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当时心中就升起了防备的心思。
这人,为什么会特意招呼她?
她神色未变分毫,淡然颔:“叔叔,你好。”
就像一个见着长辈一样,正常的礼貌性问候。
君乘月眼中闪过一道晦涩的波光,似乎在听到那声叔叔时,眼眸都更加幽暗了几分。
只是旁人见不到君乘月的这丝变化,他也迅恢复过来,并没有让人察觉到什么。
“真是一个乖孩子,叫什么名字?”
他就像一杯清淡的普洱,拥有高贵的气质,对外却温和而无害。
对待君瓷,像是一个慈爱的长辈,在温柔的问候。
旁人只觉得以君乘月的身份,对一个外面的小辈如此态度,有些奇怪,倒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君瓷在听到他说话的那一刻,身上似乎划过了一层淡淡的寒意。
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面时这男人不对劲,也许君瓷真的会被他的外相给蒙骗过去。
“殿下,这个人很危险。”
咕噜在脑海内提醒君瓷,它语气难得的严肃。
并不是说君乘月外在很危险,而是它察觉不出这个男人的情绪波动,这对它来说,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不管是怎样的人,再平静,内心也是有起伏的,从而会影响情绪方面,更或者说是脑电波。
这样咕噜可以根据人类的脑电波来推测对方是什么情绪。
然而,君乘月没有。
他就像一滩死水,隐藏在温和外表下的是完全无悲无喜的情绪。
这不正常。
也并不是说,他是个死人,他有心跳,这是完全不同的意义。
按照地球的话来说,这个人没有人类该有的正常情绪。
他绝对不是表面上这样温和无害的人,相反,他非常可怕。
或许可以用冷血动物四个字来形容。
“我知道他很危险。”
咕噜是从人类的情绪方面来推测,而君瓷全凭直觉。
第一直觉,她就觉得这个男人有问题。
或许并不像咕噜调查的资料那样,隐居在加拿大的城堡里避不见世。
只是,她只是觉得这人不对劲,害怕这种情绪,从来不会出现在君瓷的身上。
她就像一个受到长辈关爱的小辈,表现的很平静:“我叫君瓷。”
“君瓷?”
君乘月轻轻呢喃着她的名字,这两个字从他唇齿间溢出,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优雅华贵,又用一种来自深渊般的幽静。
“好名字,我也姓君,真是巧。”
他轻轻的笑起来,像是雪莲绽放,明明有着如冰的外表,却美丽异常。
使人驻足沉迷。
“如果不介意的话,改天可以和小奕一起来君家吃饭。”
他说完这句话,就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自然而流畅的动作,留下一阵略带些侵润到骨子里的冷风,仿佛刚才的驻足不过是别人的错觉。
“君乘月?”
少年并没有觉得荣幸或是其他情绪,她只是站在原地,手插在口袋里,眼眸中的笑意展现:“的确是好巧。”
巧到现在令她想忽视都不行了。
“咕噜,先不用管我目前以前的资料了,去查这个君乘月。”
“好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