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皓辰被放出来的那天,夜铃飞来找夏荞了,她将那件绿色的裙子还给了夏荞。
夏荞心里难过极了。可夜铃飞说:“你也不欠我任何,没必要送我东西。”
“飞飞,”夏荞说:“就只把我当嫂子,嫂子送你一件裙子,也不是不可以。”
“可我有啊,”夜铃飞说:“我不缺这些东西。”
“……”夏荞咬了咬唇,夜铃飞是和她有隔阂的,而且很深,深到这隔阂几乎成了恨。
只不过,夜铃飞把自己内心的东西都隐藏起来了,从不轻易给别人看,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夜铃飞才会把自己憋的抑郁了。
“飞飞,我,我和你哥……我们决定举办婚礼了。”夏荞说,身为女人,她也想要自己心爱的男人给自己一个难忘的婚礼,以前她估计夜倾城,又估计夜铃飞,可经过警局一场,她突然好想给宝宝一个正常的、和谐的、温暖的家。
“我这有什么问题吗?”夜铃飞纳闷的看着夏荞。
“……”夏荞又是一顿。
夜铃飞挑了挑眉,“我怎么感觉,你和我哥的婚姻里,我成了那块绊脚石?”
“不是,不……是。”夏荞摇着头,发现自己内心满满的一度在想解释的话,竟然组织不起来,也说不出来。
“不是最好了,我不想做任何人的绊脚石。”夜铃飞说完,脸上轻松的一笑,可那轻松的一笑,却是那般难看。
是的,比哭还难看,她,是违心的。
夏荞早就知道,夜家的三个孩子,聪明都跟了夜百川,而且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他们的内心。夜倾城如此,夜铃飞如此,夜落寒如此。
只不过,她和夜落寒是夫妻,夜落寒对她一直敞开心扉,她才得以了解夜落寒。而夜倾城和夜铃飞的城府,深的如同大海,即便潜水,都难以诡探到海底。
最终,夜铃飞放下了那条裙子。
夏荞将裙子抱回了家。
——
用沈隽的话来说,那件婚纱如果再不穿,都要风化了,那可是一个亿的婚纱,夜落寒就算再有钱,她也不能一亿一亿的造吧?
何晓诺高兴的拍手,“荞荞,你终于要举办婚礼!”
夏荞看着何晓诺激动的样子,对何晓诺说:“就算为了那件婚纱,我也得举办婚礼了。”
何晓诺斜着眼睛瞥着夏荞,“是你想和夜落寒举办婚礼了吧?还说什么心疼钱,你现在可是大亨傅晋年的女儿,市长的千金,又是金融大佬的妻子,你随便挥挥手,天下下钱和下毛毛雨似的。”
“你见过天上下钱?”夏荞笑着剜了一眼何晓诺。
“嗯,见过。”何晓诺顽皮的抱住夏荞的胳膊,“你们的婚礼定到什么时候了?”
“这个月底我们先去拍婚纱照,婚礼定到八月八号。”夏荞说。
“八月份?”何晓诺眼眸睁大,“为什么定那么远?还有两个多月呢。”
夏荞眉色暗下来,轻轻的叹息了一口气,“我姐刚死,凶手还没有找到,她死的时候对给纪皓辰打电话说是我要杀她。我要举行婚礼,怎么也得等我姐过了百天。”
“唉!”何晓诺摇头,“夏薇这个短命鬼,活着欺负你,死了还要连累你。”
“行了,她都走了。”夏荞说着仰望向天。何晓诺看见夏荞的眼底湿了,迎着光,微微闪着。
——
和何晓诺分手后,夏荞走出来意外的碰到了几天前她和夜落寒谈起的方茜。
方茜穿着一双十厘米的黑色镶钻皮鞋,一条深咖色起七风阔腿裤,腰间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上面是一件七分袖白色一字领衬衫。
这是两年后,夏荞第一次见方茜,两年前她在方茜的公司做过两天员工,做过一天方茜的秘书,她一共见过方茜两次,都是不同颜色的阔腿裤,方茜好像很喜欢穿阔腿裤。
阔腿裤一般人可拿捏不了,穿不好只会又显得胖,还会显得腿短,尤其像方茜此刻身上这条七分阔腿裤,大多人都会显得腿短。
可方茜好像天生就是阔腿裤的模特,好像阔腿裤穿在她身上,全天下只有阔腿裤是完美的,是女人的独宠。
“夜太太。”方茜看似乎有些意外和夏荞巧遇,细细的柳叶眉挑了一下。
方茜十分温婉,举手投足一如既往的大方,气质绝好,两年前夏荞见她时她就这个样子,两年一点儿都没有变。
只不过,两年前,她自从走出方茜的公司,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过方茜了。
那个时候,夜落寒和她要离婚,她还怀疑过方茜,只是她从方茜公司回来就被凌楚均抓走了。
“你好,方总。”夏荞主动伸手和方茜握手。
方茜伸出手,微笑,“夜太太,叫我方茜就好。”
方茜的一笑,带着些不好意思,正是这种淡淡的不好意思,夏荞看见她虽不是倾国倾城,但那种气质真的是无与伦比。
夜落寒那种男人,看上的女人,决不会差。
“以前是受夜先生所托,照顾你,如今……呵呵,”方茜又是嫣然一笑,她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夜太太,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聊吧。”
“嗯,有时间我和落寒请你吃饭,感谢你当年对我照顾。”
“客气了夜太太。”方茜说完,欠身,擦过夏荞的身边离开。
夏荞看着方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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