了,咱们快点逃跑吧。”
沈君后和媚娘回过神来,转身就要跑,石正峰叫道:“你们俩回来,回来!”
沈君后愣住了,说道:“不是你让我们快点跑吗?”
石正峰说道:“你靠两条腿能跑多远?走,咱们弄几匹马去。”
石正峰带着沈君后、媚娘跑到了马厩,这马厩是党耀祖的,由几个马夫管理。
几个马夫正在那一脸惬意地喝着小酒,石正峰他们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马夫问道:“喂,你们干什么?”
媚娘叫道:“我们是来买马的。”
马夫刚要说话,石正峰就冲进了马厩里,扫视一眼马群,拽着三匹马就往外走。
马夫叫道:“喂,你松手,这三匹马是不卖的。”
党耀祖的马厩里养着很多马,其中一些品相不佳的驽马是用来卖的,好马都是党耀祖自己用来骑的。石正峰眼光很毒,一下子就把马厩里最好的三匹马挑了出来。
马夫让石正峰松手,石正峰根本就不听,牵着三匹马出了马厩。
马夫们提着刀,挡在了石正峰的面前,叫道:“你小子听不懂人话吗,这三匹马是不卖的,赶紧给我送回去。”
石正峰也不答话,抡着拳头打上去,将几个马夫打翻在地,然后对沈君后、媚娘叫道:“快上马!”
媚娘在西凉生活了很久,西凉虽然是秦国的土地,但是,这里的人们与羌人、匈奴人接触较多,沾染了浓重的游牧民族气息,无论男女老幼,都会骑马。
媚娘很是娴熟,翻身上马,沈君后则显得非常笨拙,抓着马鞍,费了半天的劲也没爬上去,搞得那马都烦躁起来。
现在石正峰他们为了逃命,要抓紧时间、争分夺秒。石正峰骑在马背上,俯下身子,在沈君后的屁股上推了一把,把沈君后推到了马背上。
沈君后感觉屁股热得发烫,瞪大了惊讶的眼睛,回身看着石正峰。
石正峰有些不耐烦了,叫道:“快走,快走!”
这么多年,沈君后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摸了屁股,那种感觉热乎乎、麻酥酥,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石正峰一马当先,带着沈君后、媚娘向前跑去,一个马夫不自量力,举着一根木棍,大叫大嚷,就要朝石正峰打过去。
石正峰瞟了那马夫一眼,径直向前冲去,同时抽出龙渊剑,一剑划向了那马夫。
马夫只感觉剑光一闪,惊得他停下了脚步。他以为自己死了,呆愣了一会儿,低头一看,裤腰被划开了。
一念之差,如果石正峰的龙渊剑划向上面,被划开的就不是马夫的裤腰,而是他的喉咙了。
粗犷的风裹挟着沙子吹了过来,马夫抖着两条腿,哗的一声,尿了裤子。
石正峰带着沈君后、媚娘向镇外冲去,刚冲到主街上,就听见了一阵叫喊。
“就是他们三个,抓住他们!”
头裹红巾的党家兵丁从四面八方冲出来,想要围堵石正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