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义和李大气等人,马上挡在李承绩身前。似玉虽什么话都没说,但手已伸进腰间的布袋。李承绩知道,那里装的是毒药。便心下一暖,冷眼与张钛铭对视。
眼见形势不妙,张芷琴也急了。赶紧挡住李承绩等人,解释道:“琴儿对真·主誓!若有半点虚假,就天打五雷轰。”
“你---”,张钛铭有些气急。
“呵!张大人,你现在该信了吧?”,李承绩出言讽刺道。
张钛铭并未回话,只挥了挥手,让护卫尽皆离去。刚刚还剑拔弩张的花厅,也气氛稍解。
“老爷!李公子既有恩于琴儿,自是张府的客人。之前的恩怨,不若暂且放下。”,与张芷琴长得有七分相像的美妇,知道张钛铭落了面子,立即出声劝道。也是张兴路并不是****所生,所以气性并不大。
“哼!让膳房的人准备饭食吧!”,张钛铭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出声道:“琴儿,你跟为父罢,就率先离开花厅。
待其走后,****来到李承绩跟前,款款施了一礼。
“嘿!张夫人,你这是干什么?!”,李承绩看出****和张芷琴的关系,连忙搀扶道。
“无碍!这一礼,是答谢李公子搭救琴儿之恩!”。
“娘!”,张芷琴有些不愿。
****立即点了一下张芷琴的额头,教训道:“你这丫头!怎这不知礼数?!李公子救了你,为娘行再大的礼,也是妥当的。”。
“爹还在书房等着,我先退下了。”,张芷琴黑着脸,话没说完就离开了花厅。
****立即讪笑着,也跟着离开了。
可能是得了****的吩咐,没多久,下人就捧了瓜子、榛子等干果以及各式糕点进来。每人手边,还沏了茶。
这么吃喝了好一会儿,饭菜就准备妥当。他们又移步一间铺着大理石,用于就食的厅堂。内里是几何的纹饰,透着一股子精妙。
尽管李承绩并没看过整个张府,但从焕然一新的装饰、奢华考究的家什来看,张钛铭显然有在这里长久居住的打算。
这样的话,他对摆平古里安的事情,也多了几分把握。
不过张钛铭似乎太不待见李承绩了,吃饭时,自始至终都没露面。那****,也就是三夫人倒来客套了几句。但碍于女眷的身份,不好落座。
但是李承绩是管不了张钛铭待不待见自己了。便酒食饭饱后,径直找张伯。说自己有要事,与张钛铭商谈。并有意无意的透露,事情和朝堂有关。
果然,没过片刻,张伯就回应说,张钛铭等在书房了。
于是在张伯的带领下,穿过占地不大的花园,来到张府的书房。
“有什么事,说吧?”,张钛铭看都没看李承绩一眼,自顾自的喝着茶,冷声道。
也不客气,李承绩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爹担心张大人的病体,让我顺路瞧瞧。”。
“咳咳咳···”,张钛铭一口茶水没下去,呛得直翻白眼。
李承绩立即忍着笑意,假装问张钛铭有无大碍。
好半晌,张钛铭才缓过气,红着脸道:“老夫委身于此,着实无奈。”,喝了口茶,脸色好转了不少,接着道:“大夫有言,老夫肺体有碍,见不得风尘。否则会咳嗽不止,有性命之忧。”。
“哦!这可是大病!”,李承绩深以为然道:“不过张大人不用心急!此番前往蒲华,我爹已向圣上提请,令孙郎中随行。他是宫廷御医,无论何种疑难杂症,都能对症下药。相信有他的诊断,张大人自能早日康复。”。
说着,又假装感叹道:“花拉子模监官一职,空置日久。若没个顶当的人盯着,说不得花拉子模就有不臣之心。所以张大人早一日赴任,圣上也能早一日安心。”。
听到这里,张钛铭已明白李承绩的意思。知道再装病,也无甚大用。就冷着脸,沉声道:“李中书真要对张某人,如此赶尽杀绝么?”。
其实朝堂之上,并不都是糊涂人。花拉子模的崛起,也被人瞧在眼里。再加上摩诃末继位以来,屡次对监官的不敬之举。让人很容易预感到,摩诃末起兵反抗大辽。
在这之前,也不是没有先例。摩诃末的父亲,就曾杀了大辽的监官,对抗大辽的天威。
所以为自己的性命考虑,张钛铭是极不愿去花拉子模赴任的。
李承绩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傻子,知道张钛铭的顾虑。并且通过小紫的史料,他还知道再过不久,花拉子模就会挑战大辽的威严。派往花拉子模的监官,也的确成了摩诃末的刀下亡魂。
就应声道:“张大人多虑了!我爹只是为圣上分忧,怎会故意让张大人陷入绝境。”,看到张钛铭的脸色越来越冷,李承绩感觉火候差不多,又语气一转,出声道:“其实张大人的病难不难治。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无论是顺路探望张钛铭的病情,还是请朝中御医诊治,都是他糊弄人的。主要目的,还是让张钛铭在古里安的事情上,做出交代。
作为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物,张钛铭马上明白了李承绩的意思。只是瞧着李承绩的年岁,微微有些恍惚。若不是之前就体会过李承绩的厉害,他是绝不敢相信。才舞勺之年的少年郎,会说出这样老道的话来。
“不知逸之,有何难治之法?”,张钛铭眯着眼睛,意味深长道。
见其如此上道,李承绩也不拐弯抹角。就将古里安的事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