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丹帝、苗醉和滕拓几人的把关和指点,夺天盟的选手们,在理解加深的同时,更决绝的付诸了实践。这是一帮疯子。
最轻松的,貌似蛮牛、苍龙和息婵三位绝体,但谁都清楚,这三位的登仙之路,永远与死神相伴;
貌似和人族修炼无关的大圣及五位王猿首领,岂肯甘居下风?即使修炼体系不同,但他们同样清楚,以他们的天赋血脉,六阶巅峰已是到头。他们同样在寻求着破而后立。
不知不觉当中,就连最小的洪妘,也已悄然踏进了培元。这谁敢信?
就那么整天搞怪、胡吃闷睡的一个娃娃,竟成了天青皇朝年仅两岁的培元境!这又是一个妖孽!
而此刻的洪晚行,却在赤茧中,忐忑而惊喜着。
忐忑的是,他的境界,竟然堪堪下滑到了刚踏入五重神境;他一度认为,自己真实的四重圣境境界、堪比初阶帝境的修为,多半也是虚夸的。这就意味着,他之前的修炼,存在着问题。
更让他难受的,是他之前影响了数十个亲人和朋友。这岂不是以其昏昏使人昭昭?
惊喜的是,以前需要依靠九鼎来提纯的五系真气,此时已能借本身经脉之力初步完成。而五行之躯和五行之眼,也在缓慢的进步着。他有种感觉,一旦自己九次药液淬体完成,必将为自己五系法则的感悟,打下牢不可破的基础。
借放风之际,洪晚行又凑到三位帝境大能身旁。
“你呀!其他修士终生难见的天人合一、无尘无垢或无念无想,对你来说随手可得。”苗醉难得清醒:“但你可知,寻常修士恰恰万分珍视这份机缘,甚至不惜百年、千年的去领悟。而你,也许以为自己的一点随想,便是真知,难免肤浅了。”这话很重,却振聋发聩。
“是啊,以你的天赋,别人破帝如果用千年,你该用五千年甚至更长才是。”滕拓指的,是五系齐全的灵武双修,这本该付出常人数十倍的努力,才能达到同样的速度。
“天残啊,帝境力量的极限是千亿斤,你才四五十亿,这和你的天赋不匹配。而且,你应该是打破极限的人。”皇甫弘有登仙的经历,自然看得更清。
“其实,你现在随便专心五行某系,破帝是随时的事。但那就辜负了混天的一番良苦用心啊。”
“从你天残图形成新的心脏开始,你便注定走上了一条专属于你自己的路。但为何又有七窍?”
“不要怀疑自己,因为我们谁也看不清你的未来。只要随时静下来回头看看才是。”
“成丹之前,我们只是修炼者;”滕拓悠悠说道:“化神到圣境,不过是修真;踏入帝境,才是真正的修道。你还没上路啊。”
“呵呵,就算登仙、就算寿与天齐,又如何?”皇甫弘正色说道:“天也有竟时!活在别人的规则之下,这叫逆天而行?”
话音未落,苗醉和滕拓,皆举头望天。
“呵呵,我这把老骨头,胡乱唠叨几句,天奈我何?”皇甫弘对于所谓的天罚,竟毫不在意。
“我还是那句话,你要先看清自己,再弄懂天残图、九鼎和九芯莲,最后,多想想这世界。”
不得不说,三位大能对洪晚行的期待,太高了。其实,这又何尝不是混天、烛阴所想?
但这番谈话,却如响鼓重槌,让几乎一路顺风顺水的洪晚行,彻底的沉静下来。
从这一天起,夺天寨中,无论他的亲朋,还是所有兵将,都看到一张与二十五六岁年龄颇不相符的面孔。他好像忘记了说笑,终日楞柯柯或漫无目的乱走,或随处坐卧、若有所思。
好在人们都知道,他们的老大本就不是正常人,因而也没人搭理他。
只有洪晚行自己清楚,他的身体,在一点一滴的,发生着变化。
五系真气的趋于完美纯净,带来的好处太多了。
首先,纯粹的真气,距离真气化固,那真的只剩下最后的一小步。而这步一旦迈出,必将是天翻地覆。
其次,能利用自身完成对五气的提纯,代表着他对五行元素的感悟和把控,达到了近乎空前的高度。要知道,他此时最高不过圣境。而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这个小伙一动一静,竟隐隐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便是树木、便是流水!
而这还远远不够!构成他肌肤筋骨、经络血脉、甚至五脏六腑的每一颗微小的颗粒,都在朝着一个个微不可查的五行领域迈进。继五行灵体、混乱灵体之后,他在缓慢的形成着一种绝无仅有的血脉。
这可是能够传承、甚至是滴血重生的基础!虽然路还很长,但他毕竟开始了。
最要命的是,正如烛阴、混天所说,他的天赋和血脉,还有进化的空间。
当又是一缕春风吹过夺天寨时,当郡主澹台月泠带着浩始第一缕花香到在夺天寨时,她看到的洪晚行,依旧是猎猎飘舞的银发、挺立如椽的身躯,不同的,是一对明眸中隐隐流转的五色神光、还有那贴身一层薄薄的五彩雾霭。
这本已使洪晚行显得足够的神异、圣洁,但当他绽开一副笑脸、扬起一双手臂之时,不经意间舞动起的真气,竟于空中隐约幻化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和麒麟五兽的形态。
这是更为纯粹的真气化形!人们完全可以期待,一旦洪晚行妖窍打通,以他五系真气之纯净,完全有五气化妖的可能。
到了这时,即便如皇甫弘、苗醉、滕拓等大能,都不吝对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