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当到三品官之后,就要开始收自己的学生了,说的好听点是学生,其实就是培植自己的党羽。
这样的话,当这个三品官升到一品大员的时候,才有足够多的学生去实行自己的政见。
而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新宰相从一个五品御史,直接被李隆基提拔为宰相之职。
一时间,他的手中根本就无人可用,就跟一个光杆司令一样,命令没人去执行,不要说是他一个宰相了,就算是天条,没人去实行就是一句废话。
所以,他将主意打到了杨国忠的家里,杨国忠刚死,他手里,肯定还保留着一些可以指挥别人的东西,他需要的,就是这个东西。
“相国大人,有话就请直说啊。”
老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冲着新宰相说着,老者还真怕逼的急了,会把这个新宰相给吓跑。
新宰相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才开口说道。
“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新宰相看了一眼老者,发现他目光里也有一些焦急之后,立刻就将话停了下来。
屋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其实吧,他刚上任宰相之位,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所以来问问你,可以不可以帮他找几个懂这事的人来。”
夏着。
那个老者一边听一边点头,跟他想的差不多,现在,就是谈判的时候了,看看谁能拿到更多的利益。
正在想着,老者忽然震撼的睁开眼,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眼前的夏乐悠,这话,是绝对不可能从新宰相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是谁!”
老者正准备大声呼救,却感到自己的脖子一片冰凉,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被兵器架在了脖子上。
老者立刻就闭上嘴,不安的看着夏乐悠和旁边的李白,然后怀疑的看着新宰相。
与此同时,新宰相也同时怀疑的看向老者,都认为夏乐悠二人是对方叫来的杀手。
“什么破脑袋,居然怀疑我们是杀手。”
夏乐悠轻轻的在地上踹了一脚,整个屋子的地板立刻就碎成了粉末。
“我也不想跟你们废话,给你们两条路。”
夏乐悠掏出了一块干净的白布,接着说到:“第一条路,把你们的所作所为都写下来,用鲜血来写。”
“至于第二条路……”
夏乐悠阴森森的笑着:“我现在就送你们下去陪安禄山和史思明。”
新宰相和老者闻言全都面无血色,呆呆的看着那已经碎成碎片的地板。
两人都不是一般人,全都明白他们跟夏乐悠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之所以现在还活着,只是因为他们还有一点用而已。
老者默默的将小指头咬破,在白布上写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不认为自己有反抗的能力。
“为什么……”
新宰相不甘的看着夏乐悠,对于自己的遭遇他显然非常的迷惑。
“我说过了,奸臣,都得死。”
夏乐悠淡淡的笑着,观看着老者血书里的内容:“哟呵,这字写的不错嘛,就是这人品……”
看着老者所写的内容,夏乐悠真的想吐。
三岁偷邻居家的鸡蛋。
八岁偷妇女的衣物。
十三岁祸害了一个侍女。
十八岁买了一个小官。
花了十年功夫,从小官升到八品芝麻官。
然后果断的卖了自己的背后,投靠了张易之,武则天死后被贬为平民。
开始巴结李林甫……
纵观老者的一生,简直就是一场如何做走狗的最佳标本。
等到老者书写完毕,脸上已经白的跟僵尸有的一拼,坐在梯子上都感觉到摇摇欲坠。
“还有你的……”
夏乐悠阴险三笑,重新掏出了一块白布,扔到新宰相的身前:“别磨蹭了,赶紧写,不然你就没有再写的机会了。”
夏乐悠的话让新宰相心头剧震。
写下自己的罪状,得到的只是鄙夷而已,若是不写很可能立刻身亡,这个选择题根本就没的选。
新宰相写到一半的时候,夏乐悠拉着李白走了过来:“李大侠,这就是你所说的清官?”
据新宰相所写,他做这个御史以来,从来都是拿钱说话的,就像这一次,他收了太子那边十万贯,才会出来跟李隆基说还是先办案的好。
谁知道李隆基是怎么想的,居然直接就让他当了宰相。
既然如此,那他就没必要当别人的喉舌。
自立,培植党羽,这是新宰相的最新目标。
看到新宰相所写的内容之后,李白的脸色无比的尴尬,照他所写,别说是个清官了,说他是个奸臣都是抬举他了,暗地里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坏事。
“哼……李某不认识他,小兄弟,松手。”
李白冷哼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新宰相,怕赃了自己的眼睛。
“两位大侠,小的写好了,能让我走了吗?”
新宰相对着夏敏点头哈腰的说着,一脸的祈求。
夏敏冷冷的一笑,看向新宰相的目光充满了悲哀,就这脑子,居然还想要在朝堂上混。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夏敏说着,对着还在发楞的新宰相吹了口气,他立刻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夏敏转头看向那个老者。
老者的脸上已经充满了悲伤,不知道是在悲伤自己的遭遇,还是在悲伤杨府的下场,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默默的看着夏敏。
“得了,你也别装可怜了,早知有今日,何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