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擎苍倒是并不是介意骆青鲤给自己泼这冷水,他看向屋中,那个仍旧昏迷不醒的男人,好似在这么一刻,动了动手指,那个男人,名为徐卧龙,一个唯独在京城让骆擎苍吃过苦头的男人。
“有你,便足够了。”骆擎苍突然意味深长的看着骆青鲤。
“你真的认为我会站在你这一边?”
“难道你就不想为了让那些推到局浦的人,付出代价?”
这一次,骆青鲤没有回答,她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可能彻底疯掉了。
“不妨告诉你,我可还并不是孤家寡人。”骆擎苍见骆青鲤露出这般表情,指了指骆青鲤的身后,骆青鲤慢慢转过头,表情慢慢从惊讶变成了震惊。
一共五人,同样是骆擎苍最强大的班底。
站在中央的王楚河,左边的是李解生跟陈枭,右边则是诸葛诞跟李烬。
骆擎苍慢慢笑了,然后看向京城的方向,似是想起了那个让人火大的竹叶青,冷笑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难道接下来的戏,你不想要瞧瞧?”
本一脸惊讶的骆青鲤也平静下来,脸上也渐渐出现了一丝笑意,微笑道:“骆擎苍,你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骆擎苍大笑,然后起身,那个伟岸的男人仍旧是一脸的孤傲,他似是想到了很多东西,就好似很多很多年前,一个老人带着一个约仈jiu岁的孩子离开了京城,那个冬夜,这个孩子的一生,发生了最彻底最彻底的转折。
也就在八年之后,这个孩子再次踏进了这个江湖,然后掀起了腥风血雨。
又是十五年后,这个背负了欺师灭祖骂名的孤鹰,在最后反而完成了那个老头子所有的遗愿,清清白白。
如今,又会是多少年后,这孤鹰,是否能够再次展望整整一片江湖。
即便是骆青鲤,都认为这是一个绝对传奇的故事。
“接下来的故事,轮到我来书写了。”骆擎苍眯着眼看着那最开始的地方,拳头在那一刻慢慢攥紧,这是一个时代到另外一个时代的转折,这是一个恩怨的结束一段恩怨的开始,同样这是又一片江湖拉开序幕....
这是一个没有英雄的时代?还是一个匮乏英雄的时代?如果说那一头孤狼是以挺直腰杆的方式成为了一个英雄的话,那么骆擎苍所成为英雄的方式,却要比任何人都要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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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兴安岭雪花终于渐渐融化,寒冬过后,春意盎然,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罕然有了那么几丝绿色。
在雪地之中,留下一大一小的脚印,走在前的是一个身穿羊皮裘的驼背男人,身后跟着个看起来年龄有十二三岁的孩子,前者俗不可耐到了极点,后者则看起来格外的有灵性。
这个走在前的男人自称小爷,在他嘴上,江湖数十年前,还有着他的传说,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认他恭三儿的名号,走在后的孩子总是不信恭三儿那一套,但对于此,却总没有什么怀疑。
少年追上哼哼着一首关东曲儿的恭三儿,问道:“小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见几个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恭三儿那皱巴巴满是褶皱的脸出现了几分神韵,也许是因为跟所见之人有关。
少年倒是对此嗤之以鼻,显然是打心眼里觉得恭三儿并不靠谱。
还未等少年发问,恭三儿便说道:“等见到,你便知道是何人了。”
少年一脸的鄙夷,很是瞧不上装神弄鬼的恭三儿。
一老一小就这样徒步进入了兴安岭的深处,这完全人迹罕至的地儿,会让外来人感觉到后背发凉,但是两人却是一脸的自然,就好似跟这不像是人类生存的大山浑为了一体。
累了停下喝雪水,饿了就随手摘下树下不知名的野蘑充饥,这个看似满脸稚嫩的少年,似是对于这一种生活习以为然。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恭三儿的曲儿也终于结束,周围的环境也不再是遮天蔽日,少年突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立马扑向恭三儿,两人很狼狈的在雪地之中打了一个滚。
恭三儿推开少年,对着身后的一棵大树骂骂咧咧,因为在刚刚恭三儿所站的位置,多了一支带着红绳的利箭,要不是少年反应迅速,恭三儿就被捅了一个透心凉。
少年也打了打身上的积雪,看向那一棵巨型松树上的身影,看身材应该是个女人,一身白色的雪狐皮把这个女人包裹起来,脸上也围着一层白布,唯独露出一双眼睛,这个一身白的打扮在雪地之中完全是最好的伪装。
就在恭三儿骂骂咧咧之际,这个女人再次拉起一支箭,箭上所绑着的红绳在微风之中摆动着,箭头则瞄向了这两个不速之客。
就在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恭三儿面对这装备上的差距,立马认怂,直接眉开眼笑的说道:“女侠,女侠我们不是坏人,我来见一个叫白洛神的女人,给她带几句话,无意冒犯。”
女人看起来有点不相信恭三儿这个猥琐中年人的说辞,她仍然拉着弓,心中在做着取舍。
恭三儿仍旧一脸所谓“诚恳”的看着树上的女人,少年则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虎牙儿,不准胡闹。”一个明亮的女声打破了林子里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