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时间里,进入方明远包厢的人还有解兴华和鲁仲民等四人,其余两人都是奉元市新兴的企业家,只不过,身家财富和社会地位与方明远相比起来,差得太远,若不是李东星觉得两人未来展很有前途,值得培养的话,正经情况下,他们想要结识方明远,也就只能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降临的机会了——双方已经不在一个档次上,交集自然也就不会多了,方明远又经常不在秦西省。
解兴华眉宇微皱地走回到了自己的包厢——考虑到这几位的身份,拍卖会组织者还是给予了他们贵宾待遇,虽然说严格地来说,大秦建设集团的规模和业内地位,还达不到这一水平。包厢里除了刘东来几人之外,还有其他人,看起来都是前来拉关系的人。郭岳桐注意到了解兴华的神色并不是那么轻松,又知道他方才是被方明远找走的,连忙挥手将这些上赶着前来的人都哄了出去。
“解少,那小子要你去做什么?”刘东来最沉不住气,忍不住问道,田中平和郭岳桐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大家都很好奇。毕竟一直以来,他们不敢去招惹方家,方家倒也没有针对性拿他们出气。刘家和郭家,当初可是没少给方明远暗地里下绊子,虽然说没占到什么便宜,但是如今刘家和郭家可以说影响力和实力都在衰落中,方家却是处于继续上升中,这一涨一落,原本就有差距的双方,差距自然是更大了。
解兴华目光扫过几人,轻叹了一口气道:“秦西省关中水泥有限责任公司,是不是有人打算令其流标?”
“是,胡家小子和我打过招呼,希望我们不要出手竞买它。”郭岳桐道,“我不知道是他自己想要买,还是替人传话。不过。我们原本就没有打算收购秦西省关中水泥有限责任公司,所以就答应了他。我没觉得这算是个事,所以也没和你说这事。”
解兴华知道郭岳桐口中的胡家小子,也是个官二代。爷爷是从秦西省省委常委的位子上退下来的,大伯如今在仓府市里当一把手,父亲则是在圣地市担任副市长,胡家在秦西省的本土官员中影响力不小。他也明白,从拍卖的惯例来看。第一次拍卖流标后,第二次拍卖的底价往往比第一次低,这才是那些人乐意看到流标的最终目的。而只要本地的这些有实力的商家都不出手竞买,哪怕是有外地商人出手,他们也有办法令对方最终放弃。何况秦西省关中水泥有限责任公司原本就是在仓府市境内。
“他们就不怕苏省长生气?”解兴华抚额道,这才是要财不要命啊,这种事情,他还能够一直瞒过苏爱军不成?苏爱军出售这些国有企业为的就是给省财政筹措资金,拍卖价格自然是越高越好。这种小动作,岂不是和苏爱军的初衷背道而驰?
“那大家就不知道了。也许他们有所倚仗呢。”郭岳桐眯了眯眼道,秦西省里如今也不是苏爱军一手遮天,虽然明面上没有人敢挑战苏爱军,但是出了奉元、潼宜、晋宁、潍南,其他的地市,有别样心思的人可是大有人在。而且,在京城里,想要令苏家不痛快的人,同样也是大有人在。胡家如果说是得到了谁的授意,一点都不奇怪。他老爹这两年来。也没少人前来试探,不过他父亲坚定地不趟这潭混水。
“一会儿拍卖秦西省关中水泥有限责任公司的时候,我们要报一次价,至少要高于方明远所报的价格。”解兴华道。
“为什么?解少。我可是答应了胡家小子了,咱们不参与这事的。”郭岳桐跳了起来道,这里面他可是拿了对方的好处,虽然不多吧,但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郭岳桐也不想日后被人背后说是言而无信、拿了好处不办事的人。
“是啊。解少,我们原本就没打算要秦西省关中水泥有限责任公司,又何必去插一腿?”刘东来也不解地道。他倒是没从胡家拿什么好处,但是让苏家和方家不痛快的事情,他可是喜闻乐见的。
“潼宜快要上马的新机场项目你们知道吧?”解兴华目光扫过了郭岳桐和刘东来道,有些心虚的郭岳桐目光稍有偏离。
“知道啊,那么大的项目,简直是要在潼宜另起一座卫星城了,怎么可能不知道。”田中平道。这样的大项目,在秦西省里,几年也不见得能够遇上一次,如今也就是奉元的地铁二、三号线建设加上旧城改造项目,投资规模能够与潼宜新机场项目比比了。
“方明远刚才问我,是不是有人暗地里想要操纵秦西省关中水泥有限责任公司流标,我说我不知道。他倒是也没有再继续多问,而是告诉我,届于我们这几年工程做得不错,大家的口碑还说得过去,所以让我们事先有个准备,潼宜新机场项目一旦得到批准,我们有参加项目招标的资格。”解兴华轻轻地叹了口气道,“那你们说,这一腿我们插还是不插?”
“啊?”郭岳桐三人都吃了一惊,田中平更是脱口叫了出来,“那还用问吗?插,当然要插!”潼宜新机场项目投资将会是数以百亿计,哪怕是从中接一小部分工程,那都可能是上亿元的项目!而且,能够参加潼宜新机场项目,对于大秦建设集团来说,也是一份硬气的履历啊。这日后再参加省内外其他工程项目的招标,这个东西拿出来,那就是拍门砖、定舱石啊。
而且在田中平看来,这其中可能还有另一层的念意,那就是方家向自己一方的示好,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心理,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