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叫我旦旦,那是侮辱人!"她绝望的叫了起来:"屁小孩,我真的要打人了,我真的现在是火冒三丈、怒不可言呢!"
"别虚张声势好不好?别咬牙切齿好不好?别弄得满街的人都在看着咱们以为发生了什么情况好不好?"王晓磊顺手把她拉进了街边的一家还显得有些*净的饭店,说了声"住宿",就把两张身份证一并递了过去,还是乐呵呵的在和龙婷婷打嘴仗:"旦旦姐,你就不掂量一下,你现在还打得过屁小孩吗?屁小孩现在如果愿意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以其人之身来治其人之道。"
"胡说。"她还是很有信心的:"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不是凭着一张笑脸好运恒通吗?你也可以找个人给你帮忙啊,看谁能够与我争锋!"王晓磊一边在预付住宿费,一边还是笑得眉飞*舞的:"知道劳苦大众翻身做主人的滋味吗?知道贫下中农斗地主分田地的感觉吗?知道志愿军打败美帝野心狼的心情吗?知道咏乐汇梦想成真的快乐滋味吗?"
"天啊!"小龙女完全绝望了:"我也真是的!哪里不好玩,偏偏要到这里来玩;哪个人不好找,偏偏要找你这个屁小孩!"
"知道吗?这就叫天意、这就叫恰到好处、这就叫心想事成!"他笑着将房门钥匙递给了龙婷婷:"前几天小叔和龙叔打电话过来还专门提到过旦旦姐呢,说是十几年没有见面了,有空聚一聚,我一想起来就头皮发麻,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同时也正琢磨着这些年过去,也该去会会那个臭丫头了,新账旧账一起算,没想到老天有眼、菩萨保佑,旦旦姐居然会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怎么搞的?"龙婷婷把住宿单扔在柜台上,怒气冲冲的冲着服务台的小姐发脾气:"为什么只开了一间房?"
"对不起,现在来旅游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今天就只剩最后这一间了。"服务台的小姐依然彬彬有礼:"再说你们俩不是一起来的吗?"
王晓磊就笑得更开心了。
什么叫做天赐良缘?给那个另类的女孩子买火车票就是;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给那个撒*的女孩子买汽车票,让她舒服的枕在他肩上睡觉就是;什么叫做他乡遇故人?两人赌气交换身份证,发现站在面前的这个神气而又霸道的**人就是龙婷婷,就是那个专横跋扈的旦旦姐,就是那个十多年前骂他是屁小孩的那个黄毛丫头!就有些相信命运的安排了。
什么叫做绝不放过你,王晓磊在那个江南水乡所做的就是,一把**那个不知所措的女孩子的手腕,就是坚决不放开,和小时候一样。姜育恒曾经唱过一首歌,讲的就是这样的情景:"相聚是别离的春天,等待是孤寂的诺言。在黑暗中点一支烛光,感觉我让心慢慢地温暖。你是我生命中的孤雁,你是我永恒的蓝天。天涯海角等一个交会的终点,把心远远的相连……"
真是女大十八变,当年那个翘鼻子、噘嘴巴、伶牙利齿的小丫头十几年不见,居然出落得如此光彩照人、美丽动人:一*俏皮的贝雷帽,一身裁剪得精细的长裙,一双神气的旅游鞋、一片口香糖,还有满满一大箱随身行李和那个价值不菲的挎包,要不是那张小小的身份证透露出来的信息,就是对面相遇,王晓磊也绝不会把这个楚楚动人、亭亭玉立的少女和自己的四叔经常在他面前念叨的那个小丫头相联系,绝对不会。
可事实上就是这样阴差阳错,他们就是这样突然在异地他乡碰见了。也就叫做无巧不成书,巧得不能再巧了,好笑的不能再好笑了。那家饭店居然真的只有一个房间了,正是旅游**期,即使是那个标准的双人间也还有不少人望眼欲穿呢。他就无所谓的样子在追问她:"怕了吗?听凭你的决定嘛,人家还梦寐以求呢。"
他笑的那么阳光灿烂,眼镜后面的那对眼睛还是清澈透底,虽然明显的带着他们王家那种坏坏的笑意,可就是没有一点使坏的意思。龙婷婷红着脸不说话,王晓磊就把她和他的东西全放到那最后的一间客房里了。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两个几个小时以前素不相识的男女居然会在那个江南小镇同处一室,谁也不会相信。再好好的把手里的那张男孩子的身份证看了一遍又一遍,它是真实的,屁小孩就站在她的面前。小龙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一横,也就听之任之了:小时候不也是*上的伙伴?不是还有大力哥和他的哥哥吗?他真的就是屁小孩,那个小伙子看起来还是很文雅的,看样子是不会胡来的,再说不是还有那个儿时的笑话和一些人最近的安排吗?她的心就有些跳得更**了。
白天倒是无所谓,游山玩水、走街串巷,王晓磊可是一个摄影高手,给她用数码相机拍了不少的好照片,还和她手拉手的去爬山、去划船,只是他一直追着龙婷婷叫她旦旦姐,她不回答也不反对,反对难道有用吗?一天的寸步不离的相处,慢慢的就熟悉了,也找回了一些以往的感觉,她还是会蛮不讲理的把他支来支去,还是会红着脸骂他是屁小孩,不过声音中就很自然的带了些撒*的味道。
中午时分他们找了家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