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次出去,蔡彩得好好和封棋谈一次。
时间证明了很多事情。
时间缓解了她的伤痛,考验了所有人的友情、爱情,也同时让她意识到,这辈子或许和张靖榕纠缠不清了。
入夜,忙了一天的张靖榕抱着豆豆才床上熟睡。
蔡彩走到床沿,将床帏上的铁钩轻轻取下。
低下头,便看见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这是你爹。”蔡彩摸着肚子,小声地和念萝说道:“尽管这个人有很多缺点,可娘就是喜欢他。念萝,你说娘是不是很傻,到底喜欢他哪一点呢?”
没有回答的沉默。
蔡彩自嘲的笑了笑,将铁钩的另一头系上他们留下来的绳子。
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准备。
刚转身,床上的张靖榕突然翻了个身,背过脸去得他,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念萝,爹有很多缺点。以后长大你要像你娘,就算被你们娘俩欺负一辈子也没关系的。
之后的几日,蔡彩和张靖榕表现的很正常。
而仇鹤手下的黑衣人也从没见过这么好伺候的人质。
食物每次都能吃得干干净净,好的坏的都不吵不闹;作息时间十分规律,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看书写字,什么时候斗嘴吵架都准时的很,这个皇后虽然凶了一点,却还挺贤惠,缝缝补补的活儿都会。还喜欢彻夜读书,除了有些费蜡以外基本上没什么坏处。
人质安稳,那些看守的人自然也合作。一来一往大家倒像是在一个院子里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春天似乎就要来了,天气也有些反常。
今日不知怎的,居然狂风大作,打雷下雨。
张靖榕迷迷糊糊的刚要睡下,就被身旁的蔡彩摇醒了。
“害怕啊?”张靖榕伸手去捂蔡彩的耳朵。
“怕你的头,收拾东西,咱们走!”
“现在?”
“打雷下雨的时候发出动静才不会被人怀疑啊!”
蔡彩麻利的下床。将早就准备好的包袱背在身上,将一块布塞进豆豆的嘴里扔给了张靖榕。
豆豆十分配合的窝在张靖榕怀里。警觉的看着周围。
“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送早饭,我们有六个时辰,这就是传说中的黄金十二小时吧!哎呀,说了你也不懂。从现在开始…”
“你要好好听我的!”张靖榕将她手上的包袱背到身上。将木棍缠好的布滴上一些煤油“只要我在,都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一点点伤害。”
“别废话!”
蔡彩将干粮、火折子、蜡烛和各类物品检查齐全便小心翼翼的掀开床铺。
当然,她还不能忘记将枕头藏在被子里掩人耳目。
“阿彩,你刚才在屋子里点了什么?”
“杨馨给我的mí_yào。”蔡彩有些胆怯的拉住张靖榕的衣服“燃烧起来效果更好,应该能够阻挡他们一阵子。”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别废话,快走!”
地道比想象中的还要阴森,张靖榕将蔡彩拦在身后,小心翼翼的点燃火折子。
“要不还是我抱你吧!”
“为什么!”
张靖榕指了指身边的几只老鼠,下意识的想要捂起耳朵。
“跟着这些老鼠走。”
蔡彩哪有那日惊慌失措的模样。一秒钟从萝莉变女王。
阴冷潮湿的地道让蔡彩浑身不舒服,好在空气流通,让她感觉不到憋闷。
地道弯弯曲曲的。根本看不到尽头,张靖榕每一步都踩的很小心,深怕掉入陷阱,连豆豆都不敢用力地喘息,只得扒着张靖榕的衣服,不再说话。
张靖榕攥着蔡彩。虽然没有说话,却让她觉得全所未有的安心。
“阿彩。你看前面。”
顺着火把的光看去,狭窄的小路突然开阔起来。
面前几步之遥的地方是一片空地,空地的内头是三个黑漆漆的出口。
张靖榕将墙上的蜡灯点燃,有些踌躇的看着面前这块空地。
从刚刚开始,这里就没有那些可怕的小生物了。
也就是说,这里很有可能有危险。
“阿彩,你在这等着。”
“不要!”蔡彩紧紧拉住张靖榕“不要冒险。”
“放心。”张靖榕拉住蔡彩得手,从包袱内拿出几枚圆滚滚的石子。
他忽的将石子从各个角落滚了出去。
石子因为惯性的作用四面八方的向前滚去,还没滚到中间,整个地道突然开始摇晃。
空地中间开始一层层的下陷,一颗颗石子都随着隆隆的声音坠入看不见的深渊。
张靖榕和蔡彩不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那些下陷的土地才慢慢的恢复。
蔡彩的心也跟着这个机关凉了半截。
“还是那句话,这些机关再怎么可怕都应该逃得出去。”张靖榕深吸了口气,又拿出几颗石子扔了出去。
这一次,地面纹丝不动。
石子在里面溜了满圈,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呼!
蔡彩长长地舒了口气。
“不能掉以轻心。”张靖榕吸了吸气,想要迈出去。
却看见豆豆从他怀里跳了下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豆豆!”
通人性的豆豆走到蔡彩面前蹭了好几下,好像英勇就义似的向前走去。
还没走几步,张靖榕的耳朵忽然微微一动,猛地窜出去拉住了豆豆的尾巴。
始料未及的豆豆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就在此时。墙壁上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