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风和煦吹来,拂起邹县城外一片片的柳叶。
要说邹县城外啥多,答案自然是柳树,柳树那是长得一个叫密密麻麻,甚至官道的两侧也种植有。
不过,叛军为了更好的防御,破天荒的砍伐了许多树木,可是,即便如此,柳树也没有减少多少的痕迹。
徐鸿儒的部队此刻聚集于城外一里处,估摸着一万多人,城内的话则有两万。
不过就这点人数抵抗官兵也基本无望,他们甚至连官兵们的零头都未达到。
上午十分,徐鸿儒已然穿好了一身新衣服,他端坐在大堂之上。
身旁已经没了武将,今早儿他也已经让宫儿离开。
他就这样坐在那里,等待着!
城外,这一万多名的叛军无谓生死。
整整齐齐的排列十分有条不絮。
他们的眼睛皆是一片的决然,全全注视着前方。
突然间,山河动摇,大地也在微微震动。
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慢慢传来。
映入眼帘的是安泽带领的先锋营。
先锋营推进到离城外叛军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停下。
而后便是盾牌手与长枪手转换位置,布置防御。
十几分钟后,邹县的四面八方,一眼望去全是官兵,官兵犹如潮水已经将整个邹县包围。
而城外那一万多叛军就好似在波涛中唯一凸出的一块岩石,危险而又醒目。
但是,即便面对这样的场景,这一万多叛军也没用动摇的痕迹。
波涛中一点花,就是这样如此的稳定而有特色。
不远处一座凸出的山头。
赵彦穿着他那套特制的铠甲,胸前吊着一块老虎护盘,他勒住马正站在上面。
断山,因为地质的原因,从山中一分为二,分化为了两处山尖,一处离邹县最近,多抬起,可一览整个邹县风景。
故被赵彦选中作为观测点。
而赵彦的后面不远处还站着许些的将领,其中就包括了段光源他们。
赵彦在山上观看了会儿后,就对着后面一名传令兵挥了挥手。
传令兵上前。
“命令部队动总攻。”
赵彦话虽不多,但是这一句却是今日以来最有量的一句话。
“全军总攻!!”
“全军总攻!!”
传令兵骑着快马将消息撒向各处。
霎时间官兵便犹如沙漠行军蚁般有如潮水全部涌动而去。
面对着潮水般的官兵,城外那一万叛军纷纷拔出了刀。
随着叛军将领的一声令下,迎击!!
一万叛军这么可能是十万大军的对手。
不到顷刻间这些人儿便被淹没在人潮中。
一些被踏作了肉泥,一些则被斩杀。
一个口子没有突破,却有着一万多人丧生。
官兵已经涌到了邹县城下。
城楼上的士兵依旧做着守城三要。
“不慌,不怕,不忙!”
人流太多,以至于城楼上的叛军随意射箭都可能射死人。
更不要提那些滚烫的开水泼下那一幅幅惨烈的景象。
哀嚎声,苦叫声,冲破了云层,还震走了几片云朵。
万箭齐,雨箭犹如海之倾斜席卷之上。
一轮射过又是一轮。
弓箭阵阵持续了三轮。
整个邹县城墙之下皆是折断之箭,而城内更不用说,每一处的房上皆不下一百多支。
此番箭雨也让城内的叛军损失惨重,二万余人折损大半有余。
城外,随着官兵一阵阵的呐喊。
一辆辆攻城车快推进。
官兵一些将领甚至一马当先,亲自推着攻城车前进。
顿时士气又是高涨一番。
城楼之上的叛军再次阻止了起来,有序不乱。
许些中箭的叛军在地下哀嚎却没人援助。
毕竟,叛军已经抽不出人去处理这些伤员了。
此刻,徐鸿儒收到了第一封口述战报。
这封战报还是一个废了一只手的叛军传来的。
战报内容寥寥几字,“城外破防,危已!”
徐鸿儒默不作声,他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他挥手让残废士兵下去,而后为自己泡了一壶苦茶。
在泡茶的过程中,他一个不小心还将手烫伤。
“苦矣,苦矣!!”
徐鸿儒也不管茶烫不烫一饮而尽。
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灼伤的更是他的心。
邹县城墙之上,官兵已经与叛军厮杀于一起。
因为官兵人数众多,固采取了轮流制。
一拨人战几分便撤下让另一波人继续战斗。
这样不仅节省了体力,还能够减少伤亡。
城破了
随着攻城车出“碰”的巨响
这座名曰邹县的城市便再无防守之力。
城门四处,官兵们鱼贯而入,叛军们开始四处溃散。
不过最终叛军现个事实,无论他们朝着那边跑,那边一定已经有了官兵。
历史注定,他们今日是命陨于此。
断山之上的赵彦看着城门破碎。
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容。
在他身后的众将领们也都很开心。
城内必有徐鸿儒,现在只要抓住了他,这场持续了几个月的起义就算是结束了。
这些也都只是时间问题。
赵彦此刻已经掏出了他腰间的一个酒袋子。
这个袋子的酒是他出征那日装满了,到现在为止他一口未曾喝过。
不过,此时此刻,时机到了。
赵彦随意的要开塞子,咕噜咕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