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郑敏知道儿子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就站起来说:“我去睡个午觉!”
唐浩泽抿嘴想了一下,一开口就要接五十万?那是自家一分钱都没了,又或者是连他亲兄弟都不肯借给他了?
他那十八叔可是有三个亲兄弟,还有同房的几个堂兄弟。那些堂兄弟虽然有好几家都搬离塘尾村了,但亲兄弟可都在塘尾村,谁家没点钱。他们家几个人一人凑一点就凑够了。
不过那些事,也轮不到他管。
他在家里忙完了沪市那边的工作,然后就去了养殖场看看。没有再去村里。
从养殖场回来,知道那件事又闹大了。
中午闹事的人被边防派出所的人带走了。不过下午的时候又有一批人批人来了,他们开着面包车,一下车他们直接在房子外墙泼油漆,涂上“欠债还钱”的字样。
唐郑敏说:“那些人还威胁三天不给钱就捉孩子。”
“同一批人?”
唐郑敏沉着脸说:“谁知道?他们来得急,去得快,村里大老爷们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跑了。追都追不上。”
唐浩泽知道父亲不是为了十八叔家的烦心,而是村里人被欺负了。塘尾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果只是正经地上门追债,是自己村的人不对在先,在没脸也要受下了。但这样上门泼油漆,还威胁捉人的,那就是触动了塘尾村人的逆鳞了。不管村里邻里关系如何,在这种情况下都是要一致对外的。
来泼油漆的人是跑得快,要是被捉住了,不被打顿半死别想走出塘尾村。
不过人跑了,塘尾村人也没办法,也不知道来闹事的是谁。
唐浩泽第二天下午去了一趟湾州,去送宁翔鹄上飞机,晚上在卢家吃的晚饭。
罗雪芬也回来了了。在吃晚饭时,她打破了以前在吃饭时不谈公事的做法,说起塘尾村的是事:“浩泽,我听说你们村有人收码单,要赔别人几十万?”
唐浩泽知道这消息,应当是镇政府那边报给她知道的。不过这样的事,他知道也不能瞒着。如果塘尾村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子也就罢了,镇上肯定会能捂着就捂着。但是塘尾村已经不能算是普通的村子了。
作为手掌钦点的社会主义新农村样板出了那样的事,自然是能引她关注的。
看到唐浩泽点头,罗雪芬又问:“你们村里有什么举措没有?”
“罗阿姨,我的户口甚至都不在湾州。那些事,我没打算管。”
罗雪芬其实也直接打了电话给唐浩坤,塘尾村的处置方法她也知道。这会问唐浩泽只是想听听他有什么想法。
现在听他说不管,她点了点头说:“这样的事,你不管也好!”
“不管是买码的,还是收码的。我已经让公安机关对这件事严肃处理。现在对赌码没有明确的立法。只能是按照赌博进行处置。那赌资已经是属于特别巨大的范畴。为了能起到应有的警醒作用,人找到了之后,可能要判刑。”
唐浩泽看她和自己说这些东西,明白是想看自己和那十八叔是关系怎么样。
唐浩泽也也不落井下石,但也没打算说情。这次事件对于罗旭分来说,大概可以算的上是一次典型事件,可以捉住扩大教育宣传。
他点头说:“依法处置才能让那些人不心存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