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城姬家之下,原本是江家排名第一的,马家第二,不过在大长老江云海失踪后,江家失去了一名紫府境巅峰强者,声势立即大弱。而在三年前马家一位小姐嫁给了姬家大少爷姬怒剑后,马家立即声势大盛,这两年来隐隐有压江家一头的趋势。
这些年来,江家和马家子弟经常冲突,江逸在去年就曾见过江如龙和马家一位少爷各自带着数十名子弟混战,还把马家两名子弟活活打成了活死人,据说此刻还瘫痪在床。
所以此刻江逸心情很是沉重,风月楼竟是马家的产业?今日可别出乱子啊……
风月楼的管事看到江逸上门,和安坐喝茶的马家公子赔笑两句,转头望着江逸戏谑开口道:“哦?一月之期还没到,你就上门了?是否弄够了足够的紫金?”
江逸眼睛看着管事,余光却偷偷观察那马家少爷的反应,漠然说道:“钱我带来了,令牌给我吧。”
马家少爷看都没看江逸一眼,一人端着茶杯悠闲地喝着茶,似乎江逸这等小人物和这风月楼的姑娘般,一样的下贱,无足轻重。
管事似乎也不想和江逸多说,和一名护卫交代道:“去取令牌来。”
说着,管事也不再理会江逸,转头谄媚笑着和那马家公子低声说道:“飞少,时间还早,要不让小凤仙伺候下您?这小凤仙最近可是和花姐学了不少新活儿,保证您舒坦。”
马家少爷神色不变,低垂着头悠然喝了一口茶道:“瞧你说的,我过来可是办事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少爷是过来找乐子的……”
管事嘿嘿一笑道:“那是,那是,不过视察楼子内的姑娘这也是正事啊,您说是不?”
马家少爷笑了笑,很满意的拍了拍管事的肩膀,起身就要朝楼上走去。
江逸绷紧的心立即放松了一大半,等一名护卫从房间内取出一枚令牌后,他的心完全放了下来,从怀中取出十片紫金叶子朝管事递过去。
管事和一名护卫打了个眼色,让他安排马家少爷上楼,这才接过江逸的金叶子,斜着眼睛随口教训道:“小子!下次可别那么冲动,这次算是给你们江家面子了……”
“江家?”
刚刚朝楼上走去的马家少爷突然脚步一顿,目光如电般扫了过来,看到一名护卫拿着的一块令牌上有一个龙飞凤舞的“江”字,立即沉喝道:“等等!”
“不好!”
江逸暗道不妙,却是不敢冒然动手抢夺令牌,因为那护卫被这马家公子一喝立即收回了令牌,他出手的话没把握夺下令牌,只能冷着脸朝马家公子望去。
马家少爷目光在江逸身上一扫,朝管事招手道:“刘管事,什么江家?这令牌是什么回事?”
刘管事立即屁颠屁颠的朝马家公子走去,附耳把那日的事情解释了一遍,最后还低声说道:“马飞少爷,那天我们的人也没怎么伤着,我想着是江家的人,我们这是做生意的就没大闹,也没上报家族……”
马飞少爷很快就冷笑起来,盯着江逸看了几眼,突然冷哼道:“毁掉了我们镇楼的名画,打伤了我们的人,就这么轻易的想把事了了?这事就算江恨水在这也说不过去吧?”
“果然……”
江逸看到马飞的脸色就知道要坏事了,暗道晦气,今日出门这么没看黄历?恰好遇到了马家的纨绔少爷?这马家和江家是世仇,马家的任何一名纨绔少爷遇到今天这事,肯定都会出手。
能光明正大的落江家面子,如此好的机会怎么会放过?
尽管内心暴怒不已,但江逸还是强迫自己语气尽量心平气和些:“这位公子,那日我已经和这位管事说好了,现在你们钱也收了,风月楼如此大一家****总不会言而无信吧?这传出去可是有损声誉的。”
刘管事面色一僵,做生意的确讲究个信誉,他作为风月楼的管事,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传出去为难一个少年总是不好的。只是这位马飞少爷可是直系少爷,他父亲在马家权势极大,他也不敢冒然开口得罪,只能沉默。
“损个屁!”
马飞冷笑一声,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站在江逸面前伸出一只手指,点着他面门道:“你算什么东西?你的侍女在我家楼子内做工,损坏东西不说,你敢出手伤人?这事就算闹到城主府去我们马家也不怕,区区十两紫金也想打发?你以为我们马家是要饭的?令牌拿来!”
风月楼的护卫连忙把令牌递给马飞,马飞抓着令牌上的绳索吊在半空在江逸面前晃了晃,戏谑说道:“想要令牌?没门!”
“你……”
江逸气炸了,这可不单单是一块令牌,而是小奴的命啊!他咬牙低头下去,不断在内心默念要冷静要冷静,今日不能出手,否则事情闹大了对小奴没好处。
好一会他才平复内心的冲动,咬牙抬头道:“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
马飞悠然一笑,淡淡说道:“赔钱!那幅画十两紫金,你已经赔了,你再把打伤我们楼子护卫的药钱,还有毁坏我们风雨楼声誉费赔了,这令牌我利马还你。”
江逸脸色完全沉了下来,从牙缝内蹦出几个字:“多少?”
马飞伸手弹了弹衣袍,笑道:“不多,我算了下,你随便给个百两紫金,这事就算我给江恨水面子,不予追究了……”
“又没路走了……”
江逸的头深深的低下,袖子内的拳头紧紧握住,条条青筋暴起,身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