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下的卖身契,晋王您只要签上名字,在下就是晋王府之人了!”卞生将卖身契约递给了常歌行。
“你不是太子的家仆?”
“小的虽然替太子经营黑市,却非太子府的家仆!”卞生顿了顿接着道:“小的也曾给太子殿下说过价码,只是太子一直在考虑!”
“你很缺钱?”常歌行问道。
“在下飘摇一人,钱财对于我并没有什么太大意义!”
“那你为什么又要自卖自身?”
“主人家信任的永远是那一纸卖身契,没有卖身契之人,永远不能得到重用的。既然要卖,自然要找上一个肯花大价钱之人。”卞生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不关自己的事情。
“奴隶黑市可是太子名下重要的产业,他能够将此地交给你管理,可见对你还是很重视的。”
“奴隶黑市虽然重要,却也是烫手的山芋。有朝一日皇帝陛下怪罪,小的这个和太子府并无关联之人,便是最好的替罪羊。”卞生将这一切看得透彻,脸上依旧和煦,恬淡非常。
“明知是陷阱,还要身处险地,非君子之为!”常歌行对卞生越发的欣赏了。
“不身处险地,怎么会求得贤主?”卞生声音中终于有了些许生气,些许调侃。
“你是自比姜太公,而本王是那条鱼喽!”常歌行有些自嘲的看着卞生。
“小的不敢!”卞生低头拜道。
“什么敢不敢的,再说敢不敢从来不是嘴中说出来的,尤其是对你这样的聪明人。有些人需要向骡马一样束缚起来他们才会干活,给了他们自由,反而会让他们疯狂,直至死亡;而有些人,则需要还他们自由,就像是天上的雄鹰,只有将广阔的天空还给他们,他们才算真正的活过!
就像你!”
常歌行将手中的契约缓缓撕碎,慢慢的、一条条的撕碎,让一个个工整自己变得四分五裂,好像有什么封印被击碎,卞生无波的眸子中有点点亮光绽起,似乎有启明星升起,让卞生整个人有了许多生趣。
契约被常歌行撕成了粉碎,洒落一地:“你可追随我,成为本王的左膀右臂,你是自由的;你也可以就此离开,你依旧是自由的!”
常歌行带着三女个萧琮一众小少年就要离开黑市,周遭大汉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再也没有一个人阻拦,现场的气氛很奇怪,他们的老大竟然要投靠晋王,这种变化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
“夫君就这么放心这个卞生?”萧美娘揽着常歌行的一条胳膊,毫不掩饰的亲昵,看得萧琮一阵皱眉,在他心中自己的姐姐闭月羞花,风华绝代,可不是什么随便的男人就能般配的。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气度非常,但相貌绝对算不上俊朗,想要做他的姐夫还差那么一丢丢。
“谈不上放心,只是饵料已经下了,再狡猾的鱼儿也禁不起诱惑,只能乖乖咬钩!”常歌行将萧美娘的柔荑揣在怀里,满满的宠溺。
“知道为什么吗?”常歌行扭头笑着问朱贵儿。
朱贵儿皱皱好看的琼鼻,俏皮的摇了摇头,挽住常歌行的另一条胳膊,拽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怀里。常歌行好笑的摸了摸她的秀发,笑而无语。
“那是因为饵料是针对不同的鱼配置的,每个人都有软肋,每条鱼都有不能抗拒的味道!
所以,呵!呵!这个卞生逃不掉!”
常歌行轻笑几声,满满的狡黠。
“狡诈!”
“花心!”
陈宣华与萧琮同时轻啐出口,对常歌行作出了两种评价。
“夫君我从来都是五讲四美的大好青年,请不要用狡诈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夫君我,应该有足智多谋,或是聪慧非常!
还有你,我未来的小舅子,花心这样的词汇同样不准确,应该用fēng_liú倜傥,你还小,等你长大后你会明白的!”
常歌行洋洋自得的纠正着陈宣华与萧琮,突然感道腰部一阵刺痛,陈宣华一只小手正在那里坐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方位的旋转运动:“明白什么啊!”
“哎呦呦!疼!疼!夫人松点儿!”
常歌行想要摆开陈宣华白嫩嫩的小手,奈何一只被萧美娘挽住,另一只却被朱贵儿揣在了怀里,根本无法出手,只能忍耐着酸麻的感觉。
“活该!”萧琮撇撇嘴道。
“小子,要不是看在你是本王小舅子的份上,本王绝对让人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短短时间,萧琮已经看明白了形式,这个之前给人一种伟岸感觉的男人,竟然被三个女人吃得死死的。
萧琮来到萧美娘身边,有些撒娇意味道:“姐姐,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要欺负我,咱们不要跟他走了好不好!”
言罢,还挑衅的看了常歌行一眼,对于这个买了自己等人的晋王,萧琮起初是感激的,后来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有可能成为他的姐夫,或许已经成了他的姐夫的时候,多年来孤寂、冰冷的心有了些许融化,逐渐恢复了些许少年人本该有的心性。
这或许就是亲情的力量,它可以愈合岁月带来的伤痕。
萧美娘看到她的弟弟终于恢复了少年人该有的模样,不再那样的老成持重,心思沉沉,心中也是欣喜。
“这是姐姐命中注定的男人,也是你以后的姐夫,不能这么没大没小的,小心姐姐打你屁股!”
姐弟俩笑着、闹着,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小子,以后要是有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