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六月,烈阳当空。
太玄域外。
一条宽阔无比的大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老者,骨瘦如柴,衣着糟粕,蓬发蓬乱之极,像极了一个糟老头子。刻上岁月风霜的老脸上,偏偏没有一丝沧桑。
反而充满猥琐。
另一位则是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胖的跟个球一样,能滚起来。
不过年轻人相比大半年前,那可是暴瘦了不少,估计这大半年时间,经常忍饥挨饿。
年轻人手中,还拎着一对漆黑巨大的锤子,上面坑坑洼洼的极为丑陋,就像是某一个铸兵池中,铸造完兵器之后,用余下的废料随意铸造的一对锤子。
年轻人对这一对锤子可他娘的嫌弃了。
偏偏还重的很!
“老头啊……你再这样虐待小爷,回去后可得把师娘们给心疼哭的啊!”
那年轻人走了半天后,再也不想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唉声叹气,“你说你好歹也是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怎么就不知道爱护幼苗呢,更何况我可是你的徒弟!”
“我们没钱了,不走路怎么去太玄域!”
猥琐的糟老头子哼哼道。
“我都说了啊,我去捉一只巨兽,载着我们飞过去也好。这用两条腿走,猴年马月才能走到太玄域啊”。
“老头子慈悲为怀,所以你也不准杀生!”
糟老头子掏了掏裤裆,一巴掌呼在年轻人脑袋上,呵斥教训道。
“那我们出来一躺,带几个师娘也好啊,每天对着你这一张老脸,实在是没有激情啊”。
“你说啥!”
糟老头子顿时瞪圆了双眼,杀气磅礴。
“我是说师娘们久不见你,春闺寂寞啊!”
年轻人哀叹道。
“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两个月前大半夜的,你跑到七师娘房间里去做什么了?”
糟老头子一拍脑袋,想起了旧账。
“还能干啥!”
年轻人双腿一瞪,“不就给师娘捏捏腿,捶捶肩吗。我那么多师娘,老头子你又照顾不过来。多少师娘日夜寂寞独守空闺,还不得我这个徒弟劳心劳力的帮师娘们解解乏。我为你这糟老头子可是掏心掏肝,你还这里埋怨小爷”。
“你他娘的腿是不想要了是吧!”
糟老头子越听越气,大吼着道。
年轻人摆了摆手,拎着两个锤子又重新站了起来,向着太玄域的方向走去,“你要是把腿给我打断了,我的一群师娘们还不得把你的骨头给拆了”。
“糟老头子我跟你说啊,你不能老是靠着不要脸混饭吃,要学会说漂亮话。你看……师娘们不是都很喜欢我吗?”
年轻人喋喋不休道。
砰!
没过多久,糟老头子忍不住的就飞起一脚踹在了青年人的屁股上,直接将年轻人踹飞了三千里。
年轻人轻叹了一声,从地上砸出的大坑中爬了起来,拍拍屁股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拎着锤子重新上路,回头忘了一眼紧跟在身后的糟老头子,接着道:“糟老头子,你再这样,下次去青楼,我可就不让你花魁了啊。要知道,小爷可是年轻力壮fēng_liú倜傥,你不过就是一树梨花,要是我跟你抢,别人肯定是看不上你的,而且你还没有小爷会说话,讨那些小姐姐们开心”。
糟老头子气得大怒,又是一脚踹飞了年轻人。
这一次,不知道是几千里。
年轻人似乎是被踹习惯了,望着身后重新出现的糟老头子,也不恼怒,就是那一张嘴似乎永远也停不下来,“咋俩都是师徒了,你就不能对小爷好点儿。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哪一次你去扒人家墙头的时候,不是我给你放风。就更别说什么夜敲寡妇门了,若是不我帮你打听,你连谁是寡妇都不知道”。
“有我这样的徒弟,得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偏偏还不知道珍惜。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掏裤裆都感觉没什么意思!”
“你看看我现在,都瘦的只剩下骨头了,有你这样当时师父的吗?你是不知道,当年小爷跟着我林老大混的时候,那可是吃香的喝辣的,碰见你了还跟给你一口肉汤喝。不像跟着你,每天清汤寡水的,一看见猪就像跑上去啃两口!”
“哎……当你的徒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苍天弃我白小胖啊!”
年轻人身后,那糟老头子一直黢黑着脸,最后终于是忍不住了,干枯的手臂一把就抓住了年轻人的象腿,然后就拎着年轻人在地上拍来拍去。
然后,糟老头子直接将年轻人扔入了空中。
接着糟老头子起身转体,凌空一脚踹了出去……
那个自称白小胖的年轻人,顿时咻的一声,像一道流星长虹飞了出去。
这一次,更是不知道飞了几千里,还是几万里。
只是在半个时辰后,蜿蜒盘旋在山河大地上,守护着太玄域的钢铁巨山的一处,砰的一声巨响。
那个自称饿得骨瘦如柴的大胖子年轻人,轰的一声,便是将铁水浇筑的巨山砸出了一个大坑,整个人深深的嵌入了山体之中。
随后,那个糟老头子又是出现了。
他坐在地上,抬头望着嵌入山体的年轻人,冷哼哼的抠着脚,“再有下一次惹得老头子不耐烦,把你头摁在地上,围着太玄域绕一圈儿!”
嵌在山体中的白小胖却是嘿嘿笑了起来,“哎呀,终于到太玄域了。你这老头子就是这么个缺点,气量狭小,禁不住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