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渡看着他,神色清冷的说道,“玄儿不是内院的女人,在我心里她是我的妻。”话落,大步走了出去。
宫锦亭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这个玄九真是命硬,上次明明见她一刀毙命,怎么还能活过来,“阿渡,等等我。”
百里渡走到香氤湖的时候,刚好看到小玄的背影,“玄儿,等等。”
小玄止住脚步,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过身,看着他神色颇为冷漠,“将军有何吩咐?”
百里渡一窒,他从她的眸中看到了疏离,声音中竟有些乞求,“玄儿,别这样。到我这里来,有什么委屈和我说。”
小玄的神色软了下来,她知道他一定有苦衷,可不管什么样的苦衷也不能就这样娶妻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回来,“我只问你能不能休了她?”
此话一出,惊的周围一片抽气声,宫锦亭率先忍不住了,“放肆,你一个闺阁女子竟然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百里渡抬手阻了宫锦亭的话,深吸一口气,“现在不能。”
小玄脸色一变不在留恋,转身欲走。
“玄儿…”百里渡快步上前,伸手把她拽入怀中,他知道如果此刻不说明白,以后她不会再给他机会。
小玄被他抱着也不挣扎,只冷冷的说,“放手…”
“玄儿。”百里渡加重里手上的力道,“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
“你给我放手。”小玄忍不住喊了出来,双手用力挣开了他的手臂,声音变得有些声嘶力竭,“什么身不由己,有什么原因说出来,百里渡,我告诉你,别想在我这里搞三妻四妾,你以前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认识我以后,你要是碰了别的女人,就别再来骚扰我,我嫌你脏!”
小玄的话,没让百里渡怎么样,宫锦亭却忍无可忍了,“玄九,你太放肆了,阿渡今天不处置你,孤都不会这样放任你。来人,把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孤拿下。”
小玄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竟然被人说成不知廉耻,是可忍,孰也忍不了,“黄金剑…”
百里渡看着小玄握剑的样子,心莫名的痛了一下,抬手摆了一下,制止了围上来的侍卫,转头清冷的说道,“怎么,太子也有兴趣参与一下本将的家务事?”
宫锦亭特别受不了百里渡这个态度,堂堂一个将军,怎么能让一个女人这么牵着鼻子走,可阿渡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不能再插手了。
而宫姜听了百里渡的话,心中充满了失望,没想到将军为了这个女人能忍让到这种地步,那她以后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得到将军的爱了!
难掩眸中的失望还是开口说道,“将军,此事是妾身处理不周,给将军添麻烦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
百里渡没理会宫姜,冲着小玄招招手,“玄儿,先把剑放下,我们回飞云阁。”
“你先把这里的事处理好了吧。”话落,小玄把剑往空中一扔,那柄黄金剑便消失不见了。她依旧沉着脸,冷冷的说道,“我去缘梦阁,来人,给我带路!”
不远处的侍卫见将军点头暗许,才在前面引着小玄离开了。
百里渡看着那些女人,将双手负于身后,俊美如玉的面容少了刚才的温柔,变得平淡无波,“贺敏,马上安排人,护送一众侍妾去乐碧庵修行,永远不得回府;宫姜虽贵为公主,但不守府中规矩,在澜庭禁足一年,不得随意进出,以儆效尤。以后府中谁再敢对九姑娘不敬,杀无赦!”话落,他也不理会这里的人,转身去了缘梦阁。
宫姜已经哭的泪水连连了,她目送着百里渡走远,走到宫锦亭身边,伸手拉着他的衣袖,哭的痛不欲生,“太子哥哥,母妃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皇叔不是说这个女人是妓女吗?为什么将军对她这么好!你去和将军求求情,我不要禁足。呜呜呜…”
宫锦亭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姜儿,阿渡的脾性我了解,你暂时先忍着吧,以后慢慢会好的。”
小玄随着侍卫的脚步向缘梦阁走去,风,让扬起的衣袂和长交相辉映,那双美到极致的眼眸承载着哀伤却又深深的迷茫。痛,啃噬着她的心,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吃了一颗破碎的苦胆,苦涩而咸腥难以下咽。
惊觉前面侍卫停住了脚步,小玄迷茫的抬起头,入眼的便是两扇漆红的大门,硕大的两个铜柄圆环金黄闪亮,可能是因为年久失修,大门上的漆多少有些脱落。
“九姑娘,此处便是缘梦阁,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入,属下只能送您到这里。”那侍卫说完,给她行了礼之后悄然而退。
小玄伸手推开了大门,迈步走了进去。里面一片荒凉,到处充斥着杂草。这里是个不大的院子,只有一间正房。她四处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想到将军府还有这么残破的去处。
进了正房,她看到四周全都悬挂着画像,画中女子的脸都是空白的,她依次看了下去,渐渐地亮泽的眸子蓄满了泪,那画中的女子都是她啊。那一张是在昆仑山第一次见到阿渡,那个时候她正在给子墨舞剑,阿渡说:曼妙仙姿逐花浪,昆仑百里桃花香;他还说永远也忘不了初见她的样子;还有那一张,是她穿着一身大红战甲,站在海边等待阿渡时候的样子;还有…
目光最后落到桌子上的一幅画,这幅画是有面容的,画中的她正在静坐沉思,旁边还有题词:默默地牵挂和思念,那是前世许下的缘分,等待你的日子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