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笑瞟了我一眼,伸手解开睡袍上的带子,丝质柔软的袍服就顺着身体的轮廓滑了下去。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身体,之前我也偷看过,但那多费劲啊。至于前几天那个关键的时刻,那会儿我吃了药了,迷迷糊糊的,又被各种神转折打击得太厉害,哪里还有心情欣赏男神的身体呢?
所以,眼前这个视觉冲击,也实在是太过强烈了!
哦买噶,身材实在是太好了,简直无可挑剔!不过,重点完全不在这里啊!
哦买噶!怎么会这样!
眼前完美的肌体,皮肤白皙而富有光泽,女人都会羡慕的。可是这身上,这都是什么啊!
在男神的躯体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淤伤,有青的,有红的,看样子这是伤了一阵子了,那些淤伤都有点向紫黑色发展。除了皮下出血,还有抓伤,指甲划的,一道一道,刚刚结痂的样子,想必刚伤的时候肯定是鲜血淋漓。
更可怕的是,这些伤遍布全身,连大腿上都有。哪个杀千刀的把我家男神弄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聂秋远是什么本事,谁又能把他弄成这个样子呢?
“瞧见没有,全都是你干的!”男神凑近了我,低声说道。
我赶紧推开了他:“怎么可能嘛,再说,我拿什么把你弄成这样……”
秋硬是凑过来,按住了我。我没敢抵抗,一来是他穿得太少,场景过于刺激,二来我自己身上比穿得太少还要严重,十分担心一挣扎,把盖着的被子再给挣掉了。
所以他就成功地压住了我,放肆地蹂.躏了一番我的嘴唇。
“这下,明白你是用什么把我弄成这样了么?”他坏笑着,这个笑容让我深刻地相信这肯定是幽夜无疑了。
不过,难道……哦买噶!他身上的这些,难道全部都是……吻痕吗?!
我我我……我……干的?!
“啧啧,我还是头一回知道,女人在这种事情上也能如此大胆。要不是这个,我都要怀疑你究竟有多少男人。”
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件白色的中衣,那衣服上触目惊心的血痕斑斑。
“这……这是什么东西?!”我感觉莫名其妙。
“是我的衣服。那一天,我们在一个地牢中,记得么?你躺在我的外袍上,总说地面好硬好难受,我就把这些全都铺在你身下了。”说着话,有那么一点点邪邪的笑意在他脸上弥散开来。
我一下子就石化了。
这玩艺,难不成,竟然是传说中的那个,关于我身体清白的……证据吗?
我感觉自己的脸红到不能再红了,于是一下就缩进了被窝里。秋伸手拽住被角,硬是把我又揪了出来。
坏人,好像很喜欢看我脸红的样子呢,看了又看,眼神中多了一种怜惜的光彩,让他的模样更加诱人了。可是,他看了我一阵子,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又不对了。
“喂!”男神忽然气急败坏地把我揪出来,开始用手指敲我的脑壳,“我这才想明白,里头的那一个,虽然这个现在是你了,可你还在别的世界生活过呀!不会那个你,是阅人无数的吧!”
“你放……”听到此等诬蔑,我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好不容易才憋住了涌到嘴边的脏话,“你才阅人无数!”
“真的没有?你发誓?”看神情,这个问题他似乎很渴望有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哪怕是骗他的也行。
所以我正色对他说,聂秋远你听着,我从十二岁开始就喜欢你了,你就是我的男朋友,我再也没有其他的心上人了,所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就是为你来的,不是么?
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柔软和欢喜,他将我拥进怀中,甜腻腻地亲吻缠.绵了好一阵子。
“你说说,我到底干啥了嘛!”我隔着被子,躲在他的臂弯里,红着脸问。
“还不明白么,那一天,后来,可全是你主动的呀。真真,你知道……那天你折腾了多少回么?要不是自幼习武,……体力甚好……我还真不一定能……喂得饱你……”
说着,连他的脸都有一点红了。
我又一次彻底地石化了。就是说,我在失去了意识之后,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那不是我,我不会那样的!”我惊叫起来。就算吃了药了,我也不能这样,我两世都清清白白的,怎么可能这样呢?
而且,我一点也不记得当时的事情了,我以为我昏过去了,可现在看来并没有。在他眼里,我意识清楚,只是现在,记忆没有了而已。
难道那重要的一刻,控制这具躯体的不是我,而是别人?
这可不行,这个我绝对不能忍!我宁可那禽.兽是我。而且我清楚地感知,这具躯体里再没有其他人居住了,只有我一个,我应该是完全的支配者。
难道每个人的心中,真的会藏着一个自己都不了解的自己?
秋没有看我,他俯首凑在我耳边,很近很近,气息撩拨得人痒得很。他咬着耳根儿给我细细地讲了我在那日的地牢里所做的许多惊世骇俗之举。我一下明白了他为什么不能看着我,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近这么小声地跟我说话,因为他讲出来的,简直实在难以启齿,是只有夫妻之间才能毫无禁忌的私密之语,每句都足让人面红耳赤。
可是,我一边红着脸,一边越听越心惊。因为我听完了他对我当天各种行为的描述,我的心里就全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