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平嘿了一声,冲李毅道:“瞧瞧,这丫头片子,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李毅笑道:“梁老,那你就让她服呗!”
梁凤平道:“小丫头,老夫就讲出个道理来,让你服气!”
上官谨扭身,回头,撇嘴,说道:“你说得在理,我自然服你,你要是只会吹牛,我就羞你!别以为你老,就可以倚老卖老。”
梁凤平被气得直瞪眼,说道:“丫头,我问你,韩福东为什么要来问你,是不是李毅的家眷?”
上官谨眨眨眼,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因为他关心李毅?所以他想弄清楚,我是不是李毅的家眷。”
梁凤平冷笑一声:“错了!大错特错。李毅来当官,带不带家眷,跟他韩福东有什么关系吗?”
上官谨辩驳道:“是没有关系,可是,上级关心下属的家人,这也是一种关怀吧?”
梁凤平道:“如果你是上级,你会去关心你一个女下属的男朋友吗?”
上官谨习惯性的撇撇嘴,说道:“这个?我不会啊,我为什么要去关心他?我跟他又没有关系!只怕还要被人误解呢!”
梁凤平嘿的一笑:“就是这个道理。韩福东如果真是一番好心,想弄清楚楚李毅有没有带家属来,想帮李毅安排家属的工作和生活,那他可以直接询问李毅,为什么要撇过李毅,去问你?”
上官谨被梁凤平的话带上道了,问:“为什么呢?”
梁凤平道:“因为他没安好心!”
上官谨摇头,表示听不懂:“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他问了我,就没有安好心?”
梁凤平道:“这就是政治理解能力。还有危机分析能力,你这两样,远远不够,所以你听不明白。”
上官谨不服:“你根本就没有说明白!强词夺理!”
梁凤平问钱多:“钱师傅,你听明白了吗?”
钱多扭头笑道:“有些明白。不过,韩书记不至于这么下三路吧?”
梁凤平瞪眼道:“为什么不可能?刚才在机场。你们是没有瞧见,当他得知这小丫头不是李毅家眷时,那高兴劲!我瞧着就不对!这家伙,心里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李毅沉吟道:“梁老,这些我倒是没有在意,有你说得这么悬乎吗?”
梁凤平道:“你在和张广明说话,当然没有在意了。李毅,你就等着瞧好了,你要是不顺着那个韩福东。他绝对会对你不利。”
上官谨用手指刮了刮脸,说道:“羞羞!哪有你说得这么悬!我才不信。李毅,你也不要信,他这是做作神秘,年纪一大把,就当自己是呢!”
李毅哈哈一笑:“姑且不论梁老所言是真是假,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小心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梁凤平道:“李毅,你在东海省当官。必须要牢记一条,你能依我,当无大碍。”
李毅哦了一声:“请梁老赐教。”
梁凤平敛容说道:“李毅,东海省是一个出美女的地方啊!你要谨记,千万不可贪恋女色。只要你能做到这一条,那就无大碍了。”
李毅默然。
上官谨却是拍手称好:“梁老。你终于说了一句好话,让我信服,佩服!你还要嘱咐李毅一句,千万别上狐狸精的当,千万别上小三的床!做到这几点。那他就是一个真正的好官了,也不必害怕别人陷害他了!”
李毅咄的一声:“要你来管!”
上官谨道:“我才懒得管你!哼!”说着,还吐吐舌头,扮了鬼脸。
梁凤平敲敲前面的椅背,说道:“丫头,你不要插嘴,我在和李毅说正经事。”
李毅略显尴尬:“梁老,我承认,我以前偶尔会管不住自己,抵挡不住美色。这一次,我身份职位都不同了,一定会牢守纪律,不会越雷池一步。”
梁凤平轻轻一叹,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人不风.流只为贫。你既不贫,又是个英雄人物,这个美人关,只怕是难过、难过!”
上官谨抿嘴笑道:“贫尼法号:难过、难过!小明造了一个句子:我家门前有条河,很难过。”
本来极为严肃的谈话气氛,被她这么一搅和,立刻诙谐幽默起来。
钱多忍不住,哈哈大笑。
梁凤平瞪她一眼:“丫头片子,下次再不带你出门!”
上官谨才不怕他:“你以为我想呢?你买回程机票,我马上就回!”
李毅摆摆手,说道:“好了,都不要说了。车子马上就到了。”
众人这才停止说笑。
接下来,就是东海省四大班子成员,都来恭贺李毅,在迎新会上,李毅发表了简短的就职演说。
这种演说,对李毅来讲,实在是易如反掌,讲几句谦虚话,再讲几句大话,就差不多了。
在此等场合,谁也不会认为你是在吹牛皮,因为你是在展望美好的未来。
而大家都相信,未来肯定是越来越美好的。
见面会是题中必有之义,既让大家认识李毅,也让李毅认识大家。
省里的四套班子成员,人数众多,李毅对一些主要的领导人物,还是能记住人名和长相的,其它级别低一点的,就只能尽力了,有些相貌出众些的,自然一眼就记住了,但大多数机关干部,却是泯然众人的长相,于是在李毅的印象中,也就泯然众人了。
见面会比想象中的时间还要长,等到忙完之时,看看时间,恰恰好,要下班了,于是,大伙儿便一起继续进行迎新晚宴。
这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