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之间的换血,有利于朝廷,皇室必然会支持,由此新兴士族是皇室的天然盟友。”
“然而,先皇这步棋却走岔了,初期选择扶持老牌士族东林党,以至于东林党做大,后期为了弥补过错,又扶持了阉党。”
“可惜阉党的眼界有限,担当不了大任,只能作为先皇的钱袋子,而且还不是一个成功的钱袋子。”
“阉党卖官鬻爵,封杀科举之路,更有兵部尚书崔呈秀这等庸才,儿子大字不识一个,却中了进士,这至哪些十年苦读的天下学子以何处之?”
李国普叹了一口气,“全天下的读书人,魏公以何当之,魏公终究不是读书人,不知道读书人的可怕。”
这一刻,张海端懂了,内心思索道:“新兴士族代表的是广大的中小地主,老牌士族代表的是大地主以及老牌贵族,若是说老牌士族的力量与阉党不相伯仲,那么加上新兴士族,阉党只有死路一条。”
张海端躬身道:“多谢老师指点。”
李国普沉声道:“你我师徒情谊外人不知,就当没有这回事。”
张海端说道:“老师,学生不怕。”
“魏公一倒,以我为首的内阁必然随之而倒,你又何必牵连其中。”李国普说道。
……
“皇上驾到。”
李国普眉头一皱,自语道:“这么快就来了。”
李国普正了正装,走出文渊阁,叩拜道:“臣李国普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张海端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尘笑道:“两位爱卿请起,朕闲来无事,就来文渊阁看看。”
李尘看了一眼张海端,这家伙的名字怎么有点耳熟,难道也是名人。
李国普躬身道:“陛下请进。”
李尘点了点头,大步走进文渊阁,左右打量了一下,问道:“只有你们两人吗?”
李国普回道:“时值中午,诸位同僚都回去吃饭了。”
李尘沉吟道:“李卿,对于兵部尚书可有人选。”
李国普似是早有所料,回道:“蓟辽总督阎鸣泰适合。”
李尘拿出魏忠贤上陈的兵部尚书候选人,扫了一眼排在中间的阎鸣泰,颔首道:“此人有何过人之处?”
李国普解释道:“蓟辽总督阎鸣泰乃魏公门人。”
李尘眯了眯眼,“爱卿这是何意?”
李国普回道:“治大国如烹小鲜,陛下已经胜券在握,又何必急在一时。”
李尘眯了眯眼,“爱卿所言有理,那就由蓟辽总督阎鸣泰担任兵部尚书。”
“咚咚……”李尘敲打着案桌,冷声道:“爱卿身为大明首辅,觉得魏公如何?”
“读心术!开。”
李国普皱了皱眉,内心沉吟道:“站队嘛。”
李国普瞥了一眼身后的锦衣卫同知董琨,董琨的右手已经悄然摸向了腰间的绣春刀。
李国普心中咯噔一下,内心赞道:“陛下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霸道了,也只有这样的君王才能策划出谋逆先皇的举措吧。”
李国普叩首道:“陛下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