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回到屋子里趴在床上嚎啕大哭了起来,想到阿勤明天就离开了,心里难受得快要窒息了。
贞操对一个莫西国未经选妃的女人来说究竟有多重要,阿勤不会懂。
若是被选中了妃子,被陛下发现哪个妃子身子不洁,便回沦落到被千万人骑而且还被当着国人面前扒光衣物火化。
这对一个女人是多大的侮辱,可是,今晚她却不顾一切,忘了莫西国律法的条条框框,只为与他共度一晚,现在,连这都成了奢望。
舒舒抬起泪眼朦胧的水眸,枕头已经湿了大半,面色挣扎着,却拉不回越发沉沦的心……
第二天,阿勤一大早便没有看到舒舒,那十几只宠物也不见了。
阿勤看着已经收拾好的包裹,想到舒舒一定要让他打声招呼就走,可是,她明知道他要离开,为什么还要一大早不见人影?
阿勤坐着等了大概一个时辰,想了想,便写了张字条,放到桌上用茶壶垫着,而他拿起包裹,就打算离开了。
“哎呀,出事了,舒舒出事了……”
阿勤听到邓大婶慌乱的叫唤,急忙走了出去,从二楼便见邓大婶扶着老腰神色匆匆的赶来。
阿勤轻松的从二楼跃了下来,突然飞到邓大婶面前,吓得她直拍胸脯。
阿勤出声问,
“舒舒怎么了?”
邓大婶顿时捶胸顿足了起来,
“哎呦,今早舒舒帮忙我女儿训化蜈蚣,没想到训化不成,被蜈蚣咬伤了,现在中了蜈蚣的剧毒,要尽快送她去找郎中啊!”
阿勤神色一转,直接开口道,
“带我过去……”
邓大婶以为阿勤答应要送舒舒去看郎中了,诶诶了几声,边带路边道,
“从这里一直往林子深处走,大概十几公里左右,便有一户人家是郎中,舒舒知道怎么走,你带着她就可以了……”
阿勤并没有说什么,紧紧的跟在邓大婶的身后,过了十几分左右,便看见一间周围环绕着木板墙,围着里面的两幢连接在一起的三层木楼房。
邓大婶推开门,让阿勤进去,刚进来,阿勤就闻到了空气中的一股刺鼻的味道,而且从一楼似乎还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阿勤忍不住抬步,缓缓的走了过去,但被半途赶来的邓大婶拦住了。
邓大婶嘿嘿的笑了笑,
“里面关着的是一条蜈蚣,比你还大,你还是不进去了,万一被那啥,可就……”
阿勤面色不变,问道,
“你们要训化的就是这条蜈蚣?”
邓大婶得意的叉起了腰,
“那当然,这蜈蚣可是我老邓家冒着生命危险,好不容易才捕获的宝贝,要是听于我们邓家,有这条这么厉害的看门狗,谁敢欺负到我们头上?”
阿勤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
“让我试试。”
“你?”
邓大婶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加质疑,
“你行吗?”
阿勤眼睛微眯,渐渐的锋利起来,
“待会儿试试就知道了……”
邓大婶那个心脏猛的跳动了起来,天呐,这事关重大,她不能随便做主啊……
邓大婶缓了会儿,便带着阿勤上二楼,推开自家女儿的大门。
邓小沁正坐在床头,拿着块湿布擦着舒舒的脸,此时,舒舒的唇已经黑透了,如染了墨般,而且还一直哆嗦着喊冷,身上的两床被子都不够用。
邓小沁刚想起身再给舒舒加床被子,邓大婶就带着阿勤推门进来了。
逆光处,邓大婶的身后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男人外表英俊,面上的轮廓犹如鬼斧神工,金玉质相,尤其是他那双如黑曜石般闪烁的黑眸,犹如一轮漩涡,轻易的让人陷进去。
邓小沁一时就看呆了,也忘了她要打算干什么了,就这样傻愣愣的站着。
最后,还是邓大婶拍了拍自个儿女儿的肩膀,邓小沁这才回过神来,略带歉意的看着阿勤。
这时,舒舒嘴巴无意识的呢喃道,
“冷,我好冷……”
邓小沁顿时反应过来,呀的一声,急忙绕过邓大婶,来到柜子前拿了一床被子,给舒舒盖上。
邓大婶面色越发的着急了起来,
“怎么办啊?舒舒这么怕冷,怎么去找郎中啊?”
阿勤则低头观察了舒舒的面色,脑海里似乎闪过什么,他急忙抓住了那个画面。
一个模糊的身影围绕在他身前,声音悦耳如缓缓流动的溪水,讲授着一些药理,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阿勤深埋在胸前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
阿勤急忙睁开眼,等待片刻,内心的躁乱平复了一点,便转身对着邓大婶跟邓小沁道,
“可有针?绣花针也可以。”
邓大婶疑惑问,
“要绣花针干什么?”
“放毒血。”
不一会儿,邓小沁便从柜子里找了一包绣花针,羞红着脸递给了阿勤,而邓大婶带进来了一个盆子,放到阿勤的脚下,待会儿放血的时候,血就流到盆子里,然后将毒血拿出去烧了,以免被染到了什么东西,又被什么东西吃到,中毒可就罪过了。
阿勤修长的指尖捻起一根绣花针,轻轻的插在舒舒头颅上的穴位,缓缓旋转。
接着第二根,第三根……
阿勤从最先下手还有些生疏,直到最后利落熟练了起来,似乎做过了无数遍。
待施了针后,舒舒唇瓣的黑色渐渐消退,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
而她的五指却以肉眼可见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