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麒麟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小玄,目光露出一丝愧色,要不是他跑去东海胡闹,玄姐姐就不会丢了。
“她中鹤顶红了。”百里渡没理会麒麟,只平静的说着,可心里却有一种痛在蔓延,他的能力救不了她。
“谛听,快给小爷出来。”麒麟听了百里渡的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忽然喊了起来。
瞬间,谛听出现在大厅中,他看上去并没有麒麟那么焦急,“着什么急,没到时辰殿下是不会收她的。”
“呃…”麒麟抓了抓头,可他可到谛听唇角扬起的微小弧度,忽然不甘心在口角上败给他,随即开口说到,“带走人也带不走心,有什么用。”
谛听的目光转向麒麟,里面多了一丝凌厉,只有他知道殿下爱玄女爱的多辛苦,殿下的感情他不容别人置喙。
麒麟看着谛听有了怒意,吐了吐舌头,狗腿的笑着,“谛听哥哥,快给玄姐姐看看,她是不是快醒了。”
百里渡一直牵着小玄的手,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心中非常不悦,沉着声音说道,“如果不能医治就给本将滚出去!”
这一声断喝,让两个人都住了嘴,谛听上前一步,将手指搭在了小玄的腕上。这明显是有人给她解了一半儿的毒,否则以她的ròu_tǐ凡胎,怎么可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他将神识探向了小玄的记忆,却现什么也看不见,看来给她解毒的是个高人。
“百里将军稍等,我这就去给夫人熬药,喝药之后,最迟明天早上就会醒过来。”谛听收了手,退几步离开了房间。
“等等我。”麒麟意见他走了,一溜烟儿的跟在他后面跑了出去。
百里渡静坐了一会儿,开口把萧寒唤了进来,“查没查出来是谁动手劫持的夫人?”
“将军,属下仔细检查过那些人的尸体,上面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标记,不过,属下怀疑是楚扬的人。”话落,萧寒偷眼看了床上的九姑娘一眼,她几乎没什么生气儿,若不是还有些微弱的呼吸,他几乎怀疑她已经离世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吧。”百里渡抬手示意他坐下回话,又接着说道,“汇报一下这段时间的事情,要事无巨细。”
“是。”萧寒立刻回话,从小玄到晋垟洲一直到出事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当百里渡听到呼风唤雨的时候,他确定,一定是秦子墨在她的身边。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他在她身边,为什么还会让她受这样的伤害!
“将军,我给夫人送药来了。”麒麟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你下去吧。把麒麟叫进来。”百里渡摆了摆手把萧寒打了下去。
他看着麒麟端着药走了进来,伸手接过了药碗,“我来喂药,你先出去!”
百里渡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把小玄扶在怀中,将药吹凉之后,送到她的唇边,可她根本就喝不进去,药汁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放下药碗,拿过了毛的巾,轻柔的擦着,随后,他把药喝到口中,然后轻轻的贴上了她的唇,慢慢的把药送入她的嘴里。就这样,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把那一碗药都喂了进去。
夜半时分,房间内只有一颗夜明珠,闪着微弱的光。百里渡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容颜,她是他这辈子的眷恋,不管今朝何夕,也不管明日复何?在岁月的轮回中,他会一直待她到老,为她,纵使倾覆天下,他也在所不惜!
痴痴的看着她,百里渡低声而言,“玄儿,你知道吗,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世又一世,在我的梦里,你把相思埋在桃花树下;你在千波岛守候了千年的时光;当这一世我终于握住了你的手的时候,你可知我有多高兴,可是我错了,不应该答应秦子墨那些荒谬的条件,更不应该迎娶宫姜,不应该让你生气离开…玄儿,我很想告诉你,其实这辈子,除了你,任何事不能奈我何。除了你,我万敌不侵!可这世间偏偏有个你,让我牵挂,让我留恋,让我爱到欲罢不能!”
一颗泪从小玄的眼角滑落,滴到他的手指上,百里渡轻轻替她擦去,“玄儿,你醒了吗?”
小玄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看着他眼泪不停的落下,她听到了他的话,她记起梦中那些场景,“阿渡,我们要有多坚强,才敢这样的念念不忘。”
“玄儿…”百里渡一下把她拥入了怀中,感受着她的柔软和温度,“待回府,我就写休书,从此将军府只有你一个女人。以后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小玄靠在他的胸前,纤细白皙的手摩擦着他俊美的容颜,“好,除了生死,我们再也不分开。”
时光总是在快乐中不经意的流逝,一转眼已经过了七天,小玄的毒在谛听细心护理下基本上都解了。
这日,百里渡去了前厅和锦亭萧寒等人商议事务,小玄一人闲的无聊,提着黄金剑在后花园中练习。
天玄剑法已经烂熟于心了,虽然她始终也舞不出子墨那样的境界,可却比她刚开始的时候好太多了。把剑法从头到尾练了一遍,身上都被汗湿透了,随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把黄金剑放到了石桌上,桌子有些小,剑有很长一部分悬在石桌的外面。
小玄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这剑要是能小点儿就好了。”
瞬间,让她大跌眼镜的事就生了,那柄黄金剑忽然小了好几个尺寸,安静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