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另一边,高牡荷却对这一切并不知晓,心想这丫头片子没重新装整就接了过去,也是个怕砸在手里的主。看来有那个野心,倒是没有那个本事经营。
暗中派去监督的小厮片刻就回来了,高牡荷把顾长笙也一并叫了来。
“母亲。”她踩着厚底花纹鞋向高牡荷请安,脸上还依稀有些浮肿,也是渐渐的好了。
高牡荷让女儿坐下,小厮这才开口。
“禀夫人,二小姐这几日都窝在督镇街,咱们原先的工人裁了几个。还是按原来的归置,看来二小姐不懂生意经也不敢有所大动作。”
“母亲,这丫头定是蓄谋已久,心里图着这产业借机害了女儿从母亲这里得了好处。那铺子给她,不知能占她几天的新鲜劲儿。”
高牡荷冷眼扫过顾长笙,她心虚不再说话。顾长笙心思不如顾长歌,被人耍了一道。高牡荷本就窝气,恨铁不成钢。
“夫人,不过二小姐虽然不是什么大势之才,可现在差不多把咱们的人都踢的差不多。听说她还刚耍了把好威风,听说,还拿下了王员外的单子……”
小厮把顾长歌近日的活动报告了个大概,这丫头也算是有点手段,短短的时间捞了一笔大金,还把王爷也掺和了进去。
顾长笙听的眉头紧蹙,和高牡荷对视一眼。
“那顾长歌摆明了挑衅咱们,眼下老太太和父亲对她更是赞赏有加……母亲,咱们?”她为毁容的事心里一直憋着气,又被顾长歌趁机打压,心中着实不爽朗。
“我倒要看看这丫头,能猖狂多久。”高牡荷指着小厮,心里打着主意。
不过她拿下了王员外的单子,自己确实始料未及,看来必须压压她的威风了!
“去,把之前捣乱咱们铺子的那几个地痞给我找出来。”
“是!”小厮明了,狡黠划过眼眸。
督镇街地势最有利的五间商铺换了新主人,揽了一桩大生意,给长工们狠狠地立了个下马威。
听说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此事在督镇街传开,人们议论着顾家大夫人都被一个小丫头抢了风头。
顾长笙被高牡荷派遣出来,在离铺子不远的茶馆二楼包了个房间。楼下嘈杂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顾长歌的事情暂时成了人们的饭后议题。
她眯着眼,通过窗户观察着对面铺子的一举一动。没有什么异样,不一会儿,两个布衣着装的男子上楼进了包间,齐齐跪在顾长笙身边。
“大小姐,都准备好了。”拱手抱拳,顾长笙抬眼看他们二人。
“人带来了?”顾长笙把楼阁窗户放下,见二人点点头。“去吧,记得把顾家的令牌收起来,手脚干净些,别留痕迹。”
“是!”
……
顾长歌在店里游走,拿了账本往后厢房去。那里清净些,一日的账也落不得。楚素给她灌输了些理念,自己琢磨着,逐渐有了门道。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门外急匆匆闯进一个长工,顾长歌刚落下的屁股蹭的就起来了。
“出什么事了?”工人慌慌张张的样子,吞吐说的含糊。
只言片语里,新店开张,来了捣乱的地头蛇。
长歌眼皮一紧,这才刚刚运转起来,就有人盯上了自己。
“让工人们有妻儿子嗣,年迈家眷的全都到后厢房集合。把他们组织起来,别乱,你随我出去看看!再把店里能打的都给我叫上。”
来人“哎”了一声,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出了大堂,一帮凶神恶煞的青壮汉子已经在店里骚动开。推搡客人,动动这个摸摸那个,言语间透漏着粗俗。
顾长歌撸撸袖子,流氓地痞闹事无非要钱,眼下先把问题快速解决,再想怎么收拾他们。
“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领头的大哥,眼眉处扎眼的刀疤。薅着一个小厮的领子,把对方吓得够呛。
“放开他!我是这店的主人!”长歌几个稳健的步子过来,把小厮从“刀疤”手里夺过。
不枉她练了那么久的功夫,手劲大的让“刀疤”意想不到,差点折了手腕。
他瞪着顾长歌,清秀的美人眼里却射着霸气,让手下人停了动作。
“哟!听说这里换了新主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小丫头片子。”
“刀疤”语气不善,整整比顾长歌高出半截。立在她面前,活像一座高大的黑塔。
“各位大哥,光临小店是客,长歌欢迎。可这番又是何用意?”顾长歌眼神打量着,满地狼藉,所有的物件被砸了一地。
“长歌新来的不知规矩,各位大哥可是为图个乐,不如将这些钱财拿去喝些茶。”顾长歌手里拎着荷包,试探着对方的用意。
这都明摆着来找茬的混混,以她的功夫制服一个还能存半分力气,这成排的流氓任她拼尽全力也不可能全部打跑。看来只能智取,不能硬碰。
“刀疤”咧着一张大嘴狂笑,半晌才回答:“一不为财,二不为色。兄弟们,告诉她,咱们是来干嘛的!”
“砸店!”齐排排的壮汉一齐发出的吼声,震得人脑子发蒙。
这是来纯找茬的啊,长歌眯着眼,“刀疤”跨出一步挡在她眼前。
店里的长工虽然在她的吩咐下,扛着家伙事儿待命。可来人的凶狠让这些老实本分的人不敢肆意妄为。
“给我砸!”刀疤一声令下,不管不顾一群人四散开来,抓着店里的东西猛地乱挥。这架势更是让人没法靠近,全都缩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