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我们小姐有要事相商,希望萧公子能够尽快前往。”
萧淮使劲摇了摇头,依稀分辨出这是沈沐音的丫鬟,酒精让他的头脑有些浑浊,忘了和他同行的顾长歌,变跟着沈沐音的丫鬟走了。
留下顾长歌一人,顾长歌刚开始到也没发现,踉踉跄跄的往偏院走去。
何慕珊去找楚素,她要让楚素看看顾长歌狼狈不堪的样子,让他知道自己的好。
顾长笙去找了木川旗,顾长歌已经这样,顾长笙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楚素从宫中赶来,听闻顾长歌在此。不料先撞上了何慕珊。
楚素向来不喜欢这个何慕珊,本来准备回绝的,可是接下来的话让楚素停下了脚步。
“宁王殿下,我要说的与顾长歌有关。”
“什么事。”
"你就这样不想看见我吗?"何慕珊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楚素眼中的不耐烦,有些黯然神伤。
“嗯。”楚素一如既往地冰冷,何慕珊只能暗自嘲讽自己。
“我出身将门,敌不过一个庶女。楚素,你有心吗?”
楚素依旧是面无表情,只在听到庶女的时候皱了皱眉。
“你到底想说什么。”
楚素一听,一双狭长的眼睛眯起,凌厉的看向何慕珊。
“只可惜,你的心上之人,恐怕是要身处地狱了。”
“你说什么!?”楚素问道,手中的青筋握起,不知道这个何慕珊在搞什么名堂。
“她现在就在沈府的偏院内,你自己去看吧。”何慕珊说道,眼中是说不出的快意。
楚素无暇再顾及其他,撇下何慕珊,踏着轻功往偏院赶去。
何慕珊低着头发出嘲弄声,楚素,总有一天,你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痛苦万分。
木川旗一直守在沈府之外,他在等顾长歌。
下人耳语,无意吐露长歌的处境,他警觉的跃过了墙根。
顾长笙窝在角落里,冷眼看着木川旗像一只豹子。
她给顾长歌的酒里下了药,至于楚素和木川旗谁先赶到,恐怕,她也不知道。
月色成凉,高高挂在了枝头。
这次的药,必须寻一人承欢才得以缓解,顾长歌,看看吧,你的结局会比任何人都精彩。
……
长歌很难受,身体里就像烧了一团炭火,烤的她焦灼难受,喉咙里也发干,头痛欲裂。
许是酒意催发,她迷糊的看不清世界。
想要问萧淮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烈,酒坛顺势而下,摔了个粉碎。
“好热……”她瘫倒在地,浑身无力。
强撑着一点意识,顾长歌想要喊人,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大声说话,整个人毫无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顾长歌躺在地上,卷曲着身体,扭动不安,十分难受。刚刚有些清醒的神智再一次逐步的被酒精的作用给吞噬。
……
木川旗走的很快,胸口的伤隐隐作痛。他握着木哨,眼皮跳的突突不安。
刚才无意撞见的小厮对话又重浮现在耳中。
“听说了吗,顾家那个庶出小姐,喝醉了一个人往偏院去了。”
“可不是嘛,也没人去管管。咱们哪敢上手啊,那小姐跟疯了一般,双眼通红,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走一边解衣,还好偏院无人,我看啊我们最好别管这闲事。”
庶出在下人眼里也不过是一个低微的身份,俩人不想惹麻烦,据说看到的人都自动闪避的远远的。
木川旗几乎是跳下来将二人一击倒地,掐着人的肩头,逼问偏院的位置。
……
楚素浑身和着风,胸口揪作一团。他又想起了当初看似软糯的顾长歌,坚韧地看着自己的样子。
他只是几日没看着她,怎么又出事了。
……
顾长笙靠在墙头,嘴里吐出一阵凉气。
同样的戏码不管用几次,都会令人欢愉。
只是这一次,和他们想象的都不一样。与醉娆坠不同的是,她下的只是一般的烈性春药,发挥得快,顾长歌几乎没有什么痛苦。
她并不想折磨她,反而想看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一旦起效,找不到寻欢之人,便会比服下剧毒还痛苦万分。
恐怕此时,顾长歌已经整个人痛苦不已了吧。
……
木川旗像发了疯一般,在沈府内跌跌撞撞寻人。那两个小厮早已被架势吓得躲闪一边,沈府偏院众多,一间一间的寻去,他快要把这里都掀了底朝天。
终于,他听到了微妙的动静。
似猫低吟,窸窸窣窣。撞开一道敞开的木门,木川旗冲了进去。
入眼看到顾长歌痛苦的蜷缩在一起的小小的一团,衣不遮体,浑身发红。
这样的场面,他从前见过。
他看到顾长歌痛苦到扭曲的表情,小脸熏红,很是不正常。
木川旗暗自握紧了拳头,又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她还是这般痛苦。
“长歌,长歌……”木川旗试图唤醒顾长歌。
她的身子发虚,烫的火。
顾长歌依然是那副熏红的小脸,看起来十分的痛苦,看到有人来到自己身旁,顾长歌挣扎着坐起来,伸手就要将身旁之人抱入怀中。
“长歌,你……”木川旗愣了愣,即使他知道这是意识不清醒的顾长歌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他还是贪恋这份温暖。
顾长歌本来就柔软的身子在被下过药之后变得越发的柔软,整个人的身子都轻飘飘的,让人仿佛感受不到她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