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栋打了个呵欠,正准备躺下睡觉,冷不丁床上甜姨对他勾了勾手指。
也没多想,他走到跟前。
甜姨也不说话,就满脸狐疑看着他,好久好久,才道:“小栋,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干的?”
“是!”吴栋点头,一点不承认的意思都没有。
没想到他会如此坦诚,甜姨不免愣住了!
正当吴栋以为会因此而迎来一通怒火的时候,她却忽然揭开被子,背对着躺了下去……
一夜静谧,待晨起,一切又恢复从前。
为什么会生这样的闹剧,王氏兄弟到底想干什么,吴栋又是通过何种手段出的手……
太多的疑问!
太多的蹊跷!
可最终,甜姨什么都没有问。
有些事她能想到,有些,她则想不到,但不论是否能想得到,对于她来说,其实都无关紧要。
她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吴栋承认的那一刻,她心中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升起怒焰,恰恰相反,那一刻,有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将她笼罩,让她一颗心满满的,无比踏实。
吴栋也没解释!
精神暗示,类似催眠术一样的小伎俩,若是甜姨有兴趣知道,他自然会和盘托出。
但既然她没有开口,那么,他也不想让那些肮脏的事情污了她的耳,扰了她的心。
这就是默契!
静静相拥,一夜安睡,待晨起,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是接下来生的事,终极还是给这份美好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天一早,刚起来不多久,忽然消息传来,村里死人了。
死去的不是别人,正是王氏兄弟那年迈的母亲!
具体情形不得而知,结果是,老人黎明时分刚刚从老王家离开,前后不足半个小时,便被村民现她悬梁自尽在房中。
眼看就要过年了,偏偏生这种事,着实令人扫兴。
可扫兴归扫兴,身后事还是要料理的!
这一家一共也就三个人,现如今兄弟俩犯事,不得tuo身,加之这些年因为种种原因,亲戚之间也断绝了往来,是以这身后事,只能是村民们代为料理了。
买棺木寿材!
请道士做法!
搭建灵堂,置办酒席!
等等等等,乡下地方,类似红白之事的讲究颇多,一样都少不得。
所幸是有人出钱,也有人出力。
可即便如此,等灵堂搭建好,棺木道士之类到位,时间已经过去一上午。
而糟心得是,闹剧这才刚刚开始!
中午十二点刚过,王氏兄弟二人正在灵堂披麻戴孝,假模假样的哭,忽然一伙人闯了进来。
老王家来人了!
王大石虽然没能回来,可他儿子回来了。
媳妇被人强bao,连母亲都难逃荼毒,加上父亲深陷牢狱,有家不能归,这种种打击加起来,他双目赤红,整个人几乎陷入癫狂。
便是在他带领下,一干人等又打又砸,不光活着的没放过,就连死去的都不得安宁。
好不容易等这群人被“劝住”,棺木已经被掀翻,灵堂已经一片狼藉。
事情越来越糟了!
相对于连那些做法事的道士都挨了打差点一怒之下走人,王氏兄弟被打得鼻青脸肿,这完全是小事,不值一提。
接下来的时间,灵堂就成了谈判场所!
多出了两千块,道士们留下来继续做法事,与此同时,老王家的人以及亲友也赖着不走了。
似乎认定了甜姨不会坐视不理,这帮人一面要求要让王大石无罪释放,一面又狮子大开口,嚷嚷着除非拿出五十万作为补偿,否则这事绝对没完。
就因为这些无理要求,好长一段时间,灵堂里没个清净,三番两次险些要打起来。
直到下午三点多,镇上派*所来人!
“带走!”
“全都带走!”
“王显仁,王显贵,你二人公然凌辱妇nv,丧心病狂,等待你们的将是法律严惩!”
“王良,你们这些人寻衅滋事,敲.诈勒.索,已构成犯罪,我们会依法对你们提请公诉,等着上法庭吧!”
“……”
来得快,去得更快。
“乌拉乌拉”,这些执法人员来了,“乌拉乌拉”,这些执法人员又走了。
整个过程,前后不过三分钟,中间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就这样,作为当事人,王氏兄弟,以及王大石的儿子王良被带走,同时被带走的还有跟王良同来的几个人。
有了这一出,场面终于平静。
无人敢于闹事的情况下,丧事得以继续进行,只是当天晚上十点,又有噩耗传来。
王显仁死了!
王显贵也死了!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兄弟二人在看守所自杀……
……
四天后,清晨。
“咚咚咚——”
房间里,吴栋还在打坐静修,甜姨已经早早的在外面敲门。
等进来,当她笑眯眯从身后拿出一个红包,吴栋顿时就有些愣了。
想了想,他挠头道:“甜姨,你不生我气了?”
“姨什么时候生你气了?”甜姨就笑。
“那你这几天一直不理我,晚上也不过来睡?”吴栋瘪嘴,下意识就道。
甜姨笑得更欢了。
闻言也没作答,只是满脸促狭反问道:“怎么,你很喜欢跟姨一起*吗?
还是说,没姨包着你晚上根本都睡不着?”
感觉坏坏的。
那秀丽明眸盯着,眸光忽闪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