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晴灵机一动,当下抬起手臂拭了拭眼角,“童妈妈,可是外祖母留给我的人,怎么会突然……秀云,昨儿个童妈妈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这明显就是被人所害,不然她怎么会无缘无故被狗害呢?”孙玉晴说罢,目光好巧不巧的瞟了上官罗漪一眼。
上官则淡淡一笑,“是啊,秀云,老夫人在这里,自然会为童妈妈主持公道的,你且说一说,她昨儿个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或者,童妈妈在咱们府中有没有跟谁发生过争执?你平常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要多些,对这个自然最是了解了。”
秀云目光游离的在众位主子脸上划过,心下早已经害怕到无以复加,大小姐刚刚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让秀云将童妈妈的死赖到上官的头上,然而鲁阳郡主可不是好惹的,秀云是真心提自家大小姐担忧,万一真的跟郡主杠上,恐怕不好收场,秀云犹豫了半天终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等在一旁的孙玉晴忍不住开口了,“从我们玉竹园要去厨房,经过的地方并不多,要想查出此事情的缘由,那再简单不过了。”她说着,眼神哀怨的看向上官,“罗漪姐姐,你的紫琼苑就夹在我玉竹园与厨房之间,有且仅有你一个院子,童妈妈要去厨房,势必要经过你那里,她离开院子的时辰恰好就是你回府的时间,说吧,你到底对童妈妈做了什么?”
“玉晴,罗漪是你的姐姐,可不好如此含血喷人,没有证据胡乱猜测的话,会让外人看了笑话去,童妈妈的事情自然有你父亲来做主,他会给萧府一个交代的。”老夫人冷肃的瞧着孙玉晴,语气里先就带着几分冰冷。
“可是……”
“大小姐,这事情跟我们主子可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昨儿个我们主子回府的时候一直都没见过此人的,况且你也不到处问一问,童妈妈素日待这两条狗可是极为不好的,这点看门的小厮们最清楚不过了。每每童妈妈出府,这两条狗都吠得很厉害,童妈妈因太过厌烦举着棍子还曾打过狗呢,居然有一次差点儿伤到那条母狗,那时候她可是揣着狗崽呢,这深仇大恨,它俩必定早就记住了。想必是昨儿个童妈妈傍晚又想出府,结果走到这里又被吠了,情急之下想再过来鞭打,却一个不当心掉入了栅栏里头,以后的事情可想而知了。”
冬语双手交叉胸前,将她的猜测娓娓道来,这说法看起来合情合理,实则追究起来却漏洞百出,但当下已经是最合理的解释了。谁让童妈妈先虐待人家狼狗的呢?你不惹人家,人家也不会发飙啊,落至今天这个下场,纯属自找苦吃。
“冬语,你是罗漪姐姐的丫头,自然是想替她说话,你可有证据?”
“我当然有,不过要劳烦大小姐抬一下脚了。”说着,冬语低下头,指着孙玉晴脚下的一个粗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