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震很不耻他的为人,在他眼里,这个司徒阁下,和某些后世的奸臣没有区别。做大臣的,不提一些对国家安定有意义的事情,整天想着讨好皇帝。一旦得势,他连田汾都不放在眼里。更当庭为大将军激烈冲突。
韩震调查过此人,他的背景很简单,出生千苑城的他,由于是妾室所生的庶出,因此一直为家里人所看不起。
孝景皇帝后元元年,他的父亲死去了。他的三个哥哥分了一点微薄的家产给他后,就将他赶出了家门。
后元二年,他娶了宛城县令之女为妻,从此踏上仕途,三年,他拜在当时的右光禄大夫田汾门下,成为长安一名小小的知议郎。一直到今年才大发神威,得到天子提拔,一路青云升到司徒。
他成了司徒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指使他的门下官员,将当年赶他出家门的三个哥哥,抓进监狱中,由此可见此人心胸狭隘。极端的暴躁。
而他在得了天子宠幸后,越发的放肆。甚至连他的主上,丞相大人田汾也不放在眼里,甚至还谣传他要踩丞相上位。
李云自是清楚,这家伙时日无多了。他的罪了丞相,得罪了大捋军,又因科举提议得罪了门阀势力,因为激进的主张和高调的作风,得罪了几乎所有的官员,现在他唯一还没得罪的,就是李云这个基本上己不管事情的车骑将军了。
两人一见面,张荣便拱手道:“车骑将军好清闲啊,这日子过的不错啊!”
李云坐到主席上,请这位目前风头正劲的司徒大人入坐,道:“哪里,鄙人如何比的上大人呼风唤雨,威风八面的手段,鄙人不过是闲的发慌而已。”
张荣含笑不语。
李云倒也不客气,直接奔向主题问道:“大人公务繁忙,未知今日到访是何目的?”
张荣敲了敲手指,缓缓的道:“在下听说将军涉足了大量商业活动,每年获利以百万记,而在下囊中实在羞涩,些须俸禄不能维持正常用度,因此……在下想请大人提点一二,带在下进入商界!”
他又道:“某听说大人的球队,还有商会的作坊,都是大利润的产物,在下想,假如大人准许,是不是可以让在下参上几分干股?”
李云沉吟一阵,想了想,此人虽说已不得人心,但是到底现在还圣宠正浓,若是拒绝了此人,他光脚的,自不怕自己这个有家有室的,若弄大了,恐怕对自己不利。
便点头道:“大人假如有心,鄙人便将在长安的四处作坊作价十万钱让与大人便是!”
谁知这张荣听了却是摇头道:“将军,鄙人囊中委实羞涩,实在拿不出这笔钱,您看,是不是暂时先让与鄙人,可否?”
李云楞了,他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这斯居然在对他进行敲诈!
好家伙!看样子,这段时间自己装孙子,装惯了,随便一只阿猫阿狗都敢把主意打到他堂堂车骑将军,威远侯的头上来了!
老虎不发威,你便当我是病猫吗?
李云铁着脸站起来挥手道:“送客!”
便再不理这人,向后堂走去,张荣见了情况,忙笑着道:“将军,您不必将鄙人方才的话放在心里,那些都是鄙人和您开玩笑哩!”
李云冷道:“大人,请注意您的言辞,玩笑不是这样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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