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我故作什么都不知道,伸了个懒腰,睡意朦胧地吟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雷大嫂,刚才不知怎么回事就睡着了?让你见笑了!”
忽然看见跪在地上的几个女孩,她们脸上都套着黑布,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从眼睛看,却是错愕不已。于是假装吃惊道:“这、这几位就是雷大嫂的病人吗?”
雷晓莲面色变了变,眼神复杂,闪过一丝精芒,但很快就恢复了,冷笑道:“张逸,别装了!你我都是明白人,想不到真有几分本事啊!连我都骗过了……”
我哈哈一笑,站起来,揶揄道:“难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杀手组织‘诛天门’门主的待客之道?”
这时跪在地下的几个女孩都站了起来,一个怒喝道:“大胆!你敢这样对我们的门主说话?”
我闻言,脸色一寒道:“怎么啦?你们以为我想来这里吗?走了两三个小时的山路,被一个村姑骗了,然后住了一晚荒山野外,吃了一碗下了药的稀饭,却差点被暗算……呵呵,‘诛天门’,果然名不虚传啊!一个个都是无理取闹,要不是那个叫什么雪狐的女孩请我来,谁会在天寒地冻之时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雷晓莲面罩寒霜,眼里闪过令人胆寒的光芒:“小子,你想替我教训我的门下吗?恐怕还没够资格吧?我问你,你和雪狐是否有私情?”
我心中一动,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从现在的情况看,没见到雪狐。听说她们的门规森严,所有门下之人,终身不得谈情说爱,只有门主允许或被逐出‘诛天门’组织才有机会结婚。如果门主怀疑雪狐与我有私情,恐怕她凶多吉少。
“怎么啦?雷门主,你想将雪狐嫁给我吗?告诉你,老子可不喜欢脸上终日冷冰冰的女人呢,一点情调都没有,跟一个木头人有什么分别?跟这样的女孩结婚,不出三天,正常的人都会变成精神病!脸蛋倒是漂亮,干嘛整日蒙住脸啊……”我笑道。
忽然,一道劲风袭来。我心中一惊,急忙跃出屋外。里面地方太窄,施展不开身手。
“哟,想接吻吗?想强抢老公吗?我都说过没喜欢了,还在这里纠缠……”我调笑道。
“臭小子,我要杀了你……哪里跑?”其中一蒙面女孩一边出招一边喝道。
“手下败将,也敢言勇?来,来呀!”我站在门外的院子里,向她们招手道。
刚才怒喝的女孩拿过一把剑,三步并作两步追出来。另外几个女孩也鱼贯般涌出,分别站在四周,对我形成了包围之势。雷门主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面无表情,也没有做声。
“雪莲,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臭小子!”众人喊道。
“唰唰唰”几剑,那个叫雪莲的女子一连几剑刺来,力道不小。我左躲右闪,一边快速地解下背上的背包,丢在一傍。这时身上没有了负担,手脚施展起来方便多了。我看准一个空隙,在她招式用老之时,斜身躲过,大喝一声,欺身前进,左手一伸,将雪莲握剑的手拨开,右手闪电般探出,一把将她脸上的黑布扯掉……“啊”的一声惊叫,一张绝美的脸庞展现在眼前,只见一张瓜子脸,含羞带怒,眼里现出一抹悲愤,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四周几个女子均“啊”的一声尖叫,随即齐刷刷地亮出了几把剑,分别从不同的方位刺来。我见势不妙,连忙使了一个“旱地拔葱”的招式,险险躲过了凌厉的杀着。
随着战斗的继续,我暗暗心惊。她们现在可是五个人,进退有序,与以前的八个人的“雪花大阵”的打法截然不同。“雪花大阵”是八个人,分别站八个不同的方位,进攻、策应、防守等均井然有序,符合八卦的原理。现在是五个人,看不出是什么阵法,但是打法却比“雪花大阵”凌厉得多,亚历山大啊!开始没几招,我就被打得手忙脚乱,几次险些被刺中,狼狈至极。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阵法?”我叫道。
“叫你知道我们‘诛天门’的厉害!”一女子喝斥道。
她们四人同时进攻,同时后退。另一个作为轴心,一边缠着,一边策应。四把剑“唰唰唰”从上中下三路同时进攻,核心成员则策应,往往从意想不到的的方位刺来,多次使我的应对之策功败垂成。还好仗着诡异的步法,穿梭于剑阵之中,才逐渐稳定了场上的局面。
一时呈胶着的状态。
我用眼睛余光偷看雷门主,只见她眼睛含笑,微微点头,应该对这场战斗还是比较满意的。
“月出沧海!”一女子忽然高声喊道。我正在疑惑时,场上阵型一变,轴心队员步法往前一冲,手中之剑划了一个弧形,横削而来,像是桥头堡。其余四人两翼穿插,左右包抄。我急忙退后一步,一个后空翻,避过了厉害的进攻。
“日月同辉!”忽然又是一声高喊,场上阵型一变。两人从前后分袭而来,其余三人左右合围。我心中一惊,侧身闪过,不退反进,脚踏反九宫步法,忽地蹿到前面女子跟前,右手二指探出,一个“二龙抢珠”袭向她的双眼,她大惊急退。我再踏前一步,背后以及左右的进攻均落空。
“五星聚会!”话音未落,阵型又变。五人围了一个圆圈,五把剑“唰唰唰”挟着破空之声,同时袭来。我急忙一缩,在她们还未出剑时,双手着地,双腿旋转,专踢握剑的手腕,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