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跑这里来了?”抬头看了一眼,吴栋很快又低下头。
话语间,刘莹留下的信封已经撕开。
刘青柠轻笑,也没出声,见他从信封里拿出几张照片,好奇之下,便来到他身后。
然后两个人就呆住了!
安静,好久好久。
轻咳一声,吴栋不动声色将照片重新塞了回去,认真道:“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信吗?”
“你说呢?”刘青柠佯怒,一张白皙若梨花的瓜子脸红得滴血。
“好吧,其实我也不信!”吴栋摸了摸鼻子,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
说罢又无奈道:“那你也不能怪我,刘莹说这是迟到的圣诞礼物,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的确是不知道。
虽然那鬼丫头说得神秘*昧,可打死他也想不到这所谓的礼物是刘青柠的果照。
拿自己小姑姑的果照当圣诞礼物送人,这种事大约也只有刘莹这种离经叛道的奇葩才做得出来。
一听居然是刘莹的手笔,羞愤之余,刘青柠也险些气炸。
倒不是说吴栋看了有什么问题。
吴栋看到这些,于她而言一点问题都没有,毕竟她跟他都在蓝山会所温泉池共浴过好几回了,当时的情况并不会比不着片缕好到哪里去。
她气的是刘莹,这死丫头竟敢……
竟敢偷偷拍她这种照片,而且拿来送人,如此行径,简直恶劣得令人指!!
“死丫头,你等着,回头非得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为了取悦自己的如意郎君,就出卖姑姑,拍姑姑的果照,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
“还好是吴栋,还好不是别人!”
“……”
火气来得快,去得更快。
一想起经手的是吴栋,一想起吴栋有可能晚上偷偷躲在被子里看这些照片,轻松之余,她又浑身火烫,莫名有种颤栗。
轻易原谅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她大约也明白刘莹的心思,那就是不介意她跟吴栋走到一起。
正因为此,羞恼归羞恼,其实她没有多么生气。
不想这么尴尬下去,她很快收拾好心情,摇头道:“没事,反正都伺候过你好几回了,还送了一本写真集,也不多这几张照片。”
明眸似水,落落大方。
说罢深呼吸一口,笑道:“今天天气不错,有空一起出去走走吗?”
吴栋本没有这种闲情逸致的,可刚刚生了这种事,贸然拒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是以也就答应了。
正要走,刘青柠却一把将他拉住。
伸手将落在桌上的信封捡起来,又放进他衣服口袋,嗔道:“真是的,就这么丢桌上,万一被人看了,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就这么多。
说完拉着吴栋便往外走。
吴栋也没说什么。
这话的确有道理,如此重要的私密照,若是被人看去,的确没法见人了,当然也就不能随便丢在这里。
可他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仔细想却又始终想不起来。
……
女人就是这样,小心思很多。
不想被人看到的情况下,偏偏又珍而重之将照片放到吴栋身上,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刘青柠心里,吴栋不是一般人。
换句话说,她介意被任何人看到,却独独不介意被吴栋看到。
只是吴栋反应有些迟钝,似乎不是太能理解这些东西!
尽管如此,见他没有将照片还回来,羞涩之余,悄悄的,刘青柠心里也有那么一丝丝的窃喜。
雪后初晴,冬阳高照,天气的确很不错。
冰雪未消的世界,比不上明珠山庄的温暖和煦与勃勃生机,却是多了一份银装素裹的料峭,正如碧波湖畔那一株株迎霜傲雪的寒梅,冰肌玉骨,冷艳绝尘。
驱车来到碧波湖畔,二人静静漫步。
难得天气放晴,湖边人有点多,有带着小孩的三口之家,有正值热恋的情侣,也有一些结伴而来赏雪赏梅的摄影爱好者。
如同很多情侣夫妻一样,二人并肩走在湖畔尚有积雪的鹅卵石小道上,看上去也是琴瑟和谐,伉俪情深。
便是这么静静走着,某一刻,朱唇一咬,刘青柠悄悄握住吴都怪的手……
碧波湖畔,临湖水岸。
垂柳早已退去八月底的浓绿秀色,而今只能将光秃嶙峋的枝条垂向漂浮着薄冰的水面,顾影自怜。
倒是那熟悉的凉亭,那被抽取耗尽生命力的百年老树,除了白雪盖顶冰玉加身,看上去并未有太大不同。
“真舒服!”
“出来舒服多了,你是不知道,这几天都被那些人烦死了,走到哪跟到哪!”
“是了,马上就元旦了,听说学校也会放假,有安排吗?”
一道走在水岸道边,手上拿着一截梅枝,刘青柠神情舒展,浅笑嫣然。
梅枝是吴栋顺手折的,枝头一朵两朵三朵,尽是绽放的腊梅,冷艳芬芳,如火如荼。
吴栋摇头,想了想,又点头道:“可能会去一趟济州!”
“济州?”刘青柠一呆,很快反应过来,目光惴惴小心问道:“章家的婚礼?”
章家还够不到刘家这个层面,这次晚宴,刘家也不曾向章家出过邀请。
即便如此,以刘家今时今日的地位,除非不想知道,否则有些事根本瞒不住。
其实这事也不用她亲自关注打听,早有有心人把消息传过来。
究其根本,还是济州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