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上面还记录着一段对话,不过已经看不清楚究竟写了什么了。
上面的大量血迹似乎预示着当初在这个房间查看档案的人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陈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会不会也遇到什么危险,所以他没有去动这份档案,而是开始调查房间的其他地方。
不过让他有些失望的是,无论是这个房间的其他柜子,还是桌子的抽屉都没有更多的记载,大部分都是一些关于医学的书籍,虽然对于了解精神病很有用,但却不是陈树需要的书籍。如果他真的在这个异空间遇到那个精神病的话,陈树十分确定对方一定不会给自己进行治疗的时间,就把自己撕成碎片。
“这是……”
虽然没有找到那份档案的后续,但是陈树却在抽屉里面找到了一个日记本,上面记载的正好是陈树比较感兴趣的事情。只不过这个日记本虽然真的是用来写日记的,但是日记的日期已经被人涂抹掉了,陈树根本不知道这个日记和那份报告究竟那一份发生的时间更早一些。
不过,这并没有与影响他去了解事件的整个经过。
“这是哪个病人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周末,病人的情绪似乎一直十分稳定,我甚至已经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提供了错误的情报。病人的各项身体数值都十分正常,心理评估也跟正常人没有区别,如果不是被送来的文件上明确写着此病人需要观察一个月才会显露出病情,我甚至会怀疑他们那些人都弄错了。”
陈树有些惊讶,从这本日记的内容来看,跟之前的那份报告似乎可能有相互重叠的地方,不过这都只是次要的,真正让陈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日记跟报告里面那个医生说话的口吻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似乎这个“病人”先后经历过多个病人的治疗。不过每个医生似乎都对这个病人的治疗没有太多作用,所以当病人转移给下一个医生的时候,都会写出一些自己的治疗意见,或者治疗经验。
不过同样也很明显,每一个医生对自己的医术都十分自信,对于以前治疗过病人的医生给出来的建议都是抱有怀疑态度的。但这些都只是小事情,真正开始有意思的,是这本日记之后记录的事情。
“已经过了第二个周末了。我本以为这一周也会跟以前一样平静。病人还会想往常一样按时吃饭睡觉,对任何事情都没有表现出兴趣,无论是电视,还是游戏,我感觉这小子似乎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
陈树现在可以肯定,这个病人是一名男性,并且年龄应该不会太大,至少不会超过四十岁。
“出了对音乐会表现出一些兴趣之外,根本不会对外界产生任何反应,如果这算是病人的症状,那么这个病人最多只是极度自闭而已。”
“周一的早上,病人已经对音乐也没有兴趣了,这里面的音乐种类有限,大多都是用来给病人们舒缓情绪的,所以我推测可能是曲调有些单一的原因,晚些时候我给病人带去了流行音乐,病人第一次表现出喜悦,一整天都在循环一首歌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音乐的关系,病人开始对周围产生了一些兴趣,但是并没有表现的太强烈,但是能够看得出来病人已经开始尝试跟人接触,虽然距离开口说话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至少病人已经开始信任我们这个精神病院,今天是他第一次送我‘礼物’,一张糖纸。”
“我不知道这张糖纸对病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但是这对于病人的治疗是一次意义重大的进步。”
日记到这里忽然中断了,就好像有什么事情突然发生,让记日记的人只能放下日记本,匆匆离去。不过陈树却越发的觉得整件事情十分有趣了。一个不停转移的病人,一个神神秘秘的精神病院,还有从没有被提及名字的高层,这一切让陈树隐约间发觉其实这个精神病院很可能不是什么正规的医疗机构,说不定是某个秘密组织的特殊机构,而且无论是文件还是日记都没有提及他们这个机构是一家精神病院,那么有没有可能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医生?这里也不是精神病院,而是某种研究机构?
他们口中的病人,真的只是精神疾病患者么?
陈树翻开了下一页。
“病人的症状似乎开始出现了,这个是病人转移过来的第三个周末。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有了新的进展,都是在周末,难道周末对于病人来说有什么特殊含义?”
“实际上自从病人转移过来的第三周开始,整个设施内都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状况,起初这些状况很小,十分的不引人注意,如果不是之前的医生对病人做了详细的记录,我甚至没有把这些症状跟病人联系起来的想法。”
读到这里,陈树下意识的停顿下来,他已经意识到接下来记录的事情,很可能是这本日记的重头戏,于是陈树把声音压的更低了。
“自从病人被转移过来之后,我们就要个要求对整个设施的每一个部分都进行详细的记录,虽然起初这中措施早收到了大量的反对意见,但万幸的是他们并没有因此而终止这中决定,这也为之后发现整个设施内部成员的异常状态做出了巨大贡献。”
“以下是我整理出来几个最有可能跟病人有关的现象。”
“其他患者开始有人找到自己的医生抱怨丢了东西,但是当警卫人员或者医生帮助他们找寻之后,发现那样东西还停留在原地,其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