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回答小蔡夏荞,“好像是小蔡送傅先生去了。”
“小蔡?”夏荞跟了一句,小蔡是傅家的厨师,夏荞连忙又问:“小蔡开车技术怎么样?”
佣人摇头表示不知。
“那你知道我爸出去干嘛了吗?”
佣人又摇头。
夏荞担心了,转身往楼上跑,去拿手机给傅晋年打电话,楼梯上碰到已经穿戴整齐的夜落寒。
“怎么了?”夜落寒看见夏荞神色慌张,拉住夏荞的胳膊问。
“我爸出去了。”夏荞抬步往楼上走。
夜落寒跟着她往楼上走,“出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啊。”夏荞几步已经到了卧室,她拿起手机就给傅晋年打电话。
夜落寒站在夏荞身边,静静等着电话接通。
很快,傅晋年的电话接通了,不等傅晋年说话,夏荞赶忙问道:“爸,您在哪儿呢?出什么事了吗?”
夏荞问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是傅雪,傅晋年一直给她和夜落寒制造机会,也希望她和夜落寒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这半夜去敲她门,一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荞荞,你别急。”傅晋年平稳的声音传来,“皓辰出了车祸……”
夏荞僵住,眼睛瞠大,泪水瞬间在眼眶里打转,人也已经转身,提步往外走,“严重吗?他现在在哪儿?”
夜落寒就站在夏荞的身边,听见了傅晋年的话,他看见夏荞的一系列担心的动作,心里咯噔一下,很不舒服。
“荞荞,我送你去。”夜落寒随手拿了车钥匙。
“嗯。”夏荞点头。电话里,傅晋年告诉了纪皓辰所在的医院。
一路上,夏荞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的路,她从来没有觉得一条路会这么漫长,可夜落寒明明开的已经很快。
夜落寒侧眸看了一眼夏荞,看见她的担心,他只是抿了抿唇,眯了眯眼睛,这是他第几次送夏荞去医院看望纪皓辰了?次数多的他都快记不清楚了。
医院。
夏荞是跑进去的。
傅晋年站在手术室门外,看上去很急。
“爸。”夏荞跑过去,看了一眼急救室门上的亮着的灯,又看着傅晋年,“皓辰他……他严重吗?”
“没事没事,你别急啊。”傅晋年握住夏荞的手,轻轻的拍着,“爸爸也是刚刚赶到,里面的情况不知道,但应该不会有事,我们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吉人自有天相。夜落寒听见这句话觉得把他的心触动了一下,纪皓辰在夜家人眼里,基本就是该死的那类渣子,但在傅晋年和夏荞父女俩心中,纪皓辰却是吉人自有天相。
穿着交通警察服的几个人走过来,看了一眼手术室,又看着傅晋年和夏荞,以及夜落寒,问道:“谁是保时捷跑车车主的家属?”
夏荞蠕动嘴角的时候,傅晋年已经开口,“我是他的长辈,什么事,和我说吧。”
夏荞咽着口水,眼眶湿湿的,鼻子酸酸的,纪皓辰的母亲在他几岁时去世了,父亲另娶他人,又有了儿子,继母曾经虐待小纪皓辰,更气愤的是纪皓辰的父亲竟然知道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他们的小儿子竟然也学着妈妈的样子欺负纪皓辰。
一家三口的恶行被纪皓辰的爷爷知道后将纪皓辰的父亲和继母还有纪皓辰同父异母的弟弟都赶出了纪家,而且剥夺他们继承纪家财产的权利。
就这样,纪皓辰没有了母亲,就连父亲也没有了。
而他们纪家的亲戚,都明争暗斗想和纪皓辰争夺纪家,哪有真心想帮纪皓辰的人?唯一疼爱纪皓辰的纪爷爷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
自从她嫁给夜落寒,纪皓辰就好像没断进医院,每次纪皓辰都是能瞒着纪爷爷就瞒着纪爷爷。
“我们发现保时捷车主应该是被人故意撞的,我们看监控,那辆车是想逼着保时捷车到死路上,可保时捷车主车技还不错,不但躲过了对方,还把对方逼的翻车,现在对方的司机已经死了。”
夏荞听着交通警察的话,身后一阵发麻,脑子里乱糟糟的,却又仿佛是清醒的,交通警察说:我们推断,保时捷车主的车祸,是有人蓄意谋杀!
猛然,夏荞看向夜落寒,水波凛凛的目光充满了戾气。
傅晋年一看夏荞嗜血般的表情,连忙将交通警察带到一边谈话。
夜落寒则看着夏荞,眯起了双眼。
夏荞瞪着夜落寒的双眸越来越泪水多,她说:“是你!”
她说的是肯定句!
夜落寒的双眸变得阴沉起来,他用这阴沉的眼眸凝着夏荞,“荞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你今晚出去干嘛了?”夏荞坚定的目光火辣辣的瞪着夜落寒,一副已经断定的表情。
夜落寒抿着的唇里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他说:“如果我不告诉你,你就断定我是去谋杀纪皓辰了?如果我告诉你,你也不信对不对?”
“他是我们母子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们母子三人现在在哪儿?!”
夏荞偏过头,眼泪哗哗的落,她想起被困在凌楚均别墅时纪皓辰伸给她的手,对她说的话,想起纪皓辰把双胞胎抱在她怀里时的情景。
她不能忘记救双胞胎的恩人,她咬着牙,让自己狠心,她对夜落寒说:“我再不想见你,滚出我的视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