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主子。咱们来这里做什么?吃饭?可是芍药姑姑做的已经很好吃了啊。”
“我听温和说四哥最近经常来这家酒楼,我很好奇他都在做什么,今天人少咱们出现在这里不打眼。”云卿拉了拉袖口道。
今天看见柳儿的衣服把素白换成了丁香色她便知道,居丧日期已满。
采蘩嘴角抽了抽,她看她家小姐就是想出来玩的,还拿四少爷做挡箭牌。
“走吧。”云卿撂下一句话,迈着信步先采蘩一步进去,采蘩咬咬牙索性跟上去。
两只脚刚好踏进去时,跑堂便殷勤地过来引坐。
云卿扫了一眼,大厅摆设装饰雅俗共赏,干净整洁,就是这个点了依旧还有好几桌在用餐,想来口碑生意都是不差的。
跑堂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采蘩娅着嗓子问是怎么了?
“咱们食来轩要好吃的好喝的什么没有,不过两位小公子,你们得有这个——”
跑堂的小哥没好气地从自己腰间,搜罗了一枚铜板出来,在云卿二人眼前晃了晃。
“小二你该好好洗洗眼睛了,诺。”采蘩睥睨了他一眼,“这一两银子辛苦你带路了。”
云卿孺子可教地点点头,不愧是她的采蘩,和她一样机智,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跑堂眼睛贼亮地接过来,笑眯眯地把银子塞进嘴里咬了咬,又小心翼翼地装进怀里。
“是小的的眼睛不好使,看花了眼,回去一定好好洗洗,好好洗洗。”
云卿轻蒽了一声,“听说你们这里,每日傍晚都会有诗会,不知是否属实?”
“不瞒二位,一般上二楼的客人大多是文人书生,诗会也是在那里。二位姑娘要上去吗?”跑堂问。
“当然上去。”云卿有丝不悦,说完好像哪里不对不对的,他刚刚叫姑娘!
“你叫什么!”采蘩和云卿异口同声道。
“姑姑……公子。”跑堂有些语无伦次,庆幸地看了看周围,除了掌柜都没人注意到。
“废话那么多,找间雅间,带路。”采蘩言简意赅,跑堂赶紧闭上嘴,踉踉跄跄地上楼。
云卿反观两人的扮相,采蘩眉间那粒美人痣太显眼,而她,死在了声音上。
咳咳,好吧,这么轻而易举就被一个小二给拆穿了,真是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刚上二楼便闻到了菊花香,放眼瞧去,果然在座的都是书生打扮。
“小二。找一个间就行。”云卿几乎从齿缝中吐出这句话来。
采蘩察觉到云卿的步子慢到和自己走在一起,便小声地问着怎么了。
“我看见四哥了,等会儿被发现了,赶紧走。”云卿东张西望。
却丝毫没发现前面带路的人,面色已然抽搐了好一会儿,他们自个儿都称对方为‘小姐’了还不然人口误一句。
“二位请坐,请问要吃点什么?”跑堂问。
“把最好吃的招牌菜上来就行。”云卿云淡风轻地说,目光却一直停在不远处,长椅上的青花瓷深衣上。
采蘩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和跑堂对视了一眼后,小声说着什么。
跑堂听完便笑嘻嘻地下楼着手办了。
云卿这才发现,二楼每一处都有一盆菊花,种类不一,估摸着是菊诗会。
倒是没想到这样的诗会不是二哥来凑热闹,倒是四哥找乐子来的。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云卿在想,她四哥原来不只是会吹箫呢。
果不其然,很快便有东道主题了一‘菊’字挂出来,便有儒生站起来,各自挑走一个诗名。
很快便轮到温清冠了。
只见着他放下手里的酒壶,一跃从酒阑上下来,朝云卿所在的方向笑了笑。
“客官,您的菜好了。”陆陆续续的三四个人才把一桌菜上好。
采蘩低着头默默数着,一二三……七道?连续两遍还是七道。
“小二,不是说好减半吗,你告诉我十二减半是七道菜?”采蘩满额的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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