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还有些不满的军将们,脸色齐齐变了。虽然他们早有预料,西边的呼罗珊绝不会任由西喀喇汗国脱离掌控。但没想到,护教军竟这么快就来了。
而且按照他们的预测!就算护教军要来,也会先去寻斯干。那里是西喀喇汗国的国都,攻取了那里,整个西喀喇汗国也就掌控在手了。
为此,寻斯干城布下了重兵。并且由康里汗国的国主阿里普跌克烈统领钦察兵马,掌控全城。
所以罗嘎斯镇附近出现护教军,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猜想。
“埃米尔!寻斯干城如何了?”,有军将担心道。寻斯干是他们的退路,若是被堵,那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了。
这话是众多将领想问的,因而都竖起耳朵,巴巴的等着阿里·席尔瓦德的回答。
虽然和阿里普跌克烈的关系不睦,但阿里·席尔瓦德还是知道分寸的。因而在离开寻斯干时,留足了兵马帮助阿里普跌克烈镇守寻斯干城。
所以眼下虽没消息传来,但他心里并不觉得寻斯干城有大碍。便出声道:“虽暂无确却消息,但寻斯干城高墙厚。内里又有精兵良将驻守,应该暂时无碍。”。
“那护教军,何以至此?”,有军将还是不放心,出声道。
这个原因,就是阿你·席尔瓦德也不明白。但他眼光不错,所以揣测道:“这个无妨!左不过镇上的叛军通风报信,向呼罗珊求援。因而护教军至此,巴望着给他们解围吧。”。
稍稍细想,在场的军将们也深以为然。原本不安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不过护教军来了,还是让众人生出一种紧迫感。毕竟护教军威名远播,他们不敢不在意。
“那我等即刻攻取罗嘎斯镇,剿灭叛·军?”,有军将出声问道。
阿里·席尔瓦德摇了摇头,出声道:“镇上的叛军不足为虑!”。
“那---?”,有军将迟疑道。
“传令下去,即刻找出护教军的踪迹。既然他们来了,我们花拉子模的男儿,也该会会他们了。”,阿里·席尔瓦德忽的站起身来,目光中尽是浓烈的战意。
虽然当初阿母城一别,已让他认识到了护教军的军威。但是未尝一战,还是不免有些遗憾。即便护教军已今非昔比,成了河中地界无人能敌的不败之军。
他也宝刀未老,仍然生出强烈的挑战之心。
受他的影响,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军将们,也都涌出一股浓烈的求战之心。
于是大量联军游骑向四面八方散开,寻找着护教军的踪迹。大量游猎在河对岸的钦察部族,也都开始向联军的营地聚集。一场大战,正悄然酝酿。
罗嘎斯镇的守军虽不清楚原因,但通过联军一系列的军事收拢行动,还是瞧出了些什么。巴尔塔率领守军,还试探性的发起数次突围。见联军并无拦截之意后,开始让百姓分批离开。
这么到了晚些时候,护教军的方位终是被联军发现。休整了数个时辰的花拉子模和汗国兵马,立即向护教军的方位冲杀而去。
一炷香后,罗嘎斯镇西南二十余里,一片片稀疏的树林散落在宽广的原野上。太阳已经西沉,火红的火烧云染透了半边天。地上有一大片奶白色的帐篷,那是马鲁边军的营帐。
此时整个营地都忙碌了起来,挖掘壕沟,修建诸多的防御工事。却是花拉子模大军到来的消息,已被护教军的游骑提前探知。
在这宽广的地界上,躲躲藏藏终究只是一种拖延之法。而马鲁边军到来,原本就是为了解德古娜巴公主围困之危。虽然从兵力上来说,边军并不足以与联军相抗衡。但是敌军已经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了。
中军大帐里,诸多军将济济一堂。
埃米尔申迪约尔坐在上首,分派诸将们做好防守准备。李承业被安排固守营门,防止敌军冲进营地。
只是对着完全被动防守的安排,李承业有不同的见解。便出声道:“埃米尔!末将以为。可在营地之外安插一支伏兵,以备不时之患。”。
申迪约尔对李承业非常器重,因而对他的话,也就上心几分。便想了想,出声道:“安排伏兵不是不行!只是我军兵力吃紧,再分兵出去,怕是---”。
不等李承业说话,兀尔海就附和道:“末将以为,此时应紧守营地为要,不宜分兵。”。
尽管上次李承业并不是故意要抢他的风头!但在他眼里,李承业就是故意的。再加上西喀喇汗国的战事迫在眉睫,所以调入护教军,只能等战事了结。
因此兀尔海心里,已忍不住对李承业生出嫉妒之意。此番能有机会踩李承业一脚,自然不会放过了。
“可紧守营地,我军会陷入极端被动之地。若有一支伏兵在关键时刻冲杀而出,说不得能解营地被破之险。”,李承业闻言,再次劝诫道。
兀尔海心里冷哼一声,但面上并没有发作。申迪约尔听着,微微皱眉。但本着对李承业的信任,最终还是应允道:“那你就亲领两千兵马,在营地外择机而出。至于营门的防守,则交给兀尔海吧!”。
这可是一件唾手可得的大功劳!虽然可以料想,到时候必定十分艰险。但是将营地守住了,又是妥妥的军功了。兀尔海本就对这差事上心,现在听着申迪约尔的吩咐,马上应承下来。
同时心底讥讽,李承业不自量力。
毕竟营地周围已布置了防御工事,受到的威胁,也远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