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里屋听到了声音,顿时就笑着睁开了眼眸。

在丫鬟伺候下慢慢的走到寝宫的正厅,让丫鬟把顾长歌带进来,皇后瞧见顾长歌,随意的抬手指了指:“坐吧。”

“今日本宫找顾大人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向来当初顾大人在宁王危难时求到本宫这里,本宫应承了下来,如今这宁王也算是我自己的孩子。”

皇后说着抿了一口茶:“只是啊,这亲生的儿子尚且还有不听话的时候,更何况本宫这半路来的娘呢。”

顾长歌听皇后这般言辞,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错,皇后确实是和楚素发生了分歧,只是她不好去找楚素,所以就找到她这里来了。

“既然如今这宁王是本宫的儿子,本宫自然不得不为他做打算,如今顾大人虽官致三品,但在朝中一无人脉,二无实权,于楚素而言实在是没有太大的作用,想来这些道理顾大人应该也是明白的。”

顾长歌闻言浅笑:“皇后娘娘不妨直接说出自己的打算,何必跟微臣绕圈子呢。”

皇后笑了笑从旁边宫人的手里拿过剪刀,一边给宫里的牡丹修建花枝一边淡然的说道:“这人啊,就跟这花是一样的,时间长了,一些没用的累赘旁枝就该修剪掉,顾大人毕竟姓顾,如今给不了楚素一个好前程,不若就此放手,也好叫楚素另折良木。”

顾长歌嘴角略微僵持,原来说了这么久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另折良木,是要她离开楚素,好叫楚素和右相联姻。

前些日子朝堂之上的谣言,原来不是谣传。

上一世顾长歌心狠手辣才爬上了那般的高位,可到底负了楚素,可这一辈子皇后的从中作梗,难道真的他们就手有缘无分吗。

顾长歌思索着应对之策,可是眼瞎他们的一切都需要皇后和右相,除去答应,别无他法。

“皇后娘娘这是要将宁王殿下的左膀右臂全都斩杀干净吗?”顾长歌红唇微抿。

“不是斩杀,只不过你顾长歌留不得。”话说到这个份上,皇后也是懒得跟顾长歌绕圈子,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淡淡的笑着说。

顾长歌也算是明白了,这是皇后要给自己的侄女腾地,她笑了笑:“即是如此,那微臣愿认输。”

皇后闻言嘴角的笑愈发的放大了,正想利用顾长歌对楚素的感情敲打一下顾长歌,就算不能站在楚素这边,也别站在对面去。

皇后的话还没出口,顾长歌就先一步的说道:“时辰不早了,微臣的娘亲还等着微臣回去用膳,就不打扰娘娘了。”说完也不等皇后的反应,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皇后这一招过河拆桥可是玩的一手的漂亮。

只是如今把她踢出楚素的权利中心,往后她又要如何自处。

只不过顾长歌没有想到,等待着她对我惊喜远远不止于此,在她回到顾府的时候,就看到皇帝的贴身太监高公公正站在顾府门口。

顾家一众的人都跪在顾府的大门口,顾长歌以为又出了什么变故,连忙的也就跪了下来,高公公瞧着顾长歌跪下了,才尖着嗓子宣读了皇帝的圣旨。

读完了,高公公看着明显已经发懵的顾长歌:“顾大人,还不快接旨。”

顾长歌皱着眉头,紧咬着嘴唇:“臣,接旨。”

赐婚,这竟是赐婚的圣旨,赐的还是她和楚贤,楚贤,楚贤,难道这一辈,还是摆脱不了他吗。

上一世她的玉锦,哪个只活到五岁只做了五年太子的孩子,就那么被楚贤给害死。

每一次她只要想起玉锦最后躺在床上叫她母后的那一刻,她就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楚贤,还有顾长笙。

楚贤,他不是那么爱顾长笙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这一世还要赐婚自己和楚贤,怎么就不给顾长笙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呢。

顾长歌捏着圣旨的手愈发的用力,手指一片的清白色。

高公公走了,秦丝棉看着自己女儿跪在地上发愣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抬手去拉顾长歌。

偏生这一幕落在了高牧荷的眼底,她冷哼:“哟,这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啊,都抢了长笙的夫婿,如今这副不敢不愿的模样做给谁看啊,心里指不定都乐开花了呢。”

秦丝棉听不得高牧荷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开口便说道:“这手皇上赐的婚怎么就是长歌抢了长笙的夫婿了?”

高牧荷听到秦丝棉回嘴了,顿时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一样,好奇的瞧着秦丝棉:“哟还敢顶嘴了,真以为你女儿做个三品的官了不起啊,到底是个女人,朝堂之上哪有她立足的地方。”

“够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吵吵,竟让人家看尽顾家的笑话。”顾信衡被吵得烦了,训斥着高牧荷和秦丝棉,回头瞥转身就走了。

顾长歌后知后觉的起身,反应过来对上高牧荷的眼神,似笑非笑的说着:“我是个女人不假,不过只怕夫人的娘家还没有出过一个三品的大官吧,想来我这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说完就拉这秦丝棉离开了,剩下一盒高牧荷站在那里破口大骂。

“三品了不起啊,三品还不是拿着前朝的那些腌臜东西换来的,谁稀罕。”

顾信衡听着高牧荷的骂声,一阵一阵得只觉得头疼,当下一顿训斥,高牧荷才不的不安静下来。

顾信衡坐在书桌前看着自己的妹妹,顾昭仪从宫里寄出来的信。

皇上宠信顾长歌,接着顾长歌打破朝堂之上的僵局,这个法子虽是好,只是可惜了自己得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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