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脸上微微一红,只好点头道:“凭母亲裁处安排!”
李殷衡笑道:“翊儿既然有女人缘,多娶几房又有什么关系?听说元家的那位元自通,光是各处妾侍就有二三十人之多,而且京城中比他多的还大有人在。呵呵!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只要真心对她们好也就是了。”
柳夫人不满的白了他一眼道:“男人三妻四妾也不见得就很普遍吧?杨老国公夫人去世都不续弦,我兄弟明骏也至今没有娶亲,更谈不上妻妾成群吧?”
李殷衡笑道:“先不说他们,我做的也不算差啊!身边只有你和韩姬两人,从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这总说的过去吧!呵呵!”
柳夫人似笑非笑的道:“要不是我和韩姬情同姐妹,两个人也把你闹得天翻地覆了。你还有心情待在这里?”
李翊心中好笑,还没说正事呢!这两位先唇枪舌剑的干上了。呵呵!说到那位柳明骏舅舅,倒不是他不想妻妾成群,而是他性取向上有问题,这事恐怕只有自己和正元大师清楚此中的内情啊!
这时候,李殷衡微微摇头道:“不说这些了,还是说正事吧!翊儿啊!我听到处都传言说,你自动请缨到南海去治理水患,不知道有这个事吗?”
李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父亲大人,所谓的自动请缨之说!其实说实话孩儿还没这个胆量。只不过,皇上屡次叫我去商量南海水患治理之事,数次要求我承担起这个重任,孩儿推无可推,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虽然此事艰巨难为,但孩儿为南海黎民百姓计,也不敢推搪塞责、置身事外。只是,此事上没有最后定下来,所以孩儿上没有敢禀报父亲。”
李殷衡‘哦’了一声,略微沉思了一下道:“这么重大的事情,你总该和我通些声气才是。南海水患治理责任重大,非是你一介书生所能承担起来的。若是最终不能奏功,耽误你的前程事小,令誉受损才是最可怕的。唉!看来是咱们父子间有了生分了啊!”
李翊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柳夫人从旁道:“是啊!翊儿,我听说南海方圆百里,几乎都成了一片泽国,老百姓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衣不裹体,食不果腹,既要治水又要救人,这担子可不轻啊!你到底有这个把握没有?”
李翊黯然点头道:“父母亲教训的是,孩儿只是想到肩上的重任,从没想到面前的艰危,考虑问题不够面,却让双亲为儿担忧,实是孩儿的过错。”
“只是,孩儿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初步设想,总也要付诸实施才是,不管成败如何!天下事总要有人担当。孩儿这次义无反顾,绝不计较自身的安危,更不惜令誉受损,只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至于一直没有禀明双亲,只是不希望二老为我担心罢了!”
李殷衡听李翊说完,不由得长叹一声道:“唉!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好男儿至紧要有担当,没想到翊儿有如此无畏的志向和魄力,为父岂能不老怀弥慰。嗯!你就放手施为、大展拳脚吧!有你在云南的卓越成就,我相信你在南海也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业绩来的。”
见此情景,柳夫人不由得轻叹了口气道:“唉!翊儿,我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咱们妇道人家没有什么见识!但也知道事在人为的道理。南海之事,只要有人去干,就一定会有所改变,我和你父亲都会不遗余力的支持你。”
“对了,我听说南海那边流寇甚众,你可不能不严加防范。我看除了连骏外,你至紧要多带些人去,方可保安无忧啊!”
李翊点头道:“母亲大人放心,这次皇上已经许诺我挑选军卒千人,工匠三百,沿路官府军所人等都供我调遣,而流寇大都不过百十人的规模,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威胁。还请父母亲大人放心就是!”
李殷衡点头道:“像南海水患治理这样浩大的工程,一定要大处着眼,小处着手,关键处严细周,统揽局、抓住重心。而绝不可过分看重细枝末节,分散有限的财力、精力,否则的话,只会使你瞻前顾后、左右支绌,最终因小失大。不知道你能明白我的话吗?”
李翊连忙回道:“父亲大人所言一针见血,与孩儿所思所想不谋而合,儿子定当谨记在心,依法施为,定收奇效。”
李殷衡微笑点头道:“孺子可教啊!哈哈!哦!说了这么多,咱们还没有吃饭呢!吃过饭回去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李翊锻炼完身体后,吃过了早点,找李良打听刑部慎刑司的地点,才知道六部衙门都在南御街上,按照礼、户、吏、兵、刑、工的顺序,从西到东依次排列。只要顺着南御街向东而行,过了朱雀大街的路口不远就是了。
这次李翊也没让连骏同行,一个人骑着照夜狮子马缓缓而行,卯时中就到了刑部衙门的门口,亮出腰牌后,守卫连忙将李翊请入大门,指明了慎刑司的方位。
慎刑司是刑部衙门内一个独门跨院,内有大堂三间,廊屋十数间,面积有限的很。
李翊刚迈入院落,就见到钟有章正独自一人在院内徘徊,一见到李翊,就微笑着迎上前来道:“没想到我刚来润之就到了,呵呵!刚才我问了一下,咱们可能来的有些早了,离开堂还有大半个时辰呢!”
李翊笑道:“既来之则安之,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安心等候吧!”
两个人找到院侧一个僻静的小亭子坐了下来,李翊这才问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