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些寒冷,偶尔几阵北风吹过,令人没由来的想要多加一件衣服。
远处几棵松树傲然挺立着,还翻着新土的渠道边上,满是工具凿开过的痕迹。
李云与卓文君两人就漫步在这条渠道上,卓文君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微微有些发冻的小脸,带着些许的红晕,模样动人至极,看的李云有一种想要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她那柔弱的身上。
虽然这招有些臭,但是似乎却是屡试不爽,李云不由的回想起自己的女友,记得也是冬天认识她的,她是那么的温柔可人,至今李云依然可清晰的记得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动人的表情。
长长的叹了一口,李云眺望远处的邛崃山脉,往事已不可回首。
卓文君偷偷的瞥了一眼李云,这个总是令她感觉有些忧郁的男子,这个在父亲嘴中大有前途的男子,为何此刻竟然会令她忽然间生出眼前这个男人十分脆弱的想法?
卓文君虽不知眼前的这个男子在哀伤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的哀伤,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直觉吧!
良久卓文君才轻声问道“李大人,你没什么吧?”
李云从回忆中走出,有些感激的看了看这个对他表示关心的动人女子,轻轻叹道“没什么,我不过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感叹而已!”
卓文君悄悄的拿出一卷香帕,递给李云道“大人,想哭就哭吧!,小女子帮您看着,保证没人看到!”
李云楞了楞,接过香帕,又递回给卓文君,拍拍她的香肩道“不用,谢谢你,该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应考虑的是将来,已经逝去的永远已无机会找寻,坚强是我唯一的选择!”
卓文君猛然被李云拍上肩膀,饶是蜀中女子胆大,一时也有些羞涩,小脸刷的就红了,令她感觉到微微的发烫。
此时李云才恍然大悟,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忙道歉“对不起,卓小姐,本官失态了!”
卓文君轻轻抬起臻首,她本是冰雪聪慧的女子,又生的貌美如花,平素不知多少男子向她示爱,她却从未对他们瞧上过正眼,本来她心中的如意郎君该是文才飞扬,诗赋皆通的翩翩儒者,可是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能被眼前这个男人照顾似乎也很不错,至少他是如此的温柔。
红着小脸,卓文君好久才道“大人,后日十月十七,小女子与一众姐妹在临邛东山以文会友,还望大人到时能来!”
“哦!”李云不明白的应道,虽然他对于这个什么以文会友的性质不是很清楚,但料想也不过是一群文人和一群读了点诗赋的小姐聚在一起,附庸风雅,以显示自家的学问而已,现在还需拉拢卓家,这面子不能不给。(
却不知,这个临邛的所谓以文会友乃是大汉近年兴起的相亲,各家有女待嫁之小姐与正欲娶妻之公子,三三两两在此名义下聚首,遇上合适的,便可使人说媒,两家家长同意,再于春季举行婚礼,正式迎娶。
太阳悄悄的升上了半空,吉时已到。
李云忙走到那立碑之处,在几名持着王仗的乡老指点下,按照自古的传统与众人一起祭祀后土等上古神邸,宰杀符合数量的生禽之后,几名乡老将这些宰杀的羊,猪,鸡的头颅和鲜血端上香台,嘱咐大家必须按照礼节,和顺序先后对上天的诸神邸祷告。
然后,一名巫师打扮的男子,跪到香案前口中念念有词的好一阵,一边念一边令人端来火盆,将一张龟壳放到火盆上一直烤,烤到它有断纹,才将龟壳拿出,对卓王孙道“恭喜,大吉大利之徵!”
卓王孙一边笑呵呵的道“同喜,同喜!”一边令人备足赏钱,他现在心情可说大好,那里会吝啬那几个小钱。
接着自是令人将石碑上的布揭开,看着石碑上用正统纂字刻着的“卓王孙渠”一边还有小字写的介绍,大意是说这捐款之人的生平,以及劝戒子孙后世须在用此渠道得利时,想想今日开凿者的艰辛,总之是标准大汉万金油,属于很常用的那种,但也是看的卓王孙心花怒放,高兴不已。
李云自是又陪着笑脸用过午餐这才告辞脱身而去。
与杨谋等人回到县衙之时,曹寿已站在院中候他,一见面,曹寿就高兴的道“李大人好才干啊!今日小侯算是开眼了!”
李云道“什么开眼了?小官不知侯爷所指?”
曹寿现在精神十足,十分兴奋,拍着李云的肩膀,亲热的很兄弟一般道“小侯今日可算真开眼了,小小一个临邛县,光是小侯看到在修的渠道就足有十条之多,其余桥梁道路更是无数,李大人在这临邛任上不过区区数月就已有如此成绩,待小侯回到长安,定然回禀陛下与太后,小侯要告诉他们,这次真是选对人了!”
李云奇怪的问道:“太后?太后选下官做什么?”
曹寿此时已把李云当成同宗之人,闻言嘿嘿的一笑,诡异的道“这个,李大人无须多问,待明年三月春开之时,天子会昭示天下的,到时候也可算给李大人一个惊喜,现在嘛。。。保密!”
保密?李云不懂了,但是想想那些庙堂之上的高官与皇族,他们做事不可用常理推测,反正看曹寿样子,也对自己无半点坏处,由他吧。
便不再追问,令杨谋备来酒席,与曹寿对饮到下午不提。
第二日曹寿便向李云告辞回那长安去向天子与太后汇报,此时他已可肯定,这南月公主下嫁一事已是万无一失,只消到明年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