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荞接到纪皓辰的电话后犹豫了好久。
最后,她还是去赴约了。
将车一直开到城外,夏荞的一条幽静的小路上看见了纪皓辰那辆保时捷跑车。
感谢纪皓辰没有将她约在湿地公园的那堆沙滩上。
夏荞将车停在纪皓辰的车后面,她看着那辆车,纪皓辰很爱护这辆车,这辆车有六七年了,还是崭新的。
如今他不止是纪皓辰的继承人,还坐上了夜氏的那把董事长的交椅,可他还是一如曾经,从没有骄傲过,也没有浮躁到搁天涯都放不下他,而是兢兢业业的搭理着夜氏和纪氏。
夏荞下了车,四下看了看,道路两边是两排树木,道路前后是畅通的马路,这是一条出了城的小路,没有监控,夏荞放心的走到纪皓辰的车前,打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纪皓辰吸着一支烟,虽然开着天窗,可车里的烟味儿还是很大。
他从不吸烟,至少从夏荞认识他到今年,夏荞就没有见过他吸烟,当然,夜落寒失踪这三年里,虽然在一个城市住着,两人一个身为夜家媳妇,一个是女婿,可夏荞这三年见纪皓辰的次数屈指可数。
夏荞担心夜铃飞会吃醋,便不去夜家,有时候不得不去的时候,比如去送孩子接孩子的时候,她都会选择纪皓辰上班时间,去了也不会久留。
这三年里,纪皓辰吸不吸烟她都不知道。
以前傅晋年每次吸烟都会给纪皓辰让一支,可纪皓辰总是拒绝说他不吸烟,他要保留着更健康的身体照顾得照顾的人。
如今他要娶夜铃飞了,而且纪爷爷的年龄也一天比一天大了,他怎么不想着照顾他该照顾的人了?
夏荞看了一眼纪皓辰,用手当扇子摆了摆,不咸不淡的说:“做了亏心事吸烟管用吗?”
纪皓辰掐灭了烟,开了空调,手掌微微弯起,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
“吸了三年了。”纪皓辰说。
他说他吸了三年了。
“从夜落寒失踪的时候开始的吗?”夏荞说着回头瞪向纪皓辰。
纪皓辰沉了沉眸,往车窗外看去,没有理会夏荞。
“纪皓辰!”夏荞怒了,一想到他害的夜落寒失忆,三年不能回家,夏荞就想打他!“你做了不敢承认吗?”
纪皓辰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夏荞的脸上,“我有说我不承认吗?”
“……”夏荞几乎被他的话怔住,下一刻,“啪”的一声脆响在纪皓辰的跑车里响起,夏荞眸子变阴,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你怎么他了!”
纪皓辰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被打的脸,他苦笑一声,朝夏荞吼道:“荞荞,你爱他什么?他的拳头,只会用在我的身上,你两次被绑架,他为你做过什么?”
“你算什么东西?!”夏荞接住纪皓辰的话,厉声喊道:“谁要你多管闲事!”
夏荞这一说,纪皓辰张开的嘴又闭上。
夏荞清眸抬起扫了一眼纪皓辰,“你不是为我,而是为了你自己,落寒曾经打过你,你是在报复他!”
虽然夏荞说的是疑问句,可却是肯定的语气,她说完,不等纪皓辰说话,又说:“你这个小人!”
纪皓辰从鼻孔里叹出一口气,自嘲的看向车窗外,他说:“夏荞,我不承认我是小人,我只是爱错了人。”
他的话让夏荞心口一滞,她睁大眼睛,“你,你不爱夜铃飞?!”
回头,纪皓辰灼热的眸子盯着夏荞,他说:“我是爱错你了。”
“……”夏荞蠕动着嘴角,她说:“我早就对你讲清楚了。”
“是我明白的太迟,”纪皓辰看着前方空旷的道路,目光空洞,“我以为我足够真心……”纪皓辰的话顿住,过了几秒他才又说:“我就是太纵容自己的感情了,才会明白的这么晚。”
纪皓辰的态度,让夏荞竟然不知所措,明明生气的要命,恨的想杀了纪皓辰,可现在却和纪皓辰一番谈话,她却好像只想知道一个问题,那就是纪皓辰对夜铃飞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对飞飞,是贪图夜家的钱吗?”
“夏荞,你见过我除了爱你,还爱过什么?”
“你……你不爱飞飞!你干嘛又伤害她!”夏荞的心很疼,比知道纪皓辰害夜落寒还疼,夜铃飞若不好,就会一切都不好!
“你是我的过去,钱是我的身外物,”纪皓辰看向夏荞,“夜铃飞是我的这辈子的亲人,你和钱,岂能与她相提并论?”
夏荞怔了一刻,纪皓辰的话是说她在自作多情吗?她看着他,冷嘲而阴鸷的眼眸,“那么既然这样,你告诉我!你没有害夜落寒!你没有因为我被绑架而害夜落寒!”
夏荞说的声音很重,说完,她又咬着牙齿,从牙缝里补了一句,“纪皓辰,你说!我就全信!你只有敢说!我就是全信!从此我信你,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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