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吧,孩子已经没有危险了。”
大夫一句话,夏荞松了一口气。
“爸!”
顺着方茜的声音,夏荞看过去,方茜扶着她父亲,他父亲脸上终于松开缓和的颜色,抬手对方茜说了两个字,“没事。”
方茜的父亲自己撑着身子站稳,对方茜说:“带涛儿回家。”
夏荞这才明白,刚才方茜那一声,是因为她父亲紧绷的身体刚才松懈下来了。
而方老爷子紧绷的身体,是担心涛儿救不活!
不由得,夏荞对这位老人有些内心发热的东西流动起来,在有钱人家,正常的孩子都可能没有这么被宝贝,而一个智障的孩子,方茜的父亲却这么疼爱。
难怪夜落寒会喜欢方茜,因为这样的老人怎么会教育不出出色的女儿?
难怪夜落寒会赴方茜的邀请?方家真的有让人值得敬佩的地方。
难怪夜落寒和方茜的父亲谈了那么久,这个老人,真的就像父亲一样,有着慈爱。
就在夏荞被张青困在湖里的时候,就在夏荞等不到夜落寒的时候,夏荞其实心里怪过夜落寒,她怪夜落寒为何带她来方家!还要和方茜的父亲谈那么久!
孩子没事了,又被方茜抱回方家了,夜落寒叫的大夫也来了,夏荞在夜落寒的陪同下去看自己后背的伤。
骨头没有断,但那么大一块石头砸上来,伤了韧带,大夫给开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让夏荞回去多休息。
从骨科出来,夜落寒对夏荞说:“荞荞,对不起。”
“……嗯?”夏荞有些懵,但很快还是明白了,她笑了笑,说:“有惊无险,没事了,你说什么对不起啊?我也不怪你。”
夜落寒眉沉的一点儿也没松开,他说:“以后,我再也不带你到危险的地方了。”
夜落寒很是自责,那天沈隽对他讲了夏荞两次被绑架的事情,他心里就很自责,也明白自己选择性失忆,肯定是不敢面对对不起夏荞。
然而,这次,他明知道方茜对他有意思,他还带着夏荞去方茜家!真是糊涂。
“干嘛这样说?你也不知道哪里是危险的地方啊。”夏荞说:“再说了,我今天还救了一条小生命,我觉得我今天的出现是多么及时啊。这趟方家,我认为我来的太对了,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已经造了一座七层塔了。”
夜落寒凝视着她,这个女人,就是沈隽告诉他,他爱的水深火热的女人。真好,这个女人真好。
“荞荞。”夜落寒叫了一声。
“嗯?”
“回家吧。”夜落寒说。
“……”夏荞笑了一声,点头,挽住夜落寒的胳膊,“好。”
经过骨科的一个病房门口,张青的声音传出来:“你这个贱人!滚出我的视线!”
夜落寒和夏荞互看一眼,张青这是在骂谁?
夏荞和夜落寒一起走过去,病房的门是关着的,但门上一块玻璃可以看到里面。
病房里只剩下了方芸和张青。
张青坐在病床上,方芸站在病床边抹眼泪。
“我这只胳膊断了,还要明天给我做手术!你们方家就是这样对我的!”
“张青,不是爷爷的意思,是姑姑她……她说让你长长记性,你这次……你怎么可以透走十个亿!姑姑说十个亿还你一只手……呜呜。”
夏荞不由得蹙眉,方茜原来也够心狠的。
“我鞍前马后为她效命,区区十个亿,她就要我一只手!你们方家的女人,真是贱人!都他妈的是贱人!”
“张青,”被骂全家,可方芸的一双手还是去抱张青。
可就在方芸刚抱住张青事,就被张青用那只没坏的手用力推开,他手指着方芸骂:“你个贱货!滚开!你姑姑贱的想勾引夜落寒!你更贱!我嫌你脏!你他妈的滚远!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张青?!”方芸睁大眼睛看着张青。
“老子这只手保不住!我就杀了你!”张青怒道,声音很高,看样子都不像疼的活不出去的样子了。
“张青,是你无理在先的,姑姑气你,还因为你在乎涛儿的生命。”
“闭嘴你这个贱货!”张青咆哮起来,指着地上的孩子指着方芸骂道:“那个野种是我的根吗?这个贱货十六七就和男人鬼混!十八岁怀中她表哥的那个是智障!老子要不是为了方家的钱!会做这个泥头吗!会娶你这个烂货吗?”
“……”夏荞倒吸了一口气,听见张青骂方芸,她感觉张青是要把方芸逼到死的境界的。
夜落寒的大手搂住了夏荞的肩头。
方芸在病房里浑身颤抖起来,眼泪就像河水一般流淌,她抽泣的说:“不是,不是,张青,涛儿是你的孩子,不是不是……”
“你听!你自己都承认了!”张青打断方芸的话。
“不是,涛儿是你的!我,我没有和表哥睡过觉,涛儿是你的,张青……”方芸哭着伸手向张青,想抱张青。
可张青坐在床上,抬脚一脚踢开方芸,“老子看见你恶心!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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