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飞奔到了太子府门外,却现这里的守卫都是不认识的,心下有些怒意,勒住了缰绳,“去给太子回话,百里渡求见!”
守门的那些侍卫见百里将军到了,惊惧的往后退了几步,为的那个守卫小心翼翼的说,“榕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单独晋见太子殿下!”
“回去告诉你们王爷,任何人不包括我百里渡。让开,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百里渡从马上跳了下来,信步往里走了去。
那些侍卫举着长枪,却不敢动手,为那人说道,“还请百里将军不要为难我们!”
百里渡并不理会那些侍卫,径直走到大门口,抬腿踹开门走了进去。
太子府的管家宫福,一见百里渡进来,立刻上前,“将军里面请!”
百里渡微微点头,跟在他的后面向前走去,听到身后那些人说,去通知宫宪榕,唇角扬起一丝冷笑,他就是想让宫宪榕知道他回来了,看他能把他如何!
宫锦亭在百里渡到门口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他没想到阿渡能公开和榕王爷撕破脸,想来是宫宪榕暗中刺杀投毒惹恼了他;
不消片刻,看着府中的管家,引着百里渡走了进来,急忙起身相迎,“阿渡,这一路可还安好?”
“托太子的福,一切安好。”百里渡抱拳拱手给太子行了个礼。
“宫福,你先退下,我和百里将军有话要说!”宫锦亭把管家打了下去,才对百里渡说道,“听闻你中毒了,现在身子可是大好了?”
“无妨!”百里渡看着太子,他的脸色明显不太好,想必这些时日太过忧心所致;
太子乃皇后嫡长子,只因皇后早逝,一直不得皇帝宠爱;反而王贵妃的儿子二皇子宫锦丰颇受皇帝喜爱,只是那二皇子从小娇惯,秉性纨绔,不堪重任,而宫宪榕恰恰是利用这一点,强行扶持二皇子上位,说穿了,他就是想掌控整个大武王朝。而王贵妃一心想爬上皇后的位置,自是不遗余力的帮助宫宪榕;
如果给他逼急了,他对二皇子不会手下留情。毁了二皇子,看他们如何兴风作浪!
宫锦亭知道百里渡在想事,也没出声打扰,得知他的毒已经解了,心也就放下了。
偌大的客厅一度沉默了下来,丫鬟站在门外端着茶,见里面没有吩咐也不敢进来;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进接着,有人高声唱和,“榕王爷驾到!”
宫锦亭赶紧起身,转眼,却见百里渡动也未动,又坐了下来,他总是没有阿渡沉得住气,有道是先国后家,于理,他是一国太子,宫宪榕为王爷,自然是应该先参拜他的。
“太子近来安好?”
随着话音,宫宪榕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大厅里这俩人没有起来行礼的意思倒也没见怪,径直走到茶几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百里将军凯旋,本王理应前来道贺!”
百里渡端起茶碗,用茶杯盖撇着茶碗中的浮沫儿,垂下的眼睑挡住了眼眸,漫不经心的说道,“有劳王爷惦记,一切顺利,只不过路上遇到几个宵小,本将已经将他们凌迟了。幕后主使之人本将也已查明,想必,那些人离死也不远了!”
宫宪榕的脸有些变色,但自持有神鹰符在手,百里渡已经进入京城,他未必能逃出去,他现在已经等于将百里渡困在京城了,晾他也翻不出天去。
百里渡自是知道宫宪榕在想什么,不觉冷冷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了他,深邃的目光闪过寒芒,让人不寒而栗,“本将已经告诉神鹰营,神鹰符作废,不知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宫宪榕面儿上有些挂不住,怒目圆睁拍案而起,“百里渡,别忘了,这个国家姓宫,不姓百里!”
百里渡幽然而笑,手指有节奏的叩击着茶几,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个国家虽然不姓百里,可是京城所有大商铺,全国水运、货运姓百里!”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了,他百里渡一声令下,所有商货停供停运,就是皇帝也玩儿不转。
他看着宫宪榕被气的紫的脸,唇角扬起一丝嘲意,“榕王爷,百里渡恕不远送,告辞!”
看着宫宪榕甩袖而去,百里渡的目光暗沉了下来,在回京的途中,他接到贺敏的情报,青翼二王之所以造反,完全是因为宫宪榕的挑唆,暗地里他们沆瀣一气,想借青翼二王的手将他调离京城,好控制皇上,废黜太子。
如果这次不给他们点儿颜色,如何树立太子威信,他这个将军恐怕也做到头儿了!
宫锦亭看着阿渡,眸中颇具忧色,“就这样和皇叔翻脸,有些为时过早吧!”
“锦亭,有道是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这个宫宪榕想要我的命,他的掂量掂量,他够不够分量!他能不能承受失败的后果!”
百里渡心知太子是念着亲情,可人家从来没把他当成亲人,“锦亭,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不择手段,莫为了妇人之仁而毁了一切,你可明白?”
“锦亭受教了!”太子虽然比百里渡小几岁,但从经验和阅历上来讲,他自认为和百里渡相差甚多,所以,阿渡于他亦师亦友,他也从未在阿渡面前摆过架子。
百里渡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双手抱拳施礼,“若太子有什么事,可差人到我府中找我。既然和宫宪榕翻脸了,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我府中还有事,先告辞了!”
“阿渡…”太子张口拦住了他,原本清澈如露珠的双眸泛起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