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封棋拉了拉她的衣角“封以霖说的也没错,军中有军中的规矩,你这么做的确是有待考量。”
“输了一次又怎样,这世上有谁没有输过。”蔡彩慢慢起身,盯着封以霖的眼睛“今日一战天时地利都不在我们这边,如果不收兵,还等着更多的兄弟丢掉性命吗!打仗我的确是不懂,可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所以,就算你要怪我,我也会觉得自己没有错。”
封以霖看着蔡彩,拳头握地嘎嘎作响。
“你干什么!”杨馨拦在封以霖面前“要打她的话先打我好了。”
“我打她干什么!”封以霖低声道:“阿彩说的一点都没错。即使她今天没有鸣金收兵,我依旧会输的很惨。这下,我再也不是战无不胜的封以霖了。”
“谁说的!”杨馨撅起嘴“只要我觉得你好就行了,管旁人做什么。那个瓦嘉达不知使得什么妖法,他根本胜之不武。”
“亲亲,还是你对我最好!”封以霖伸手抱住杨馨。
“滚开!刚刚还骂我来着。”
杨馨嘴上说着,身子却不敢动,他伤的很厉害,不能再让伤口崩开。
“不管如何,我们都不能认输!”一直靠在旁边的朱将军慢慢抬起头“可老头子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情。他们好像突然之间统统闯入了我们的阵营。目标就是我们这些骑着马的将领。居然连我最喜欢的那头马也给杀了!我就算拼出这条老命也要给我的马报仇。”
“的确,今天要不是那阵突如其来的怪烟,我们不一定会输成这样。封以霖若有所思地说道:“干脆咱们还是去请个法师来吧!”
“子不语怪力乱神。别神神叨叨的先乱了我们的阵脚。”蔡彩若有所思地说道:“让没有受伤的士兵退出树林轮流看守军营内外,以防他们偷袭,剩下的人和杨馨一起熬煮伤药,先降低咱们的伤亡率。至于几位将军,就劳烦你们上山多打些野味给伤兵们补补身子。一静不如一动,看看瓦嘉达下一步打算如何。”
“是!”几位将军点头道。
“喂喂喂!我是元帅你是元帅!”封以霖不满的嘟囔:“要下命令也是我来!都给我听着,按阿彩说的办!”
“白痴。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杨馨白了他一眼。
“亲亲,我的伤口还是有些痛。你帮我再看看吧!”
还好有他们两个缓解气氛,倒让阴郁的心情好了不少。
可经过这一战,我方不仅兵力减弱,连士气都大减。整个军营里弥漫着一种失败和沮丧的情绪。
月色正浓。张靖榕坐在石头上,左手拿着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
“张前锋倒真是能文能武了!”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不安的情绪顷刻间消失殆尽。
“你来干什么!更深露重的。”
“月子里容易烙下病根!”蔡彩学着张靖榕扭捏的说道。
“快去陪着封棋吧!他伤得不轻。”
“我让杨馨开了些安神的药让他睡下了!否则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肯乖乖就寝的。”
“哦!”
张靖榕敷衍的应了一声,心里酸酸的。
“还好杨馨带的伤药足够多,还是他们有先见之明。”蔡彩侧身坐到张靖榕身边“怎么样,伤口要不要上药呢!”
张靖榕一愣,呆呆的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变成左撇子了!”
她仍旧和初见时一样,眸子清澈见底,好像能看穿自己的心。
一举一动都不曾逃过她的眼睛。
有些木讷的被她卷起袖子,露出草草上了些药膏的伤口。
“伤的这么深也不说。要是发炎怎么办!我让他们多熬了一锅破伤风的汤药,待会赶紧喝。”蔡彩小心翼翼的擦掉伤口边的污渍,重新给他上药。
张靖榕看着她。心里暖暖的。
“总是盯着我干什么!”蔡彩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能不能替我吹吹。”张靖榕不好意思的嗫嚅道。
“你说什么?”蔡彩没听清。
“他让你替他吹吹!”杨馨和封以霖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你今天帮封棋换药的时候不是替他吹了吗!做人要公平!”
他们的出现并没有让蔡彩觉得窘迫,而是淡定的说道:“二位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没良心!”杨馨手上端着药碗不客气的举到张靖榕鼻子前面“刚好多一碗,便宜你了!”
“是什么?”张靖榕皱起眉头,咽了咽吐沫。
“安神药!你赶紧睡着,阿彩就能找下一家继续吹吹!”
“杨馨!”蔡彩立刻炸毛,气得将张靖榕的胳膊扔了出去。
“嘶!”
张靖榕护疼的用左手去拖胳膊。一不小心又蹭到了封以霖。
封以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啊!他的伤口!”杨馨恼火的瞪着张靖榕“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那也是因为你!”蔡彩叉起腰嚷道。
“哎呀。好姐妹吗!”杨馨有些贱兮兮的扬扬眉毛“来来来,封以霖刚刚打了几只野鸡,我们来吃掉它。”
四个人坐在一起不吵架的时候,也就证明是美味当前,没工夫斗嘴。
蔡彩将烤好的野鸡腿撕下放到封以霖手里。
“亲亲,吃鸡腿!”封以霖有些谄媚的说道。
“吃什么吃!你们先吃,好好养伤口。”蔡彩毫不客气地说道:“鸡屁股什么的都是她的。”
杨馨看上去厉害。其实十分疼蔡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