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
旭日初始,万物鸣动。
山坪上,几十名半大的少年少女正大声的呼喝着,拳脚虎虎生威,打熬着身体。
“再使点劲!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
前方的断臂中年,冲这群少年少女大吼着,一脸的胡子茬未经打理,显得格外粗放。
“虎叔,俺没吃过奶,咋使吃奶的劲?”
人群中有个面目清秀,眉宇间有几分温润正气之意的少年喊着,让人知道,原来人不可貌相。
“哈哈,飞哥儿,春天到了,又到了你撒欢的季节了嘛?”
有同伴大声嘲笑着,不过拳脚之力丝毫没有放松。
“一群臭小子,好好练!待十五大集,练的最好的三个,我带你们去好好耍耍乐子!”
虎叔满意的看着这些年轻人,很是欣慰,壮硕的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强悍的气息,让人知道这是一位武师。
“飞哥儿才不愿意跟虎叔你去耍乐子呢,他想找奶吃!都和妹子说好了!”
“狗子,你咋不上天呢!再乱说,我非让你知道花儿为啥这样红!”
凌飞和死党凌不苟互怼着,双臂挥动间,隐隐有四条大龙似的武脉,先从双腿,再从前胸及后背,贯穿全身,导向双臂,竟然有要突破的迹象。
“咦,村头来人了!”
虎叔若有所感,从山坪上看向村头,很快,说了句你们好好练,我去看看,便如同弹丸般,几个跳跃,下了山坪,往村头赶去。
“狗子,咱们也去!”
一群少男少女中,就属凌飞表面看最斯文正经,但心里最野,虎叔前脚刚走,后脚招呼着凌不苟,一阵脚底生风。
“我要锻练。你要去你去,回头小心虎叔罚你!”
凌不苟说着,继续一丝不苟的打着他的拳,倒是有其他几个人,跟着跑向山坪下。
“虎叔?”
凌飞来到村头,现凌虎的面色很差,悄悄递了个眼神。
“麻烦来了!”
凌虎给凌飞使了个眼色,看向了一边的老村长,“三叔,答应他们吧,我去!”
老村长很犹豫,最后点了点头,看向那队外来人的领,一名骑着黑龙驹的公子哥,“公子,那我们让我们村最强的人,去给你们带路可好?”
公子哥目光落在凌虎身上打量着,看到了凌虎断掉的左臂,微微摇了摇头,“不够。除了他,再来两个年轻后生!一刻钟后,跟我们进山!”
一刻钟后,凌虎带着凌飞与王大柱,不断行走在山林中。
山林深处,隐隐传来危险的气息,让人时刻警惕着。
“小飞,大柱,这一路要是情况不对,注意配合我!”
凌虎不留痕迹的注意着后面跟着的那队人,低声给两人说着,目光深处有几分焦虑。
“情况这么糟糕了么?”
凌飞没有置疑,心头压力骤增。
从小在山村中长大,无父无母,从十岁起,就跟着凌虎进深山狩猎,也曾给许多来深山狩猎采药的山客带过路,凌飞从一见面,就感觉到了这次这队人有问题。
单为那公子骑的黑龙驹,便价值千两黄金,寻常的武者都很难买得起,更不要说那公子哥一身锦袍更价值不匪。
这样的人,带着队伍进山,势必非同寻常。
犹其凌飞还从这人身上,嗅到了血腥气,不止是野物的血腥气,还有比较新鲜,就在几天内,属于人的血腥气。
一天后,天色渐暗。
整个入山的队伍,除了凌虎三人外,只有那位叫作欧阳浔的公子,神色还算镇静。
其他人个个身上带伤,满是倦容。
“还有多久,到藏龙岭?”欧阳浔的声音传来。
“回公子,”凌虎看了看在山林间已几乎看不见的日头,“按咱们现在的度,差不多半日吧!”
“都赶赶路,今夜就赶到藏龙岭!”欧阳浔冷冷的说着。
“欧阳公子,这山林满是毒虫野兽,极为凶恶,如今天色将暗,连夜赶路,恐怕人手损伤会很大啊!”
路镖头说着,他是欧阳浔雇请的镖师,眼见手下的弟兄几乎个个带伤,有一个更是一时不察,被毒蛇所袭,已折在了山林里,如今还要连夜赶路,不由担心起来。
“嗯?”
欧阳浔冷冷看向路镖头,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之上。
路镖头倒也有几分胆色,毕竟是位长年走镖的镖头,毫不示弱的与欧阳浔对视。
“酬劳,再加五千两!”欧阳浔道,目光也变得更冷。
路镖头依旧坚持,但神色有点松动。
此趟镖整个才五千两白银,如今雇主直接翻倍,又加了五千两,挺值。
“镖头,听欧阳公子的吧!兄弟们都还撑得住!”
有了人劝,队伍稍作休整,便趁着天没完全黑下来,开始赶夜路。
“虎叔,藏龙岭,有天材地宝要出世了么?”
凌飞仔细回想,并不清楚。
这片群山,只要不是太过险恶的地方,以及那些被妖怪占据的地盘,说起最熟悉的人,是虎叔,第二熟悉的,差不多就是他凌飞了。
藏龙岭那边,他并没有现什么好东西,值得欧阳浔这样的富人进山。
凌虎目光有些复杂,摸了摸凌飞的脑壳,“小飞,这个世界,远不是咱们认为的这样。咱们呐,只是这个世界,最底层最渺小的生物。平时咱们不知道藏龙岭有什么好东西,很有可能是咱们现不了。”
“咱们守着这片大山的入口,咱们都现不了,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