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你这个贱女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娘亲,这里好冷,小锦害怕,娘亲可否来陪陪小锦……”
“顾长歌,你就全然不顾我们的父女情分了吗?!”
“长歌,你跟他走罢,只要你高兴,我便高兴……”
……
“长歌,醒醒,醒醒!你已经睡了很久了。”
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格外舒心,顾长歌觉得眼皮沉重极了,怎么用劲,都睁不开。
一股冰凉的液体从嘴里渗进来,她本能地吞咽,意识终于逐渐被拉回。
眼前立着两个男人,并不陌生,一个是楚素,一个是木川旗,两人脸上都明摆着写满了担忧,看她睁开了眼,两人也安心地舒了口气。
“你们……”长歌脑子有些懵,想坐起来有些眩晕,又坐了下去。
“别急,再躺会儿。”楚素把她按下,压住她抑制不住的双手。
“你已经睡了足足一日有余,身体内余毒未清。加之心中戾气太重,一来二去之间,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宁王速度够快,把你送来了我这里。”
说话的是木川旗,他紧蹙着眉头,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顿了顿,看了看一脸懵的楚素,才问顾长歌:“你平日里郁结的,怎么都影响到身体了?”
此时的顾长歌满脑子都是浆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听到这话,心中还是“咯噔”一下。
刚才似乎是做梦了,梦里什么都有,全是上一世憎恨她或是她亏欠过的人。
那些声音一句一句在心底振聋发聩,顾长歌几欲落泪,没那闲工夫答木川旗的话。
“长歌,你可让我好生担心!”楚素的语气里竟含着几分责备。
“我没事……”
这句话被轻声说出来,顾长歌自己都不相信。
“让你每月抽出时间来我鬼蜮门,怎么的,舍不得顾府不想来?”
“不是……”顾长歌也皱起了眉头,忍不住辩解:“前些日子身子不爽,整日觉得倦怠,不愿出门多走动。”
“那今日你又为何同他出门去逛青楼?”
木川旗说话直,顾长歌只觉得他今日说话的态度过于咄咄逼人,着实让人听了不舒服,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见她不回答,木川旗扬了扬下颌,一脸的严肃:“教你的基本功可曾练熟?”
“练了一点……”话一出口,连顾长歌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似乎木川旗也并不意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毕竟她喝下的是醉娆坠,后遗症大着呢,肯定会经常觉得倦怠。
不过也不怪木川旗对她是这样严肃的态度,楚素抱着她匆匆闯进来的时候已经急红了眼,周围的人都以为他是闯入者,对他拔刀相向,他也丝毫不畏惧。
听完楚素的描述,她是毫无预兆地就晕在了大街上,得亏她是和楚素在一起,若是和别人在一起,若是在别处,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木川旗不敢想象。
“行了,此后你必须勤学勤练,基本功每日都必不可少,待你情况好些了,我该教你点其他东西了。”
听到可以学其他东西了,顾长歌的喜悦溢于言表,真真的都写在了脸上:“可当真?”
“当真!”
“说话算话。”
木川旗点头答应,顾长歌喜上眉梢,楚素看得心塞塞,只觉得心中像吃了个橘子,酸涩得厉害,只要他俩在一起,自己就像个多余的人,他实在是不痛快。
“楚素,多谢,幸好还有你在。”
楚素一回头,就对上了顾长歌诚恳的眼神和温柔淡然的笑容,登时又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也不知这莫名的感觉从何而来,楚素也很无奈。
那日起,顾长歌每日都会起个大早,练练木川旗教她的招式,一开始还会觉得这样的方式太漫长,心中焦虑不安,她实在是太需要让自己强大起来了。后来转念一想这事儿也急不得,慢慢的练着,她发病的次数竟也减少了许多。
也没过多久,木川旗就遣了血鸽送来信催促,让她该去鬼蜮门了。
换上男装,独自一人,从狗洞钻出去,直奔鬼蜮门。
她去的时候,木川旗正对着一面墙站得笔直,也不知在干什么,却像是能感应到顾长歌的存在,转过身来。
嘴角噙着满意的笑:“来了?”
顾长歌斜睨他一眼,也笑:“我敢不来么?门主你神通广大,我若是不来,你也会有一百种方法让我来。”
木川旗一脸的痞样儿,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顾长歌,道:“会和我贫,说明你是好了,既然好了,我便要加大你的训练量,到时候你可别哭!”
“悉听尊便。”
木川旗果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对顾长歌的要求极其严格,仿佛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哪儿出了差错,木川旗都会一记飞腿过去,踢得顾长歌龇牙咧嘴,满腹委屈不知该往哪儿放。
顾长歌的确也不似那些娇滴滴的女子,不管训练多苦多累,她都咬牙坚持着,是一个从内到外都坚韧无比的人。
似乎她天资聪颖,学东西学得很快,基本上木川旗只用教一遍,她都能学会,木川旗十分赞赏她,便把她带入了一个密道。
这密道别有洞天,顺着一直走的话,到尽头就是木川旗的一个私,这里不藏文学典著,只收武功秘籍,各类医学知识,五花八门的奇门异术,全是他多年来到处搜集的资料。
书量之多,看得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