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今天穿的都是大靖朝贵女服饰,身边还有其他一看就不好惹的侍卫跟着,所以众人子看了她们两眼,而小二也急忙去催厨房。
“你做什么?”被拉着坐下,娜仁托雅气哼哼的瞪着自己侍女,那模样,和一只炸毛的猫差不多,侍女熟练安抚娜仁托雅:“我的王女,何必和这种人一般见识,等到大靖朝皇帝陛下公布真相,他们这些蠢人立即就会知道自己错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不行,我生气,我非得——”小二已经飞快端了她们点的菜过来,那诱人的香味入了鼻子,娜仁托雅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艰难把眼睛挪开:“我——”
“王女,这菜若是凉了,味道会变差的。”侍女先说了一句,这是娜仁托雅最在意的,但是娜仁托雅也是要面子的,当然不能用这个理由来让她不惹事,侍女又熟练给了娜仁托雅一个台阶:“大靖朝皇帝陛下怕是有什么谋划,所以才到现在都没公布真相,为了大局,您且忍忍。”
“你说得也对。”娜仁托雅抬着下巴“哼”了一声,“那我暂且放过他们。”
侍女夸奖:“王女深明大义。”
那几人公开讨论时候,说话的声音并不小,不但是娜仁托雅听到了,在被屏风隔开的另一桌坐着的方承嘉也挺得清楚。
他目中闪过痛苦神色。
沈采苡在王府时候,他不能去探望,直到昨日她出了京城,到普安寺修养,他才敢远远看过一眼。
姚湘君算什么诗画双绝!
不过一只有技巧没有灵气的匠人罢了。
回到方家,方承嘉陪郑氏说了一会儿话,听郑氏老话重提,又想为他议亲,方承嘉安抚了几句,回到自己院落,沐浴之后,擦干了手,小心取出沈采苡之前写个他的书信,以及他生辰或其他节日时候,送给他的字画,以及写下来与他欣赏的的好诗好词。
方承嘉有种强烈的冲动,想把这些公之于世,让那些没眼光的世人看看,到底谁是珍珠,谁是鱼目,但却也知道,他不适合做这些事情。
想到今天遇到的娜仁托雅,方承嘉心中一动。
方承嘉本想着,是要让沈采蘩把这些公布出来的,然而沈采蘩做这些,必然会得罪了姚家,贺家根底浅薄,把贺家牵扯进来很不合适。
可若是娜仁托雅气不过,又因为和沈采苡关系不错,所以一气之下公布出来,那自然没人能把娜仁托雅怎么办。
但,这要等到隆安帝开始整治杨德妃才行,如今时候,谋害娜仁托雅的凶手依然是沈采苡,沈采苡到温泉庄子静养,在别人的眼中,只是换个地方软禁罢了。
方承嘉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和方承嘉同样忍不住的,还有杨德妃和六皇子。
隆安帝迟迟没有处置沈采苡,而崔长青等人的谋划,又被隆安帝知道,并被隆安帝全部贬谪出京,巴尔思部与大靖朝关系并没有任何的恶化,让六皇子真是失望极了。
失望的同时,六皇子和他手下的幕僚,又觉得有些蹊跷。
隆安帝本是果断的人,便是他真的莫名其妙很喜欢沈采苡这个儿媳妇,不打算严惩她,那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是向来做事雷厉风行的隆安帝,却把这件事情拖了很久,不说惩罚,也不说放过,就有些奇怪了。
众人心中生了慌乱。
六皇子把事情和杨德妃一说,杨德妃也是心一跳。
她能得宠这么久,除了因为沾了死去的姝贵妃的光,也因为她还是比较了解隆安帝的性格,不会做隆安帝不喜欢的事情。
“你说,是不是我们做的事情,你父皇发现了?”杨德妃一想到这个,心跳的就很厉害。
六皇子也手心出汗,心有些慌:“不可能。”
嘴上这么说,心底却有些犹疑。
庆安公主也是在听着他们说话的,六皇子的心虚,她也听得出来,当下,庆安公主也慌了。
这可不是小事,若他们的猜测是真的,隆安帝隐忍这么久不发作,一旦发作起来,后果肯定非常严重。
庆安公主有些惊慌,同样的,杨德妃和六皇子也一样惊慌。
如今六皇子才开府不久,虽然有笼络一些人,但势力还不如三皇子呢,至于姚少傅,关键时候,姚少傅肯定会明哲保身的。
庆安公主心慌慌的。
若是六皇子不能登基,她该如何才能嫁给方承嘉……
杨德妃此刻,显出了她的手段:“都别慌,别说现在你父皇不一定是察觉了什么,就算是察觉了,到时候,母妃会把事情都担下来,不会牵连到皇儿你的。”
“母妃!”六皇子一惊,这可是要杀头的大事……
杨德妃制止了他,冷静说道:“你父皇对你三哥并不是很满意,所以他不会看着你三哥一家独大的……只要你能好好的,到时候母妃便有希望再从冷宫出来;若是你父皇狠心,定然要杀了母妃才行,只要你们能好好的,母妃也安心了,总不至于,咱们母子三个,都折进去。”
杨德妃对别人狠,对自己也不手软,她能盛宠不衰,自然不是只会讨好隆安帝。
庆安公主真有点被吓到了,她回到自己寝殿的时候,还有些惶惶不安,躺下半天睡不着,忽然便想起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当年,方承嘉曾经呈上一条关于赋税改革的折子,之后大靖朝便按着方承嘉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