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府主,我能不去吗?那小子命格太硬,在他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风休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根本不需对方开口,他便已经知晓对方要说什么。
赵非凡摇头苦笑道:“你们风家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最善天算,也的天算心法能胜过,所以与你们这些人说话最简单,也最没意思。”
“风小子,算老夫求你了,老夫这辈子没求过谁,这次你可不能推脱。”杜长河一把拉过对方的手,生怕这小子一溜烟就给跑了,毕竟这里不是他的竹屋,若是对方施展出奇门遁甲,还真是有些棘手。
“算了吧!杜老,前两天你还求我算一算你这徒弟的气运,要不然今日你能这么放心的坐在这里跟我们废话。”风休满脸不情愿的说道。
“这还不是相信你的本事,你怎么说也是学府的人,理应为学府出份力。”杜长河见软的不行,那就只有硬来,拿出学府的名头压他。
但显然风休的脸皮功夫可是不比苏问差,毫不在意的撑坐在椅子上,神情疲懒。
“老夫知晓你们这些术士最大的本事就是趋吉避凶,五十年前你那位先祖冒天下之大不韪,亦然出世阻拦天下群英前往问道天,尽管最终失败了,可那样的胸怀气度,我赵非凡委实敬佩,都说你们术士不过是天道之下的一群贼人,可谁又知晓他真正想斗一斗还是这天,你身为风氏后人老夫本不该逼你,所以老夫求你。”
赵非凡突然站起身来,一瞬间风休脸上的疲懒全部散去,连忙恭敬的站起身来,对杜长河他还可以露出些小孩子脾性,可眼前这位老人,但凡知晓当年之事的人,都只剩下由衷的敬服,很多人只记得天道守护者莫渡,九州乱子苏承运,力挽狂澜李居承,却忘了这位为苍生甘愿画地为牢五十年的慈穆老人。
“老府主都这么说了,我再要拒绝,只怕家中的老人都不会饶过我,我答应了。”风休轻声说道。
“你刚才心中所想那几人无不是当世人杰,老夫和他们比起来区区一个后知后觉的憨蠢之辈罢了,不足道也。”赵非凡笑着说道,脸上的谦卑之象并没有因为年老而显得做作,反倒更值得道一声真性情。
重新露出疲懒模样的风休苦笑道:“老府主,跟你说话同样无趣的很,只有你取笑我的份,我哪敢说笑啊!”
“那你小子就敢取笑我。”杜长河嗔怒的骂了声,一巴掌拍在对方脑袋上,却是拍了个空。
风休只是稍稍往旁侧轻移了半步,以杜长河的眼力和身手绝不至于反应不过来,可就是那半步,便已经是两个世界的差距,除非杜长河真心要打,不然都只是水中捞月,徒劳无功罢了。
“两位爷爷辈的前辈就别难为小子了,就先退了。”风休拱手一揖,不等对方答复一溜烟的功夫就没了踪影。
“这小子真是让人又气又爱。”杜长河笑骂道,紧绷的脸颊终于舒展开来,心中的那块大石总算放定。
赵非凡轻声说道:“有风休在苏问身边,你应该放心了吧!不过你真不打算把他收入门下,你老小子是那种会给对方选择的人,当年道不同不就是霸王硬上弓,这次你大可以一并处理。”
“嘿嘿,要不说跟你这种门外汉说话是对牛弹琴,道不同能跟苏问比吗?他若不愿,我一味逼他,反倒弄巧成拙,不过就刚才看他对郎九言施展的手段,那幻境简直以假乱真,这家伙天生就是吃神念师这碗饭的,所以我急什么,大不了从今天起我盯紧一点,但凡有神念师进入平京城,老夫就撵他出去。”杜长河怡然自得的说道。
“你看,我就说你这老小子不是那种会给人选择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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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横院的苏问被众人七手八脚的架到床上,九个只知道读书的儒生可是忙昏了头,也不知道苏问是怎么个情况,学府的医师不愿来,各自回房翻箱倒柜拿出了垫床角的私房钱去请了位郎中,郎中把完脉,说是力竭虚脱并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好,留了几贴药,这些从未照顾过人的师兄们才长松了口气。
“孔师弟,这次小师弟真是给咱们横院长脸,连常佑房都出来了,你给说说那位拦住常佑房的女仙子是何许人也,怎的就这么在意咱家的小师弟啊!”一名生的秀气的男子轻声问道,别看生的女相柔嫩,轮岁数他可是九人中最大的那个,名为柯泽然,由于学府中是剩下他们九人,所以就重新排了辈分,杜久昌原本是小师弟,自从苏问来了他也晋升成了九师弟。
“我来说。”杜久昌毛遂自荐道,原本还对姜离厌心有怨气,痛惜他那张榧木的棋盘,可看到对方将纵院的当家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心里可是长长出了口气,这些年师兄们总让他去教务讨要银钱,没少受纵院的气。
“那位就是凌天宫的圣女姜离厌,现在是咱们小师弟的师傅,也是横院唯一一位教习。”
“了不得,凌天宫的圣女都来了,这些天只顾着读书,想必是错过太多事了。”柯泽然惋惜叹声,转而又问道:“可那位圣女大人怎的不跟我们一同回来,而是跟着一名纵院弟子走了。”
听到这话,杜久昌哽住了话,全是尴尬的神情,低声说道:“大师兄你就别问,这事不好说,等小师弟醒了,你自己问他去。”
看着对方一脸的窘相,柯泽然也能猜出些许,毕竟到了他这个岁数,阅历可不仅仅都是从书中看出来的,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